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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面,他突然回過頭,只是那邊沒有燈光,他看得不清楚,只能感覺到那雙眼眸看著自己的冷意,就好像是晚上的狼看到獵物。
“剛從警察局裡面出來?”
男人的聲音冷冷地刺來,陳文定了定:“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誰指使你們乾的?”
男人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那燈光打過去,刺得地上的四個人臉色發白。
陳文渾身一僵,但是他還是心存僥倖,不想說出來:“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說還不是弄錯了,我——”
“咻!”
那小刀直接就從他的側臉飛過去,陳文整個人嚇得直接尿褲子了,抬手抹了一把臉,滿手都是鮮血。
“你,你你——”
他到底是幹多了缺德事情的人,刀子雖然飛過來的時候他嚇得失禁了,可是心底總有一種對方不敢真的動自己的想法,他咬著牙就是不說。
畢竟是秦家,也不是說誰都能夠動的。
事情都是陳文聯絡他們去做的,背後的人就除了陳文和強子兩個人知道,其他的兩個人根本就不知情。
可是看到剛才那小刀,他們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了:“饒命啊大哥,大俠,大爺!我不知道啊,這事情都是陳文找我去做的,只說事成之後報酬豐富。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啊大哥,我只是混口飯吃的,大哥別殺我啊。”
遠處的男人輕笑了一下,伸出手像黑衣人,黑衣又把一把小刀放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一步步地走近,陳文死死地看著,看著這個人和秦家對比,自己該得罪哪一個。
可是男人帶了一塊麵具,除了一雙眼睛他什麼都看不到。
而那雙眼睛,狠戾得讓他不敢直視。
那兩個人見男人靠近了,連忙看向陳文:“文哥,文哥,你就說吧,這事情我們兩個真的不知道啊!”
強子一向都是機靈,他低著頭坐在那兒,假裝害怕的樣子,什麼都不說。
他知道,這種時候,陳文才是關鍵,他雖然知道是誰,可是他也忌憚秦家,這個背叛者自然是讓陳文做的。
陳文現在雖然嘴硬了,可是他了解陳文,他現在死犟著不說,待會兒只要對方稍稍再威嚇一下,他就什麼都說出口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陳文才是主要人物的,他拿著手上的小刀的刀柄,別再他的側臉上:“不說?”
語氣帶著幾分輕挑,卻又有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陳文斜著眼睛看著那把刀,鋒利的刀刃似乎隨時都可以在他的臉上剜出一塊肉。
他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嗎?”
“咻”
男人刷的一下抽回手,那小刀直直地就對著強子飛了過去。
“啊!”
強子的一個耳朵直接就被那小刀割掉了,他捂著自己的耳朵,看著眼前的男人:“大,大哥,我,我也——”
男人似乎在笑,可是隔著面具,誰也看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笑。
“你這麼聽話,我忍不住想讓你聽不到,拿了一百二十萬,你倒是挺會辦事的。”
陳文聽到一百二十萬,不可置信地看著強子:“什麼?一百二十萬?!”
強子這會兒哪裡還管得了陳文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這個男人明明就什麼都知道,現在就好像逗老鼠一樣逗著他們。
他還不想死呢,雖然拿了五十多萬,可是死了,他什麼光都沾不上。
“我說我說!是秦芷茹,秦芷茹,秦家大小姐!”
終於有人說出來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也都在算計著出去之後要把強子怎麼樣了,陳文看著強子,眼神更是恨不得將他吃下去。
強子捂著自己被割掉了耳朵的那一邊,一邊爬過去撿起自己的耳朵一邊不要臉地回瞪著陳文:“文哥,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跑前跑後的,拿你一點兒辛苦費算什麼!”
陳文幾乎一口血噴出來,他們幾個都進局子蹲了將近半個月了,他就打了個電話送了個禮,最後拿的錢卻是他們的十倍!
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陳文現在就想過去把他的另外一隻耳朵也給割下來。
男人直起身,掃了他們一眼,轉身一步步地走到門口:“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