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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馥臉上的反應都入了紀子風的眸底,冰霜的俊臉上竟奇蹟的浮現出一抹笑容,許久之後,紀子風才幽幽的說道:“公主很是聰慧,看來不久之後就不需要紀某教了。”
“啊?”瑾馥只是想著他是如何回絕自己的,卻不知道他莫名的說道如此一道,心裡已經後悔了,若是不寫這句話至少還能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哪怕自欺欺人,她也心甘情願。
“將軍說笑了,瑾馥自知愚昧,還請將軍不吝指教。”瑾馥挽留道。
紀子風低低地笑開,這還是瑾馥第一次看見如此開懷地笑,雖然只是一剎那笑顏已是讓瑾馥摸不著頭腦了,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若是你我二人在一起,這師徒關係自是招人非議,怕會不妥,你說是吧,瑾馥?”紀子風難得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對著瑾馥說笑眨眼,一時讓瑾馥腦袋轉不過來。
瑾馥愣著神,半天沒有動靜。紀子風看著她這般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手臂一伸,把她摟入懷裡。
直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進入瑾馥的鼻子,冰冷的氣息讓她頓時一震恢復了神智,才發現自己在紀子風的懷裡,臉似燒起來般紅了個徹底。
他剛才說什麼?若是你我二人在一起?在一起?這麼說……他也是愛慕自己的?
瑾馥把臉埋在紀子風的懷裡,肩膀發出陣陣的顫抖,沒有一絲聲音洩出,讓人分不清她是笑還是泣。只是她沒有發現抵在她頭上的俊顏嘴角漸漸上揚,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這個傻姑娘都不知道那句話是戀人之間的呢喃的誓言,又怎是用來表明心跡的呢。終是沒有指出,也不忍指出,這句話將是兩人之間無言的承諾。紀子風默唸著那一行娟秀的字型,心底縱有千年寒冰也是化成一攤柔水。
只是一個擁抱就把兩人的心緊緊靠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遭人妒忌。
一個是前途無量的將軍,一個是公主的身份是抹不掉的不得寵公主,待兩人結為連理枝,那麼紀子風的地位將能威脅到聖上。紹聖帝有子十七,卻是個個不如意,紀子風年少得勢,不少的官員皆投誠,偏偏還要迎娶公主當駙馬,紹聖帝不得不為大宋的未來著想啊。
當西夏國以和親來結束兩國之間的戰爭,紹聖帝乃是舉雙手贊成,心底也是暗暗盤算。
一道聖旨降下來,兩人皆是一愣,瑾馥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能得到皇上的疼愛她可是驍想了那麼多年了,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而紀子風只是微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眸子裡盛著微弱的精光。
而另一道聖旨的來臨,則讓瑾馥終於明白了一切。和碩公主?誰想要這個封號呢,誰想遠嫁到西夏,成為那什麼西夏國母呢,那個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稀罕。
“子風?”瑾馥輕輕的喚著紀子風,聲音裡有著一絲顫抖和委屈。
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對自己,她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呢,怪只怪她生在帝王家。可是若是連紀子風都沒有辦法,那麼他們該怎麼辦?
只是看見那道聖旨,紀子風就已經把紹聖帝心底的想法看透了,聽見瑾馥輕聲喚自己才晃神過來,安慰道:“沒事,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君無戲言,又是這般容易就收回成命的。知道紀子風只是安慰自己,但瑾馥還是鬆了心。
是的,當那道聖旨降下來不久,紀子風就請旨進宮。
沒有人知道那個晚上紀子風與紹聖帝談論得如何,只是知曉那晚之後紀子風有意避免著瑾馥,甚至不上早朝。
昔日親密無間的戀人一下子變為陌路人,誰更傷心?
紅顏漸漸憔悴,欲哭無淚。瑾馥不是不難過,只是她想知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不過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呢。
紀子風整天待在家,呆呆的看著房間裡不知何時冒出的兩株君子蘭,已是快要枯萎的君子蘭現在卻是枝繁葉茂,原本這裡已經到處充滿了她的氣息了。
該怎麼跟她說呢?是說國家與她之間,他選擇了國家嗎?選擇了義卻丟了仁,更是丟了她。
只不過紀子風也並非是任人揉捏搓圓的人,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瑾馥此刻離開帝都比留下來更安全。可是他畢竟不是神,人算不如天算,後面發生的事是他沒有預想到的。
“紀子風你給我出來。”那張辯不清性別的臉龐漸漸變得堅毅,輪廓分明,身上男子的陽剛的氣息毫不掩飾噴發出來,在不是那個傻小子了。高少瑜站在紀府門前,大聲地叫喊。
紀府的下人更是唯唯諾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