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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推開就是心存妄想,所以你該死。
這就是首都顧家的邏輯。
姬瑾榮很理解他們的想法。
但是不代表他會原諒他們的做法。
姬瑾榮說:“下次過來的,可能就不是這位天真單純的小少爺了。”他面沉如水,“二舅,您相信姥爺會用錯藥治死人嗎?”行醫治病,治死人是有可能的,用錯藥卻絕不可能——因為許姥爺不是那種粗心的人。
許金義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他說:“我過兩天就回部隊!”
姬瑾榮說:“好,家裡你放心,有我在。”
許金義看著姬瑾榮稚氣猶存的臉龐,有點難受:“阿瑾,你還不到十五歲……”
姬瑾榮笑了起來:“所以您才要好好在你們的特別行動對裡站穩腳跟。”他語氣篤定,“‘活死人’的數量肯定還是會繼續增加,以後你們會越來越重要,我還想沾沾您的光呢。”
許金義聽到這話,認真點頭。他知道姬瑾榮說得有道理,他現在再怎麼擔心難受都沒用,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是正理。
姬瑾榮說:“如果您不排斥的話,和那位顧家小少爺在一起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想想顧家人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其實還蠻爽的。”
許金義聞言想了想,覺得姬瑾榮的話很對:“確實爽!”
姬瑾榮正色說:“但是,前提是您真的不排斥。如果您是懷著報復顧家的想法和他在一起,你們之間遲早會出問題。不管是哨兵還是嚮導,身上都揹負著普通人所沒有的使命,你們的未來不應該消耗在相互怨恨、相互報復上——相信姥爺也不會願意看到您用自己的未來來為他出那麼一口惡氣。”
許金義說:“我知道。”連姬瑾榮都想得明白的事,他怎麼會想不明白?他若是不知道生命有多寶貴,就不會冒著被顧家恨上的風險接受顧昱的疏導。
姬瑾榮結束和許金義的對話,打發走許金義,躺到床上午睡。
沒等他睡著,就感應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姬瑾榮猛地睜開眼,看見了邵峻英的身影。
姬瑾榮平靜地問:“來了多久了?”
邵峻英說:“從你和你舅舅談話開始。”他自發地脫去外套,擠上了姬瑾榮狹窄的硬板床,一手將姬瑾榮摟進懷裡。
從姬瑾榮和邵峻英的對話裡,他又更加了解懷中的少年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懷中的少年聰明、敏銳、豁達,看得清形勢,守得住原則,比許多成年人都要成熟和沉穩。
相信如果他將來遇到困惑和為難的抉擇時,懷中的少年可以給他最明智、最恰當的意見。
邵峻英覺得自己漸漸觸碰到了懷中少年美麗的靈魂。他說:“睡吧,你應該有午睡的習慣。”
見邵峻英對剛才的偷聽行徑毫無反省之意,還光明正大地佔據他的一半被窩——更過分的是,那隻大掌還肆意地抓在他腰間——姬瑾榮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人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可話到嘴邊,姬瑾榮閉起了嘴巴。
對有些傢伙來說,說再多也只是白費口舌。
姬瑾榮合上眼,問起邵峻英折返的原因:“不是說一個月後再過來嗎?”
邵峻英說:“任務解決得差不多,我讓別人去掃尾。反正時間還很多,我再回來見見你。”
姬瑾榮“哦”了一聲,往邵峻英懷裡蹭了蹭。
邵峻英知道姬瑾榮有多聰明,所以不打算拿這樣的理由搪塞姬瑾榮。他正色說:“我知道你們把顧昱帶了回來,那傢伙的嘴巴根本拴不住,肯定會把所有事都倒給你們。”
姬瑾榮睜開眼,看著那堵近在咫尺的胸膛:“你怕我因為他的話而誤會你?”
邵峻英的手掌微微下挪,摩挲著姬瑾榮腰間那光滑的面板。
姬瑾榮只覺頭皮陣陣發麻,想要掙開又害怕邵峻英做出更過分的事,只能仰頭瞪著邵峻英。
邵峻英說:“我不怕。”他注視著姬瑾榮,“你有權利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對於不在意的人,他一向冷酷無情到極點,絕對不會因為對方的出身留半點情面。
別說取顧昱的血當引誘劑,就算是需要把顧昱直接扔出去當誘餌,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別人的評價,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
邵峻英說:“我只是想回來再看看你。”
姬瑾榮聽著邵峻英的“情話”,伸手輕輕環住邵峻英的腰:“如果你把你的手挪開一點的話,我會很高興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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