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2/4 頁)
榮還是想對自己的病情有最清晰的瞭解。
提起“以前”,寇部長既難過又歡喜。
姬瑾榮知道寇部長在想什麼,湊上前親了寇部長一口:“我現在過得很開心。”
寇部長“嗯”地一聲,臉上的傷懷褪去,眼底只剩下濃濃的情意。
*
唐軻回到家中,沒有理會湊上來說話的唐家人,徑直回房午休。
不知為什麼,見完姬瑾榮後他覺得特別困。
這種強烈的睏意他只在當初“覺醒”時有過。
唐軻沉沉地進入夢鄉。
唐軻又開始夢見那些反反覆覆的夢境。
夢中的那人和“皇帝陛下”一樣,總是躺在病榻之上沉眠,彷彿永遠都不會睜開眼。
真可憐。
真是太可憐了。
他站在外面這樣想著。
宮裡還有這麼個可憐人,相比之下他好像也不算最慘。
於是每次被欺負時,他就悄悄跑到那個人窗外,踮起腳往床裡面看。隔著一重一重的帷幔,他偶爾能瞥見床上那人的模樣。那人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彷彿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
真是可憐啊。
他這樣想著,又咬著牙忍著那些欺負自己的“堂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那雙眼睛真的很美麗。
就像是天穹上所有星光都聚攏在裡面。
他看得呆了半響,躡手躡腳地從窗戶翻了進去,躡手躡腳地朝床上那人走去。床上那人有些虛弱,眼底卻含著笑意:“你好像常常過來。”
他悶不吭聲地盯著對方半餉,哼了一聲,說道:“才不是!”接著他又沿著原路跑了出去,一溜煙地回到自己住處,讓屋裡的黑暗藏住自己微微發紅、微微發燙的耳朵。
那個整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只是想去嘲笑他、想去看他笑話,然後安慰自己宮裡最慘的傢伙不是自己而已!
只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腳,總往那個人那邊跑。
到後來,他和另一個人一起跟床上那人學兵法學韜略,學經義學韻律。
用不了多久,他發現自己對老太傅講的東西一學就通。
只要他按照那個人教的方法去學,什麼都能很快學會。
原來那個人那麼厲害啊。
他也要變得很厲害才行!
於是他卯足勁表現自己——
結果,他死了。
他被別人推下水,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死去,連和那人道別都做不到。
接下來,他以魂魄的形態在旁邊看到了一切。
看著那人拖著病體謀算。
看著那人一天天變得衰弱。
看得那人在另一個人懷裡離開人世。
看著那“另一個人”痛哭出聲,像是個失去了一切的孩童。
他也想哭,可是魂魄根本沒有眼淚。
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
那人明明那麼好,卻連好好活著都是奢望。
他明明那麼傷心,卻連哭都哭不了。
他真的很羨慕那“另一個人”。
可是,他們是誰?
他們到底是誰?
唐軻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房間和夢裡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一切潔淨、寬敞、明亮。
和夢境裡完全不一樣。
唐軻坐了起來。
每一次夢見那一切,他都像死過了一次似的。
也許他之所以那麼堅定地要把“皇帝陛下”搶到手,是因為夢中那人和“皇帝陛下”實在太像了。
像得幾乎要重疊起來。
唐軻握緊拳頭。
他一定要讓寇部長和“皇帝陛下”離婚,他一定要把“皇帝陛下”搶到手。
到那時候,他肯定能想起所有的一切。
唐軻的目光變得更為堅定,走到書桌前研究怎麼把“小廚師”不著痕跡地拉到自己這邊。
*
“小廚師”姬瑾榮接下來一個多月,時不時會和唐軻見一面,向他請教神經科有關的問題。
自從知道唐軻有可能是侄兒,姬瑾榮對唐軻的感覺挺複雜,但還是儘量以最平常的態度應對唐軻明裡暗裡的“引誘”。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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