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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澐澤是放了一碗血,可是在這放血過程中,某人一直一副快要沒命的衰樣,還在不停的嚎叫。火蓮捂臉,不忍心看他,丟臉啊。
幾人都在等著凌逢君的反應,可是半天過去了,凌逢君的面色仍不見任何變化,依舊蒼白一片,如同死人一般。
看見沉香二人滿是失望的神情,火蓮也有些無奈,還是安慰道:“我想就是再好的仙藥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發揮作用,我們還是耐心的等候吧,或許過幾天就會有效呢。他病了這麼多年你們都等過來了,不急這片刻吧。”
是啊,這麼久都撐過來了,還急這半會兒嗎?兩人皆是感嘆,救人心切呢還是把凌逢君看得太重了?唉,亂了心緒了。
皆朝火蓮歉意一笑,算是放下了,可是誰也沒有離開凌逢君半步。
火蓮搖搖頭,剛想轉身走出去,卻看見傅澐澤愣愣的看著自己因放血的緣由而被割開的手腕,神情甚為專注,眸子黑沉沉的不知再想什麼。
以為他在為不能治好凌逢君在自責,火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在意,不是你的錯。
在火蓮轉身的瞬間錯過了傅澐澤眸低的波動,分明是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悲悽。
生化靈果,什麼生化靈果,一點用都沒有,都沒有!原來還是沒有改變什麼,原來自己還是。。。。。
傅澐澤看著白色的布帶上漸漸散開的暈紅,心底一片淒涼,眼眸慢慢地閉上,不忍再看那觸目的紅。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慢。待凌逢君有反應的時候已是十日後,期盼中的結果還是沒有到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沉香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切,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語,只是一直呢喃著。
凌逢君並不像預料中的有所好轉,反而更是惡劣。只是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不再那般恐怖惡臭。而他整個人卻像被吸乾了精氣,如同一具乾屍般皺癟。
如果以前的凌逢君是一個乾瘦的植物人,那麼現在的他,就真真是一副屍體了。
沉香跪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凌逢君,眼裡全是愛慕,沒人知道她在想哪般?只是那副場面讓人有些落淚。
而陳香也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卻是離凌逢君數米遠。作為凌逢君的妻子卻連守在他的身邊都做不到,沒有人能比她的心更痛。
火蓮兩人也是一旁站著,還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不是看不出,若是再找不出其他的法子,凌逢君不過還有五天的時間,那麼就會幹癟成一具白骨。
想來沉香也是知曉。
而最為平靜的就是傅澐澤,沒有半分哀傷亦或是同情,似乎他早會料到有如此一結果。
傅澐澤扯扯嘴角是苦是笑亦分不清,心底想到,他的血可不是什麼用都沒有,至少能讓他解脫吧。
“沉香你去哪?”火蓮在後面呼喊著,可是空氣中連沉香的氣息都未曾留下,只是眨眼間已不見。
一直守在床頭的沉香,卻不知為何突然奮起,在眾人還來不及的瞬間已是消失不見,只是那堅決的眸色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詭異。
她,似乎作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秀氣的柳眉輕皺,眉頭上泛起絲絲皺紋,火蓮對著沉香消失的方向一直眺望,似乎盼著沉香能迅速回來,她有種預感,這似乎會是她們最後一次見到沉香。
“唰――”
心底的不安更是劇烈,火蓮御起飛劍追向沉香。
明明大門就在眼前,卻是怎麼也觸控不到,空氣被一層無形的壓力抓住,沒有給她任何逃出的機會。
無數的大樹憑空冒出,四方未見人影,連樹葉搖動的聲音都沒有,寂靜得如同世界上只剩下一人,淺淺的呼吸聲此刻顯得分外大,如雷聲般撼動著人心,詭異得可怕。
火蓮眯著眼看見外面一層虛無的薄層,這是沉香設下的結界――木牢。火蓮用盡了所有的符咒居然都不頂用,就連催火咒也失效,木頭不是就怕火嗎,怎麼會沒用呢。到此刻火蓮才知道沉香的法力到底有多深厚,數千年的沉香精果然不簡單啊。
可是,並不代表她就沒有辦法。
“五方,破。”火蓮大喝一聲,一張白色的紙符幽幽的懸在半空,聲音剛落下,紙符頓時爆發出一束白光,射向那無形的結界,嘭的一聲,如同瓷器破碎,再沒有任何束縛。
五方單符不就是以生命為代價的,這片樹林正好給了它強大的靈力,火蓮看著燃燒的符咒,心底嘆息,它的威力還是太大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