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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佩而感戴的。甚至還有人手中捧著發放的食物,純白的蒸汽在冰冷的大雪中繚繞出一絲暖意。
沒有誰願意把生存的權利交給掌權者掌控,然而很多時候,他們只能選擇接受。就像這裡無聲行著注目禮的人們一樣,所有人,都希望能好好活下去……
所有人……
白羽悄然轉身,走入茫茫大雪,在重回金陵城之前,她應該把此刻正在熟睡的沈馨,託付給那個恪盡職守的醫生。
前方生死未卜,師父……
你還活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固執而無可救藥的喜歡尖銳的對決,不論是人物與人物,還是人物與劇情……
好像將軍的這點描寫單薄了點,和我腦子裡的畫面相比缺了好多……
那種在慘淡的飛雪面前吐出更慘淡的決定,卻至死也要保證完成的那種感覺……
☆、搜救
玻璃窗被溫熱的氣息模糊,一片片純白的霧氣籠住了漫天大雪,也遮住了窗前人的視線。而他知道,他所注視的,是營地內漫天飛雪也掩蓋不住的沸沸人煙。
即便它擁擠而混亂,即便……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場景還能持續多久。
會議室依然保持著爭吵之後的凌亂,該執行任務的將領都領命而去,一地尚未整理的桌椅,橫七豎八地阻住了門口到窗前的路。
張道長就坐在晨光尚未照到的座椅上,沉默地看著窗前背對著他的將軍。稀薄的陽光掠過無盡的虛空,將軍的輪廓,在光影中似乎有些微的不真實。
“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老道長一貫看盡世事的眼眸中是罕見的嚴肅,和一點微不可查的悲哀。
然而將軍凝望著窗外,穩定的視線中沒有任何浮動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必須去做某些事情的理由……”老道長最終嘆了口氣,繞過雜亂的座椅,慢慢走到將軍的身後,“而我總是在最後一刻選擇袖手旁觀。或許是漫長的生命讓我失去了最初的勇氣,但這一次……”
“這一次,請您務必袖手旁觀!”將軍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道長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眼睛,依舊注視著窗外,“這是我應該,也必須去做的事情……”
白羽並不知道遠在營地之內的爭執,就像她從來不關心那些亂七八糟勾心鬥角的事情。她天生對那些明明有實力解決問題再不濟也能一走了之,卻偏偏喜歡燒死無數腦細胞玩陰謀的人敬謝不敏。安頓好小沈馨,她第一時間參與了這場空前的搜救行動。
或者——用空前的戰役來形容更加恰當。
她需要足夠的元晶和大量的成就,毫無疑問,困在營地裡刷技能熟練度不是她的作風。
直升機轟鳴的巨響在死寂的天空中迴旋,異變的飛禽被巨大的聲響震懾,遠遠掠開,不敢靠近。而那些被困在樓房中的市民,彷彿在地獄裡聽到了天使拍打羽翼的聲音。欣喜若狂地跑上樓頂,爭先恐後地死死抓住軟梯不肯放手。讓接送的軍人好生費了一番口舌。
靠近血巢的區域,全部採取了空中線路。除了白羽這類特殊人士,普通的軍人一旦遭遇血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即便需要消耗巨大的能源,能夠動用的直升機,都被派往了城區。
而在血巢外圍,軍綠色的大卡車領著各式各樣的汽車,匯聚成一道浩浩蕩蕩的鋼鐵河流。按照金陵城原本遺留的道路,實行主幹線72小時巡邏護航。各搜救分隊將人員與物資護送到主幹線上,由士兵與市民組織的的專業運輸隊接手運送。
這已經是現有條件下最有效率的救援行動。
甚至是現有條件下最俱執行力的救援行動。
然而,城區內寬闊的街道依然被擁堵的人群的淹沒,軍車必須鳴槍開道,才能儘快脫離泥淖,沒有趕上這一班車隊的人,猶自咒罵不休。
擴音喇叭在反覆迴圈,機械地維持著秩序,推推搡搡的人群從驟然獲救的欣喜迅速轉變為漫長等待的陰鬱。待救援行動第一天天光泯滅,已經沒人還有力氣說話。麻木地看著一輛輛汽車,從空到滿,駛向希望的遠方。
很多人拖著沉重的行李沿著被清理過的道路徒步行走。滿大街上,一張張疲憊而沉重的臉,在一道道車前照明燈的光柱中穿梭。
除了轟鳴的汽車馬達聲與尖銳的槍響,整個金陵城,只剩下了飛雪飄落的聲音。
這場雪已經已經下了四天四夜。
或許江南從來沒有下過這樣漫長的雪。
白羽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這才苦笑著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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