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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終於,有人勸道:“喂,宮一兩,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必這麼認真吧。”
“他若只針對我,我才懶得理他。但他辱及我師父……”
這話太重,和事佬頓時噤聲。
“哈!有意思!”季川盯著宮小蟬,“好啊,來就來!說別說我仗著天賦欺負人,我不使真力,僅憑外家身法,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宮小蟬不置可否,提了木劍徑自朝門外走。
與此同時,數里之外的入微宮中,南珂正透過水鏡注視著課室內發生的一切,又好氣又好笑:“倒是第一次見人為了這種理由打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弟子不好教啊
昆華峰方圓十里,不乏供門人練習對戰的場地,但為了防止弟子們私鬥,戒律閣規定除上課時間外,對戰雙方必須先前往戒律閣登記——當然,熱血上頭的少年們是想不起還有這條戒律的。
夜幕低垂,東面天空已變為藍灰,山風颯颯。
起初季川滿腔忿悶,手下毫不留情,但隨著時間推移,那股無名火逐漸消退,他才覺出自己的荒謬來:堂堂季家少主,竟和一個仙骨只有一兩的廢物決鬥!讓族裡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知道了,絕對會邊笑得滿地打滾邊狠狠嘲笑他!
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手裡的劍也緩了。——就是這一緩,讓宮小蟬抓住了破綻,長劍一送,削去他鬢角幾根髮絲。
季家少主:“……”
管別人怎麼看,先打趴這礙眼的死丫頭再說!十招內要她跪地求饒!
然而三十招過去,他只削到了對方的一小片衣角。
連圍觀的弟子都看出來了,宮小蟬使的劍法非常刁鑽,躲避時都擦著季川的劍掠過,進攻時又總挑致命處出劍,逼得對手不得不回防。
這種打法不甚美觀,但確實有效,能最大程度地節約內力。
季川身在其中,更能察覺到那種越來越緊迫的壓力,甚至能嗅到微微的煞氣,這場比試已經不像弟子間的比鬥,而是……
面板上滾過冰冷的戰慄,恐懼感像一隻無形的推手,在季川反應過來之前他已高舉左掌,掌心蓄滿真氣,一掌揮出——
一聲悶哼。
季川丟開了劍,按著左手,臉色煞白。
“南珂真君……”
低呼來自圍觀的弟子,眾人反應過來,紛紛垂首行禮。
宮小蟬怔了怔,垂下劍道:“師父……”
南珂不應,收回與季川對掌的手,掃視四周:“私鬥?”
眾弟子噤若寒蟬。
“誰先提出的?”
語音淡淡,卻讓所有人心頭一涼。
宮小蟬抿唇,正要招認,一道聲音卻搶在她前頭——
“是我。”季川臉色發白,語氣卻很冷靜:“是我先提出私鬥的。”
宮小蟬皺眉,看向南珂:“不是他,是我。”
“是我先挑事。”季川冷冷道,“我犯了門規,隨你處置。”
南珂神情莫測地看季川一眼:“自去戒律閣領罰。”
季川一聲不吭,用沒受傷的手拾起劍,宮小蟬一直望著他,他卻瞧也不瞧她。
南珂負手道:“九嶷不允許門內弟子私鬥,今後若有人再犯,戒律閣的混沌窟就是你們反省的地方。”
眾弟子諾諾稱是。
宮小蟬心情複雜。
南珂將弟子的反應看在眼裡,也不多說,徑自轉身。宮小蟬略一猶豫,還是跟了上去。
一路無言。
回到入微宮,宮小蟬見南珂沒反對,便隨著他一路行到了修心堂。
修心堂是南珂的書房,南珂卻很少來這裡,平日多在清心堂靜坐,是以宮小蟬先前雖在丹離峰住了半個月,但她也只來過修心堂一次而已,還是為了求他同意讓她繼續被木頭人單方面毆打才來的……
大約南珂也想起當日情形,神情緩和了些。宮小蟬站他面前,做乖順狀。
南珂睨她:“才下山一天。你就和人打起來了?”
“……弟子知錯。”
“錯在哪裡?”
“我沒去戒律閣登記就和季川私鬥……”
南珂隨手敲了下紫檀案,宮小蟬頓時噤聲。
“怎麼不說了?”
宮小蟬抬眼,弱弱道:“弟子愚鈍……”
南珂看著她,神情喜怒難辨。
“季川那一掌,你覺得你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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