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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底破土而出,直接衝開了堅硬的混凝土樓板,衝向更高的樓層。
地上呈現出放射狀裂紋,其瞬間的爆發力,甚至沒有引起牆體過多的裂紋。那得是多大的硬度與衝擊力?
可眼前這插天而起的,分明是一堵巨牆。
或者說……木牆?
白羽倒轉劍柄,輕叩牆體,木質清透的聲響在空寂中回鳴。四下動靜全無,再伸手,指尖是粗糙的木質紋路,幾乎可以分辨出片片鱗狀的木皮。
難道是板狀根?某熱帶雨林著名植物一瞬掠過腦海。
前路不通,線索全無。她皺眉,簡單粗暴地拔劍,直接拆了樓頂。只可惜這座二十層的高樓空無一人,連樓上辦公室都一片狼藉,甚至有重擊之下,桌椅拖移的痕跡。這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目光落向轉椅。酒紅色的女士小西裝,隨意地搭在椅背上。甚至有幾面破碎的落地玻璃窗,內面沒有碎片,好似有人情急之下跳窗而出。可樓下沒有一具屍體,更沒有屍體的痕跡。
就好像意外發生在一瞬,所有人一起從人間蒸發。
而後有人從樓下的賣場破門而入,搜走了一切可用之物,卻未能上得了樓。樓梯都被木牆擋住,電梯早已停工,大雪中的高樓,常人未必能夠爬上,更何況空中還有飛鷹。
可那道木牆在三樓就止住了去勢,唯有底層殘餘著詭異的血跡……
白羽心頭掠過一絲陰雲,按照系統所給的方向,不在樓上,就只能在地下了。方才落在頂樓時,四周並無高大的喬木。倘若哪個樹有這樣高的氣根,也不會屈尊龜縮於二十層樓房裡吧?
那,到底是什麼?
回到底層,面對黑暗中森然矗立的巨牆,白羽猶豫再三,神色漸漸冷峻——不再拖延。
孤劍破日勢——破蒼穹。
劍氣湧動,繞身一週。純白的劍氣奔流而出,匯成一幅瑩白的太極,旋即轟然碎裂。真氣充沛的兩儀化形,隨劍而出,直擊木牆。
只聽刺耳的斷裂聲中,木牆應聲裂開,鮮血隨之迸濺。一霎那間,白羽足尖連點,急速後退,堪堪避過兜頭澆來的血水。
濃重的鐵鏽色,充斥了狹窄的空間。
白羽暗道不妙,血腥味反而會引來更多的麻煩,必須速戰速決!可這會卻毫無頭緒,連繫統也不吱一聲!滿地血汙中,木牆的斷口依然汩汩不絕,甚至沒有減弱的趨勢。如果木牆是個大桶,裡面蓄滿血水,那底部得承受多大的壓強?
迅速摁滅不著調的思維。
面朝黑暗,一個迎風回浪,退向大門……
黑暗深處隱隱有人影輕搖,白羽莫名打了一個寒噤。足底瑩白的“生太極”氣場之下,星星點點的血光,悠然亮起。只一個彈指,漂浮的血色光點,便像飛蛾般撲向場中唯一的熱源。
白羽默默計數著技能的冷卻時間,向出口的方向再落一個“生太極”。一個好純陽,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氣場,所以數秒鋪氣場,幾乎成了純陽必備技能。
在氣場純白的光芒中,白羽赫然發現——地面上交疊著一道道人形剪影!
血水恣意湧動,淺淡的人影仿若吸足了水的海綿,逐漸膨脹成人形!
徹骨的寒意,向蛇一樣纏入心底……難道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被抽乾血肉,化成薄皮,印在地上?
一想到剛才踩過了什麼,白羽就有種止不住的胃疼。
就在一轉念的剎那,已經有十幾只血人,歪歪扭扭,爬向出口。面目模糊,四肢萎軟,可眸中森冷的紅光,彷彿可以穿透靈魂。
白羽急速飄退,長劍斜斜一指,三道劍氣呼嘯而出,封住了血人的去路。
六合獨尊,純陽群攻技能。
為其距離遠,目標多,曾被咩咩們戲稱為刷分神技。可惜,在白羽看來,殺傷力真不怎麼樣。蓄氣技能,讀條期間不能移動,在競技場,也就被用來滿地亂鋪破影身,還得防著被打斷。除了群群小怪,白羽真不知到這個技能還能做什麼?
幸而血人也算在小怪之列,一道劍氣就能刺破血皮。血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驟然委頓於地。可地面上完好的人皮遇到四溢的血水,卻會再一次充盈,不消幾秒,又有一個血人,顫巍巍爬起。如果一直群攻下去,血人只會越來越多,而她的內力,總有用空的時候!
腎虧的純陽……不忍直視。
劍氣縱橫之餘,白羽估計了血人復原和行走的時間。
旋即熟練地小輕功飛退,落地一道六合獨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