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並殺死。

霍格沃茨設有反幻影移形的魔法，湯姆穿過霍格莫德的街道，不知疲倦般用比平時快一倍的步子往前走。

鬼使神差的，他頂著肩頭上積下的雪，沒有回溫暖的寢室，沒有去禁林找從小一起長大的娜娜，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了醫療翼的門外。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裡面各式各樣的聖誕節裝飾，校醫坐在聖誕樹下幸福的抱著數量相當可觀的禮物在拆。藍色的盒子大約來自拉文克勞，銀綠色是斯萊特林送的，花花綠綠的可能是赫奇帕奇，而金紅色——格蘭芬多？

湯姆凝視著屋內的場景。玻璃上因為溫熱的呼吸而籠上了一層白色的霧氣，他就用手指在玻璃上一點點勾畫起她的輪廓。

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以這樣安靜得接近卑微的姿態去守望另一個人。

雪花落上眉眼後迅速融化。校醫正在嘗試在她胸前的銀飾旁邊為某隻小蛇送的寶石胸針找到一個位置。他收回冰冷的手指，轉身欲走。

“為什麼不進去呢，小湯姆？”

湯姆抬眼，鄧布利多校長站在跟前對他傻里傻氣地一咧嘴，但他並沒有因為校長粉紅色的巫師袍或者高高腫起的一側臉頰而感到好笑，別人不會注意到，湯姆卻清楚，校長半月形的鏡片所掩去的是犀利而冷靜的審視目光。

“鄧布利多教授。”他欠身，完美的貴族禮儀和微笑，“我需要在‘NEWTS’中拿到多少個‘O’，才能擁有在霍格沃茨申請留校的資格？”

校長沒有回答，只是慈祥的笑著說：“小湯姆，你還有兩年畢業，憑藉你的優秀，你的未來會有無限可能，想法隨時都會改變。”

他意有所指。福克斯穿梭過雪幕停在主人的肩頭，火焰般的羽毛閃閃發光。

長相精緻的少年眉眼間依然是野心蓬勃，無論再怎麼溫和有禮的表象也難以掩蓋面具下的稜角。但此時此刻，鄧布利多竟然有些分不清那貴族式的笑容裡有多少真心實意。

年少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再次行了個無可挑剔的巫師禮，眼神平靜，沒有急於反駁什麼。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轉頭敲響了醫療翼的門：“親愛的周，我的牙齒疼得厲害，明天還要送孩子們回家呢！”

校醫怒氣衝衝的“砰”的一聲開啟門：“我不得不說，校長大人你……”表情卻在看到沾染了一身風雪的湯姆後迅速從怒氣衝衝變成了關切，“湯姆，你身上全是雪！進來吧！先喝點藥！”

可憐的校長就這樣眼睜睜的又被關在了門外，依稀聽到斯萊特林的年輕領袖用很不優雅的語氣埋怨著：“即使有保暖咒，你穿的也實在太少了……不，我想我不需要魔藥……你應該嘗試一下加法蘭絨的巫師袍……”

德國那邊，也下雪了嗎？

他嘆了口氣，沒有再敲門。

第一卷　哈利波特·伏地魔

（6）

NEWTS考試之前，霍格沃茨七年級學生職業志願諮詢。

“我很高興你依然堅持留校，小湯姆。”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不過直到今天，你的老校長依然認為，你可以擁有更加光明的前途。親愛的孩子，你的老校長一年可發不了你多少金加隆，他只是個喜歡嘮嘮叨叨的老人家。”

他對面的黑髮青年坐姿挺拔優雅，七年的時光將他由一個出身孤兒院的乖僻孩子打磨成了一位幾趨完美的大貴族，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號稱是霍格沃茨歷史上最優秀學生的青年擁有值得驕傲的出色。鄧布利多不認為湯姆·裡德爾適合留在霍格沃茨教書，他無法否認如此奪目的青年的能力和野心都絕不是一所學校可以束縛的。

然而青年並沒有如同預想中一樣帶著溫和有禮的貴族假面試圖不動聲色的說服他，只是將雙手交疊放在膝頭，用那雙黑色的眼睛凝視著穿的花裡胡哨的滑稽校長。

兩人對視半響，鄧布利多取下眼鏡，用綁在鬍子上的粉色蝴蝶結擦了擦：“好吧，小湯姆，那麼我期待著你的NEWTS成績，祝你好運。”

湯姆站起來，欠身行禮：“感謝您，校長先生。”

從諮詢室出來時時間還早，為了防止意外狀況，校醫還被關在臨時醫療處，一時半會兒見不著面。湯姆略略沉吟片刻，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斯萊特林已經沒有了蛇怪的守護，他緩緩穿過狹窄的密室入口，站到那堵掩蓋著真實密室入口的活動牆面前，蹲下身，用指尖摸索著花體英文字母華麗的線條。

吾等生而高貴。

除了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