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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也許那些回不了家的鬼兵從此就散落這無涯中,連魂魄都消失,是完完全全地死去,再也不能去轉世。
“那是……?”白翰繼續問道。他渴望那些該死的鬼兵全部消失,即便對他們深感同情,但是也決不姑息。
“送魂。”火蓮吐出兩個字,所有人都對她行以注目,似乎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也不打算解釋。
“那他們會怎麼樣?”畢竟是年長的人,尚燕從火蓮眼底看到了一絲不忍和閃躲,這份不經意間露出的端倪,讓她心生不安,不由多問了一句。
火蓮心中一陣緊張,沒有想到會被尚燕識破,可是面上還是波瀾不驚,淡淡的說道:“只是讓那些四處遊蕩的孤魂得到安息,再去投胎轉世。”
“哦,那就好。”所有人將信半信的點頭。只是沒有人懷疑,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善良的女道師會對他們說謊。
只有一直面無表情的傅澐澤,突然鎖緊了眉頭,湛黑的明眸有著濃濃的擔心。
這兀長的愛恨別離、國破人亡,不過短短的半日閒就了了概括,何叫人不哀。
再不過一兩個時辰,又是日月的更替,黑夜慢慢爬上來吞噬整片天空,不知今日是否有月色,來觀看一場塵世的消亡。
如果不用“送魂”,還能用上何種法子呢?有,還有很多,比如把這些遊魂鎮壓在鎖妖塔中,日日夜夜受著紅蓮業火的焚燒,不生不死卻永受折磨;再比如被一些喪心病狂的道士所抓獲,拿著精魂來煉丹……還有很多慘無人道的法子,要選哪個呢。
火蓮走出大堂,黃昏下的夕陽還有留有陣陣餘熱,卻暖不了她的心。
傅澐澤跟在火蓮的後面,看著她站在門口望著天空的霞光發呆,心底閃過一絲心疼,並肩站在她的身旁,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不需要這麼勉強自己,如果做不到就放棄吧,沒有人會責怪你。”
火蓮沒有回答,只是心底有些慶幸至少還有一個人是懂自己的,她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她不是下不了手,而是不忍心下手,那些善良熱血的錚錚男兒,就這樣……
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那個灑脫肆意的徐火蓮似乎在遠離她,這個繁華喧囂的紅塵改變她太多太多了。
可是,她卻並不後悔。
火蓮倏的回頭,看見傅澐澤正在望著自己,心莫名的一悸動,狂跳起來,來的措手不及來的毫無預兆,卻是不知他的側臉也是這般好看。
輕咳一聲,壓下那股躁動,火蓮叨咕:“這人屬狐狸精吧。”
“什麼?”傅澐澤側頭問道。
竟不知他的聽覺如此敏銳,火蓮趕緊偏轉話題,陪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去收拾一些東西吧。”
傅澐澤瞋目,嚥下一口水,“難道我也要去?”
從他說出這句話,火蓮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就是膽小嗎,不就是怕那些鬼兵會殃及到他這個無辜的人嗎,只是他認為火蓮會放過他嗎?顯然不會!
“你認為呢?”火蓮不冷不熱的說著,語調中威脅的氣味壓根不想遮掩,就是對他直來。
“我認為該去,必須去!”傅澐澤很沒有臉皮的附和道,心底卻是暗叫痛苦,沒人性啊。
鬱悶了大半天的情緒此刻被他不著痕跡的撫平,火蓮心頭微暖,臉面終於掛上了一個笑容。
你不是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嗎,現在讓你跟著走又不跟了,什麼意思啊!火蓮在心底不厚道的腹誹著,沒等傅澐澤搞清頭腦,自己先笑了出來,瞬間奪了傅澐澤的呼吸,連著眼眸也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那是屬於狼的眼神。
終於,還是來了。
黑夜下,下面是黃沙鋪地,上方是虛空浩淼漫漫無際,真叫人說準了,今夜一輪皓月當空。
黃沙下一陣陣的躁動從地底傳來,地面上不斷鼓起一個個沙丘似的包,突然破裂一隻只森然白骨的手冒出來,讓人甚感恐怖。
火蓮和傅澐澤一直守候在這片沙地旁邊,如今看見白骨冒出地面頓時一震提起精神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還在不停往外生長的白骨。
藉著月色的餘輝可以看見在白骨的四周全部繫上了銅鈴鐺,若不細心看銅色與整片黃沙合為一體。
“鈴——”
“它們快要逃出去了,動手。”一陣銅鈴聲響起,火蓮頓時對傅澐澤大聲喝道,彼時所有的白骨的屍骸都露出地面,漸漸形成了虛幻的形體,邁著僵硬的步伐向沙城前行。
許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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