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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收起手帕後,唇色變得有些嫣紅,襯得那張臉更為楚楚可憐。這個看起來我見猶憐、無辜可愛的少年,五官和年齡與他“夢中”完全不同,可給人的感覺又那麼地相似,連猛咳後那病態的紅暈都像。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病秧子,薛舒揚一劍刺入了“他”的胸口。
那種痛楚清晰又真實,讓陸西澤身體又悶又痛。原來薛舒揚喜歡這樣的啊,可惜他身體健康得很,擺不出這種惹人憐愛的姿態。即使是“夢裡”陸家被滅門,只餘自己一人掙扎求生,他也不曾對誰紅過眼、流過淚。若不是最後的驚誤實在太傷人、太出乎意料,就算被那冰冷的利刃刺穿了心臟,他也不會在薛舒揚面前哭的。
對,就是這樣。
陸西澤眼底掠過一絲堅定。
就算是死,也絕不向薛舒揚流一滴淚。
陸西澤這樣想著,收回了打量那少年的目光,將視線挪回葉昊天身上。葉昊天從棋盤上抬起頭,對上了少年注視著他的眼睛。葉昊天先是一震,接著抬眼,看向陸西澤所在的方向。
陸西澤依然坐在輪椅上,即使剛剛病好,還得靠輪椅行動,陸西澤眉宇間也透著難言的英氣。比起對面的少年,這樣的陸西澤更讓葉昊天欣賞。別人又不是你父母,又不是你親朋好友,憑什麼你病了就得疼惜你、忍讓你。這種病歪歪之餘,還有直勾勾目光盯著你看、像是想讓你因為被迷惑而頻頻出錯的傢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自己剛才的幾次失誤,葉昊天放下手中黑子,站起來說:“我輸了,不下了。”
葉昊天的乾脆利落引來不少人側目。
大部分人都下完了,不少選手圍在周圍看葉昊天和少年的對局,剛才葉昊天雖然有過幾次失誤,可都被葉昊天挽回了敗局。棋盤上的黑子雖然落了下風,可也並不是完全沒勝算的。為什麼葉昊天不下了?
葉昊天卻不顧眾人側目,徑自走向陸西澤。到了陸西澤身邊,他哈哈一笑:“餓了餓了,走吧,先去吃飯,下午看你的了。”見坐著的陸西澤比自己矮半個頭,他忍不住伸手揉揉陸西澤的腦袋,“陸西澤,下午你可一定要幫我贏回來!”
少年聽到“陸西澤”三個字,目光落到了陸西澤身上。他的眼睛明明很漂亮,卻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尤其是當它黏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種被毒蛇盯著的不適感。
陸西澤覺得一陣戰慄躥上背脊。
就是這個人。即使容貌變了,年齡變了,他也能夠認出來!陸西澤沒有表現出半分震驚,他淡淡掃了對方一眼,看向葉昊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對上之前我可不敢說大話。”他招呼也進入了決賽的蘇小眉,“走,我剛才發現這附近有幾家不錯的店,這傢伙居然第一輪就輸了,太丟我們臉了,還是組長呢!中午得他請客才行。”
葉昊天聽著陸西澤說話,感覺心驟然平靜下來,剛才那種焦躁而難受的感覺徹底消失了。他心神一鬆,連旁邊的蘇小眉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不對!
等等,他為什麼覺得蘇小眉不順眼?他難道不該覺得陸西澤不順眼嗎?
葉昊天的目光忍不住往陸西澤身上瞄。
自從出了那次意外,陸西澤給他的感覺完全變了,感覺陸西澤就像他現在的棋路那樣,又和煦又溫柔,可是隻要有他在,一切不愉快都會倏然消失。葉昊天哼了一聲:“請客就請客。”比起和他那冷豔女保鏢沉默全場,他還是樂意掏錢請陸西澤吃飯的,反正他又不差錢。
陸西澤微微一笑,眉眼彎彎的,唇邊出現兩個笑窩:“那走吧,我們一起挑挑哪家比較好吃。”
葉昊天硬梆梆地說:“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很多東西不能吃吧?”
陸西澤說:“不用,我這傷不用忌口的。”
葉昊天沒好氣地瞪著他:“小心變殘廢。”
蘇小眉在旁邊越聽越驚奇。她忍不住說:“還以為你們看對方不順眼呢。”
葉昊天說:“我當然看他不順眼!”
陸西澤也一笑:“對啊,我看他不順眼。”
葉昊天繼續瞪他。
三人邊說邊走,走到了門外,和勁裝美人會合。等遠離了賽場,陸西澤才不著痕跡地追問勁裝美人:“你剛才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勁裝美人微訝。她停頓片刻,點頭說:“有一瞬間,有種危險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很快消失了,”保護葉昊天是她的職責,所以勁裝美人追問,“你發現了什麼可疑的人?”
陸西澤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