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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目的地,驢車剛在鎮口停好,顧寒昭便迫不及待地率先跳下車來舒展身體。一路的顛簸讓他原本已經好轉的身體又開始變得麻木,轉頭再看一邊完全不受影響的趙掩瑜默默收斂了舒展的動作。
歡喜鎮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繁華許多,鱗次櫛比的房屋有著江南獨特的韻味,此時臨街的鋪子都已經開啟大門,一些小販也支起了攤子,攬客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
“陳大哥,歡喜鎮上的藥材鋪在哪裡?”顧寒昭對這集市並沒有多少興趣,但見趙掩瑜比平時晶亮了幾分的雙眸,便問道。
“歡喜鎮上唯一一家醫館回春堂就在這條街的盡頭。”陳柱指了指遠處,顧寒昭順著他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片人頭攢動,只能無奈對趙掩瑜說道:“咱們一路逛過去吧。”
趙掩瑜自然沒有異議,每到一處就去當地的藥材鋪看看已經成了他雷打不動的習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藥材也是如此,就如同壑壁城外的何家村,只有那麼幾個山頭才能種出藥性最好的謎脂。
與陳柱等人道別並約好了集合的時間地點後,顧寒昭便護著趙掩瑜向回春堂走去,兩人也不趕時間,就這樣順著人流慢慢逛著。小攤上擺著的多是一些常見的東西,有家中常用的鍋碗瓢盆,也有精細些的如香囊髮簪,只是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顧寒昭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倒是看到了幾家賣古玩的店鋪,兩人邊走邊逛,見一家古玩鋪子不似周邊的鋪子熱鬧,反倒是有些冷清,便想著去避一避。
剛進門就看見一個百寶閣,每一個格子上都放著一些小物件,以顧寒昭的眼光來說這些東西並不多貴重,但就這偏遠小鎮來說已經是極不錯的了。
那鋪子裡只有兩人,年紀小的像是夥計,邊掩唇打著哈欠邊用雞毛撣子拂去百寶閣上的塵土,年紀大的則是掌櫃,正低頭邊打算盤邊翻看賬冊。
那夥計抬眸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穿得寒酸,不甚在意地敷衍道:“客觀您隨意看看。”雖然表現地隱晦,但眼中的輕蔑卻顯而易見。
那掌櫃聽到了夥計的招呼聲,不悅地抬頭呵斥夥計道:“怎麼幹活的,精神些!”隨即才看向顧寒昭二人,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原本諂媚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
掌櫃顯然要比夥計有眼力多了,心中暗惱自家小舅子成事不足,將他拉到百寶閣後道:“去,讓你姐姐泡壺碧螺春送來,茶葉用我前幾天託人帶來的。”
那夥計看了顧寒昭的方向一眼,壓低聲音不滿道:“姐夫,那茶葉多貴啊,你怎麼給他們……”
“就你廢話多,沒眼力勁的,那位公子腰上掛著的羊脂白玉看見沒,夠買我十個鋪子了,快去。”夥計一驚,不再廢話,拿著雞毛撣子向後院跑去。
“兩位公子,在下是本店的掌櫃。”掌櫃笑著上前。
顧寒昭淡淡瞟了他一眼,心想這掌櫃倒是機靈,那掌櫃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立一邊。
趙掩瑜對這些向來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他好歹也是趙家的庶子,知曉這些都是好東西,只是有多好便不清楚了。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畫作,視線卻被掛在角落的一幅畫吸引了注意力。
顧寒昭轉了一圈,見這鋪子的擺設也算雅緻。除卻百寶閣,牆上還掛著幾幅畫,細看之下發現有幾幅竟是真跡,雖都不是什麼大家之作,但其中兩位他倒是認識,遇見了也是要喊一聲叔伯的。
這些東西在歡喜鎮上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在他眼中卻算不上什麼,頓時便失了幾分興趣。只是一轉頭便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趙掩瑜正背對著他觀察掛在牆角的一副畫卷。
畫中只有一人跨馬揚鞭,朝著落日下的故城馳騁而去的背影,畫作的右下角則提了兩句詩。
顧寒昭站在他身後,一眼看去便是一驚,這畫……
掌櫃見兩人站在畫前,解釋道:“這畫的落款是謝皇后,只是筆墨卻與謝皇后的畫作出入頗多,想來應當是後人的仿作。”
掌櫃口中的謝皇后本名謝懷安,是大澤的中興之帝—武昌帝鳳麟之後,也是當朝謝宰相的先人。只是這幅畫確如掌櫃所說不是謝皇后所作。
比起皇后的名號,謝懷安真正名動天下,即使入了後宮還能得到世林才子爭相追捧的原因就是他是一個才子,還是當之無愧的大澤第一大才子。三歲能詩,七歲能文,大澤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在武昌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陪著他四處征戰,先後收復北狄、南疆,讓大澤的版圖整整擴充了一倍。
這樣的人,但凡留下畫作必定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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