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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邊靠過去,俞瑤芳一下子跳起來,拉著李恬的手護在她身前。
孫夫人未進門先放聲大哭,她是喪主,照規矩得哭的說不出話,二太太鄭氏擔著護喪的職責,一邊抽泣一邊衝徐夫人曲膝致謝道:“嚴家遭此兇禍,蒙……”剛說了半句答辭,一抬眼正看到站在徐夫人身邊的李恬,後面的話嘎然沒了,直直瞪著李恬,彷彿被施了定身法。
孫夫人也忘了哭,圓瞪著李恬,兩隻眼睛越瞪越大,突然抬手抱頭,淒厲一聲尖叫:“鬼!有鬼!不是我!”邊叫,邊恐懼的喉嚨裡‘咯咯’作響,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徐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好一會兒,才脖子僵直的轉頭看向抖著身子,緊拉著俞瑤芳的李恬,瑤瑤跟她說嚴家庶舅要害李恬謀財,她還覺得李恬想多了,這哪是人做的事?不過被瑤瑤纏的沒法,只好帶著瑤瑤一大早趕過來,原來……竟是真的!
徐夫人突然站起來,一把將李恬摟在懷裡哭道:“我的兒!我還……這是……何其狠毒!”
“夫人,”李恬伏在徐夫人懷裡,想起外婆,悲上心來,失聲痛哭,鄭二太太先恍過神,身子一軟癱到地上,雙手拍地號啕大哭,孫夫人這回是真傷心了,一邊哭一邊推著身邊的婆子道:“快去告訴老爺,李娘子沒死,她沒死,她沒死啊!”
外院待客花廳裡,嚴承志兩邊眼角各擠出一滴眼淚,正跟京師府衙主管防火緝盜的郭推官痛心哀傷:“……這讓我怎麼跟勇國公府交待?可憐我那外甥女兒……”
“老爺、老爺!”婆子撲進來叫道:“表姑娘,李娘子,沒死!還活著,李娘子她沒死!”
“不可能!”二爺嚴承慶一下子跳起來,失聲尖叫,嚴承志臉色瞬間煞白,直瞪著郭推官,手指抖的止不住,郭推官眼眶縮了縮,他統管京師安防數年,這種魑魅魍魎的事見得太多了,心裡明鏡一樣,站起來拱手道:“這走水的事,不是在下不通融,實在是朝廷法度嚴苛,好在貴府這把火沒殃及別家,也不過一場訓誡,再罰幾年俸祿,這麼大的火……”郭推官拖長聲音,乾笑幾聲,話裡有話的接著道:“瞞不住人哪!這兩天還請侯爺得空到府衙走一趟,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郭推官轉身就走,嚴承志臉上青紅不定,急跟上去,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子,強笑著往郭推官手裡硬塞,郭推官連推帶甩道:“侯爺這是何意?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嚴承志哪推得過武將出身的郭推官,被郭推官推得連退了好幾步,沒等他再趕上去,郭推官早已大步出了門。
郭推官上了馬,沒走幾步,就看到南寧郡王府的車子轉進巷子,郭推官忙撥馬讓到一邊,見那車子幾乎沒停,直駛進了侯府二門,郭推官摸著剃的發青下巴想了想,招手叫過一個心腹捕快低聲道:“看到南寧郡王府車子沒有,看看熱鬧去。”捕快會意的點了點頭,郭推官勒馬轉了個圈,看著依舊巍峨的寧遠侯府,暗暗嘆了口氣,林老夫人一死,這寧遠侯府就算是敗了。
“阿珂!”俞瑤芳看到林珂進來,急忙叫著奔迎出去,林珂聽到俞瑤芳的呼喚,忙甩開母親蔣郡王妃的手,提著裙子奔過去,蔣郡王妃疼愛中帶著無奈,看著女兒搖了搖頭,徑直往林老夫人靈前上了香,退後半步,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頭,林老夫人是南寧郡王嫡親的姑母,她這一走,林家老一輩就走的一個不剩了。
徐夫人看著她行好禮,這才上前見禮說話,孫夫人膽怯的縮著脖子,不往前反往後退,鄭二太太也縮在旁邊一聲不敢吭,除了林老夫人,她們最怕的就是這位高貴的郡王妃了,蔣郡王妃就從來沒拿正眼瞧過她們。
蔣郡王妃五十歲左右,身材微豐,雍容大方,受了徐夫人的禮,拉著她坐到旁邊椅子上關切道:“不是說你這幾天身上不大好,怎麼還來得這麼早?”
“瑤瑤急的很。”徐夫人看了眼擠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話的李恬三人,嘆了口氣,轉回頭看著蔣郡王妃低低道:“這孩子可憐,竟不是多想,也太歹毒了,若不是我親眼看見,怎麼說我都不敢信。”蔣郡王妃面色如常,只輕輕‘嗯’了一聲。嚴家這兩個廢物想下黑手害了恬姐兒,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從林老夫人把女兒嫁妝連同外孫女一起搬回嚴府那天起,這兩個廢物就一直妄想害了恬姐兒,好得手那無數銀子,可就憑他們,也只好做做美夢。
蔣郡王妃輕蔑的瞥了眼畏畏縮縮排來的嚴承志兄弟,恬姐兒身邊跟著悅娘,誰能傷她?蔣郡王妃目光移到林老夫人棺木上,複雜非常的呆看了片刻,這位姑母,象座山一樣壓在她面前,一直到死都讓她只能仰視,她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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