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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嘴巴微張,聽的愕然而恍然,姚貴妃和勇國公府的淵源原來在這裡!
“後來聽說寧氏要嫁進了勇國公府,聽到訊息那幾天,明月姑娘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寧氏嫁進去後,明月姑娘幾乎天天纏著我打聽勇國公府的事,聽說寧氏將勇國公府理的清清爽爽,那幅高興驕傲樣兒真是沒法說。後來寧氏又生了李四郎,就是恬姐兒的父親。”鄭大官嘴角帶笑打量了一遍五皇子:“寧氏臨盆那一夜,我差點跑斷了腿,寧氏生了一天一夜,明月姑娘也跪在佛菩薩前唸了一天一夜的經,李四郎滿月時,明月姑娘把官家給她的羊脂玉長生果送過去慶生,那長生果是官家自小戴著的,為了這個,官家差點生氣。”
鄭大官邊說邊盯著五皇子看了幾眼:“後來,李四郎夫妻出了那樣的慘事,誰也沒想到寧氏性子那樣烈,明月姑娘聽說李四郎的事就心疼的病倒了,寧氏的事出來後,官家和我本打算瞞著她,誰知道,”鄭大官的話突然頓住,臉上浮起層陰霾:“那時候府裡亂,到底沒瞞住,明月姑娘哭的……唉!”鄭大官別過頭,抬手拭去幾滴混濁的眼淚:“本來就病著,就這麼一病沒了。明月姑娘臨死前把寧氏的孫女兒託付給我和官家,好在恬姐兒有她外婆,她幼年落水後,官家就召了王悅娘進京,託中人送到了恬姐兒身邊,後來,恬姐兒嫁給你,總算沒負了明月姑娘的託付。”
“恬恬父親的死?和阿爹?”五皇子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鄭大官垂著眼皮,好半天才答非所問道:“陰差陽錯,都是意外。”五皇子輕輕抽了口涼氣,果然和阿爹脫不開,五皇子好一會兒才透過口氣,緊盯著鄭大官問道:“告訴我這些……阿爹是……什麼意思?”
“官家今天早上交待說要和明月姑娘合葬一處,好些事,也該交待交待,官家讓我告訴你,你是官家心愛的兒子,是皇家血脈,不能委屈了你,有件事,就是那句話,想來你也知道了,簡師批你和恬姐兒八字時曾經說過,怕你有懼內之嫌,官家怕你委屈了。”鄭大官的話明明白白又歧意極多,五皇子恍然笑道:“阿爹是怕有了這懼內的批字委屈了我,所以才讓你告訴我這些前情往因?就算沒有這些,我也沒半分委屈,能娶到恬恬,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懼就懼吧,我心甘情願!”
鄭大官眼裡一團亮光閃過,臉上的笑容又深又濃,扶著椅子扶手慢吞吞站起來笑道:“那就好,你到底是官家愛子,官家委屈誰,也不願意委屈他的兒子,這樣最好!五爺這幾天累壞了,趕緊回去好好歇一夜,眼看著要過年了,事情多得很呢。”鄭大官話裡的意思五皇子聽的明明白白,阿爹已經在交待後事了,只怕也就是年裡年外的事,那這年裡年外要立太子,要過年,要……五皇子心裡一陣悲愴,垂了垂頭,一聲悲嘆壓在喉嚨,拱了拱手出宮回去了。
溫暖如春的寢宮內,連著幾天幾夜幾乎沒下過馬的壽王半坐半跪在床前腳榻,雙手握著官家枯瘦的手,頭抵在官家手上,拼命壓著滿腹悲傷不敢放聲痛哭。
“你很好。”官家彷彿沒看到壽王的悲痛,半躺半坐在靠枕上,目光安祥的看著他最心愛的兒子,聲音平和溫暖:“怎麼不把祝明銳一併殺了?不要怕多殺人,祝家也該換一支當家了。”
“阿爹!”壽王抬頭看著官家正要解釋,官家垂了垂眼皮打斷他道:“我就說一說,你做得很好。”
“是,阿爹!”壽王哽著喉嚨應道,官家輕輕動了動,抽出手,緩緩搭到壽王肩上,憐愛非常、仔仔細細的看著他道:“你很好,這江山社稷,家國天下,交給你,阿爹放心得很。”頓了頓,官家細細看著壽王的眉眼喃喃道:“你這眼睛跟你娘一模一樣。”
“阿爹。”壽王眼淚奪眶而出,官家想替他拭淚,抬了抬手卻沒能抬起來,只好任手垂落下來笑道:“別哭,你看看你,小時候愛哭,現在還是這樣,動不動就掉眼淚,這也跟你娘一個樣!別哭,聽我說。”壽王忙別過臉用袖子急急的拭去眼淚,轉頭看著官家。
“旨意我都擬好了,欽天監看過日子,後天是吉日,可以立太子,你娘追封孝莊文皇后,我死後和你娘合葬在一處,唉!”官家突然長長的、滿是鬱結和忿忿的嘆了口氣:“我曾經答應過你娘,要讓這天下人都跪倒在她面前,生殺由她,要讓你--我們的兒子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公子!我到底,只做到一半!我對不起她!”
“阿爹別這麼想,阿孃從來沒這麼想過,她說過好些回,能和阿爹在一起她就滿足了。”壽王急急的安慰解釋道:“阿爹還記得阿孃臨行前要和我單獨說幾句話麼?”壽王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