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至於身份……你不是說你是看門的嗎?”
她故意裝傻,害得他哭笑不已。
其實慕勉心底何嘗不知,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從到這裡開始,不是沒有察覺。在他的周圍,始終有人在暗中守護,況且,如果僅僅是一名遊手好閒的侍從,又豈會擁有一雙看似風輕雲淡,卻足可把什麼都看透的眼眸?那樣的舉止氣度,縱使極易迷惑在他慵懶的笑意裡,但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優雅與華貴,卻不是想掩蓋就能掩蓋得了的。
慕勉想過,也許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然而他不說,她亦從不過問。這個人,總有一種能讓人放下警惕的能力,每次交談,會叫她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有時候慕勉自己也搞不懂,就連對紀展巖也不願說出的事,在他面前,卻能不由自主地說出口,與他,既像朋友,又不是。
“或許,正如你心中所想,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下人,我的父親,乃是幽州燕王。”他半笑半無奈地講,眼睛卻一直盯著她,有細微的緊張。
一句話,委實石破天驚,聽入慕勉耳中,說不震動那是假的,但許是心裡早有預兆,臉上並沒有出現該有的驚惶失措。
他坦然道:“我的大哥與二哥,分別是兩名側妃所出,而我的母親,儘管頗受父王寵愛,卻因身份卑微,不過是一名虞滕。”
當年燕王妃一連誕下兩女,最後難產致命,面對三名庶子,燕王始終不提立世子之事,但在幾個兒子中,最為偏愛的便是麼兒。
自古以來,皇室都免不了奪嫡之爭,同樣,燕王作為一州之主,日後誰被封為世子,就意味著誰將是未來王位的繼承者。
慕勉想到方才,燕二公子明面看似是對弟弟的擔憂,實際卻是居心叵測的試探,至於眼前人,他的懶散輕狂,玩世不恭,究竟是真是假,還只是逢場作戲?
“喂……”許久的沉默,終於換來對方的不滿意,他撅著嘴巴道,“你不會知道我的身份後,就不理我了吧?”說著,一對狹長絕色的雙眸淚汪汪的,簡直像只被遺棄的小狗,“想我一個病人啊,孤孤單單地住在這裡,沒人理,沒人疼,真是好可憐啊。”
也不知道是誰,不久前還說這種日子最是逍遙自在呢。況且,真沒看出他哪裡有病來……
對方又開始一味扮痴,慕勉受不了地蹙蹙眉:“我什麼時候說不理你了?”
他正欲擠出眼淚,聞言立馬轉笑:“真的?”
慕勉想了想:“你的身份本就不比尋常人,而且,我也……”相處期間,就算他再怎樣追問,她也從沒提過自己的家事。
他忽然一臉難過:“只是過去這麼久,我本以為你會好奇地尋問幾句,哪怕是名字……唉,你就這般不在意我,想想真是傷心啊。”
慕勉這才“啊”了聲:“我記得,你好像說讓我叫你阿璃?”
他兩手環胸,豎著眉:“那又不是我全名!”隨之曖昧地湊近跟前,宛如耳鬢廝磨一般,在她耳畔輕輕地吹著氣,“燕豐璃,我叫燕豐璃。”
他的聲音撒入空氣,勾魂繞耳,彷彿春夜月下一杯輕綿的魅酒,足能醉化人心。
今此,慕勉終於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燕王三子——燕豐璃。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哥哥保準出來,不然的話,我、我就裸奔給乃們看……
☆、雙面
“老爺,夫人,公子爺回來了。”小廝一路跑到桐浣堂,笑呵呵地報告,“馬車這會兒已經停在大門口了。”
慕夫人點頭,忙吩咐瓶晴:“好了,上菜吧。”
天色入暮前,慕沚領著臨安回來,慕家雖是武林世家,但在當地也屬富貴之門,擁有大量田地與店鋪生意,近一兩年,慕遠盛開始陸陸續續將家業交到慕沚手中,明顯有退居幕後之意,慕沚雖是接觸不久,但行事縝密,殺伐決斷,完全不符合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樣子。
“爹,娘。”他走進屋,規規矩矩喚道。
慕夫人命丫鬟捧來盥盆,讓他淨手,笑著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來,飯菜都準備好了,快坐下吃。”
慕沚依言而坐,一時間,只聽到一家人的動筷聲,並無對話。
沒多久,慕遠盛咳了聲,開口道:“過幾天便是沈老莊主的壽辰,你隨我去賦州一趟。”
慕沚沉默片刻,淡淡啟唇:“我有事。”
慕遠盛“啪”地一下放下筷子,怒目橫視:“有事,你有什麼事?整天不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就是出門在外,我早找管事的打聽過,近來店鋪生意並無差錯,你說,你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