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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慕勉,忽然慢慢睜開眼睛,一動不動,似乎處在一股極度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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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困
曲燈節後不久,日子便立了秋,接著又是熱熱鬧鬧的中秋節、重陽節,原本燥悶的天氣像是被潑了盆涼水,一下子涼爽許多,正如民諺說,天氣一立秋,早晚涼颼颼。
這個時節,新鮮的水果陸陸續續下來,門前總有進城的農夫經過,推著車、或是挑著擔子,大聲吆喝著,有甜兒梨,脆蘋果,酸酸的山楂,水靈靈的葡萄,還有又嫩又脆的香瓜……
秋渡可是個嘴饞的,每次隔著牆聽,耳朵就恨不得跟兔子似的豎起來,慕勉瞧她那樣子委實好笑,便許了她出去,沒多久,秋渡捧著兩大包山楂跟大棗回來,慕勉嚐了那山楂,結果酸得牙腸子直疼,再也不肯吃,秋渡卻是笑呵呵的,吃得津津有味。
天兒一涼快,慕勉反倒不愛動彈,成日呆在屋裡,幾乎連脈香居都不出,這讓秋渡心裡覺得奇怪,以前她家主子哪兒有閒著的時候,尤其這等時節,騎小馬,登山,放風箏,全是她喜歡做的事,如今叫也不去,意興闌珊的樣子,想那會兒她是為了刺繡躲在屋裡,現在明明無事可做,卻還要一個人悶著,有回慕夫人前來,看到慕勉坐在窗前,手舉一枚菱花小鏡,對著鏡子兀自發呆,秋渡想到曲燈節過後,小姐動輒如此,不時還用手撫下唇,剛一觸,又立即縮了回來,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原本還在擔心女兒的慕夫人,見了這番光景,居然一笑,只道長大了,竟折身而去。
這日,慕勉吹了會笛子,便懶洋洋地倚在簷下的軟榻上曬太陽,秋渡則坐在石階上給她納鞋底,待會兒瞅她寐醒了,非纏著她一起去花苑採菊花,說要做菊花糕吃。
“你去吧。”慕勉興趣不大。
秋渡跟她身邊久,自然察覺出她這段日子裡的不對勁:“小姐,要不咱們去看看公子爺吧,現在公子爺成天就知道練劍,比以前還要勤,連臨安都說,再這樣下去,都快沒日沒夜了,小姐,咱們去勸公子爺休息休息,好不好?”
本以為慕勉會興高采烈,但她臉一白,彷彿浸了水的宣紙,一種透明色,眼簾緩緩垂落:“哥哥他……可能不願意……”
她聲音低喃,宛如蚊蚋,讓人根本聽不清。
秋渡正要問,卻聽慕勉道:“咱們去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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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劍鳴,寒光亂影。
明心園內,遍地凌花碎葉,臨安捧著汗巾立在廊下,神情略帶憂慮,慕沚的劍法實在太快,穿竹繞林,讓人只能隱隱掃見一抹白影,臨安雖不懂武,但也知道,以前公子的劍法宛如行雲流水,飄逸從容間帶著一點仙意,可現在,他的劍法時疾時快,削竹摧葉,驚花無數,一招一式下好似有宣洩而出的狂亂,總叫人心裡感到不安。
背後傳來腳步聲,臨安一回首,忙行禮:“老爺。”
慕遠盛點了點頭,將視線投向園中,不禁皺起眉頭,那人劍光沖天,劍風如嘯,劍勢急變,所過處,無不激起一場凌亂花雨。
不知過去多久,慕沚終於停下來,胸口紊亂起伏,烏黑的長髮隨著他低首,散落於臉龐兩側,掩住眸底迷茫而錯亂的光緒。
當再抬頭,他看到立於廊下的慕遠盛,面色一驚:“爹……”
慕遠盛舉步上前,神情如覆陰翳,格外端肅:“這段日子你是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慕沚手指握緊劍柄,垂首不語。
慕遠盛聲音隱含慍怒:“心浮氣躁,急於求成,這一點正是武學大忌,你知不知道?”
慕沚低低答出兩個字:“知道……”
慕遠盛道:“我聽下人說,你最近恨不得廢寢忘食的練劍,還當你的武藝大有進益,哪料今日一見,竟是凌亂不堪,毫無章法可言,簡直不如江湖上的三流庸手,眼瞧武林大會在即,你這副樣子參加,我看對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你指於劍下,既然如此,你還不如不要去了,免得讓自己顏面無光,也丟了慕家的名聲。”
他越說越按捺不住情緒,氣得一張老臉通紅,慕沚不發一言,老老實實地聽著他的教訓,直至最後,才張口:“爹,孩兒知錯了。”
其實慕遠盛也不忍說他,只是剛剛見他的劍法,與以往相比簡直大失水準,又想到武林大會轉眼即到,這才心生怒意,厲聲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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