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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繼續在人群中搜尋那人。
“小二,來!”顧冉升招來店小二,指了指春日樓門下的盛況,問道:“這些人在幹麼呢?”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店小二笑道,為兩人解惑:“白帝詩鑑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只有拿到詩鑑請柬的人才能參加,只是這僧多粥少,詩鑑的請柬總共就只有一百來張,且早就分發給各地聞名的大才子了。”
店小二一頓,復又說道:“沒有請柬的才子們為了這場盛宴從四面八方趕來,我們春日樓為了每年都會遠道而來的才子們不白跑一趟,特地向主辦的書院討了十張請柬,為的就是那些名聲不顯,卻有大才的才子們。各位才子大顯神通,憑才取勝,而且只要拿到我們春日樓發出去的帖子,我們就會為他們準備一席春日宴,還有我們老闆珍藏的五十年桃花酒。”
說完,指了指樓下,道:“現在各位才子正在大顯神通呢。”
店小二說完,顧冉升在顧寒昭的示意下給了他一塊碎銀,店小二見動動嘴皮子就白得一塊銀子,道了謝,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這些文人就是喜歡這些。”顧冉升嘟囔道,但眼睛卻不捨得移開,顯然很有興趣。
“吃完再去看。”顧寒昭敲了敲顧冉升的腦袋,無奈道,顧冉升見自家爺答應,吃得更歡了。
☆、第四章
二人飯畢經過白帆,顧冉升憑藉靈活的身手開道,硬是帶著自家爺擠進了圍了好幾圈的人群。只見被圍在中間的春日樓掌櫃左手拿著一幅月下獨酌圖,右手舉著一幅寒江獨釣圖,大聲道:“還望各位品評一二。”
顧寒昭見此,忍不住搖頭,他雖不擅此道,但盧家畢竟是白帝聞名的大家,母親出嫁前也是白帝聞名的才女,他多少受到過一些薰陶,這兩幅畫實在一般,筆法匠氣太重,意境全無,只重技巧而無視意蘊。
“噗!”顧寒昭的興趣在看見這兩幅畫時便消散地無影無蹤,正準備離開,就聽人群中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就這樣的畫也好意思拿出來,不怕被笑掉大牙。”出聲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看樣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她的聲音悅耳,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悅。
“哪來的丫頭,懂不懂規矩。”先不滿的是寒江獨釣圖的作者,可能是當眾被一個小丫頭嘲笑,語氣並不好,臉更是漲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落荷,不得無禮。”另一道女聲響起,這聲音比起落荷的清脆朝氣,顯得優雅從容,猶如雪山之巔盛開的白蓮讓人心生仰慕。
顧寒昭低頭斂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嘲諷,這聲音他怎麼會忘記!
眾人見到女子的容貌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自覺地讓開路,趙無瑕一聲素衣,如墨的黑髮沒有過多的裝點,臉上脂粉未施,但就是如此仍舊難掩她出眾的眉眼。
她的臉上不帶笑意,一身白裙素衣猶如跌落凡塵的仙子。她的眉梢微微上挑,卻不會給人豔麗之感。羅襪生塵,趙無瑕緩步走到眾人眼前,微微欠身,淡笑道:“家中婢子無狀,還請恕罪。”那笑容讓人驚豔,原本質問出聲的才子倒抽一口氣,慌忙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小姐。”那叫落荷的丫鬟規規矩矩地跟在趙無瑕的身後,臉上的倨傲之氣已盡數化去,顧寒昭見主僕二人唱作俱佳,早已沒了興致,帶著顧冉升準備離開人群。
“明明是他學藝不精,小姐扔掉的那些都要比這人畫的好上許多!”落荷的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她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趙無瑕雙眉緊蹙,輕斥了落荷一聲,那兩位被落荷奚落的才子見趙無瑕這番作為,也不好再計較,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小姐,您可是收到了盧家親自派發的請柬,自然比他們厲害許多。”落荷看似輕聲埋怨,發出的音量卻讓看熱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顧寒昭自然也聽到了,心裡冷笑一聲,越發看不起趙無瑕的手段,她治下頗嚴,沒有她的示意,這名叫落荷的婢子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反駁自己的主子,顯得如此無禮。
“原來小姐收到了白帝詩鑑的請柬!”那原本尷尬的兩人一掃之前的窘迫,熱情道:“想來小姐的畫工必定出眾,可否讓我等品鑑一二。”
“爺,咱們也看看吧。”顧寒昭看著被顧冉升拉住的衣袖,嘆氣,這裡有個更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小廝,不過見他一臉好奇還是停了下來。
趙無瑕面露猶豫,見眾人盛情,看似不好推卻地命落荷將她的畫作拿了上來,“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今日便獻醜了。”畫卷在眾人眼前緩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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