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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若愚?”盧宿陽低頭思索,但想了半天還是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顧寒昭也不點破,孫若愚此人在前世曾屬太子一黨,官至戶部尚書,此人斂財有道,為太子搜刮了頗多錢財。但顧寒昭前世卻是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除了朝堂上的交集,他們頂多也只算是同僚,為何今世卻要針對於他。
“此人心思險惡,只是我與他素不相識,不知他為何針對顧家,或是背後有人指點。”顧寒昭如實說道。
“那我們該當如何?”盧宿陽問道:“無論張安還是孫若愚,都是衝著顧家來的,你可有應對的辦法?”
“舅舅,若您是我,且不知張安與孫若愚底細,您會如何?”
“先查張安,看看是誰丟擲的餌。”
“一旦查到張安底細,無論那人是誰,我顧家與他勢必兩立,此時最受益的怕是孫若愚背後的人了吧。”顧寒昭接著說道,心中已有猜測,卻不點名,只是道:“我已派人去查,晚些便會有訊息了。”
盧宿陽也並不問他派了誰去問,只是感慨的拍了拍顧寒昭的肩膀,嘆道:“現在顧家在朝堂上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我只願你事事小心。”
“舅舅放心,我會小心的。”
從盧宿陽院中出來,顧寒昭深吸一口氣,這些朝堂爭鬥他在前世就已厭倦,如今重活一世沒想到還要再次捲入其中,若最終註定要捲入這亂局之中,還不如主動出擊。
顧寒昭剛關上房門,一道暗影便從身後悄無聲息地出現,停在他身後。顧寒昭也沒有轉頭看他,仍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問道:“如何?”
“回爺,張安的老師頗有才幹,他的詩作曾被謝相爺誇讚過幾句。孫若愚與張安素不相識,也讓我們查的幕後人還沒有訊息。”那人恭敬答道,只是黑巾蒙面,聲音聽著有些發悶。
這暗部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原本只是收留一些因為戰事而遺留下的孤兒,後來慢慢就變成了一些南澤與外族通婚生下而又被遺棄的混血。這些孩子一輩子只能活在黑暗中,父親幫助那些想過普通生活的混血改頭換面,至於那些不願走的,就讓他們成為顧家軍的暗探,也算是軍中的一股力量,只是這些人卻是見不得光的。
父親曾想將這些人的存在上報皇家,只是當時聖上猜忌過重,考慮良久終究冒著殺頭的危險將暗探的存在隱瞞了下來,如今父親已經身死,這些暗探變成了他的人馬,這其中的很多人甚至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生死之交。
“恩,你先下去吧。”待那道黑影退下,顧寒昭便揉了揉眉心,他並不是善於權謀的性子,只不過比他人多在宦海沉浮了幾年,看得多了也有些瞭解,若是這些人將爭權奪利的心思放在百姓身上,南澤也不會從毫無敵手到今日的與北淵鼎足而立。
孫若愚身後之人也算是用心良苦,顧寒昭冷笑,沒想到竟然找到了張安,還牽扯到了謝相爺身上,若是前世,自己恐怕要猜忌一番,可如今他對謝相爺這樣的純臣只餘尊敬,全無懷疑。那孫若愚不愧是太子的人,果然心思陰險,只是這太子如今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看他今後的表現絕不會有這樣的才智,想必是他身後有人獻計獻策。
顧寒昭拿出筆墨,將前世值得懷疑的物件一一寫在紙上,卻仍舊是毫無頭緒,最後只能將寫滿人名的宣紙放入炭火盆中燒燬。
被自家爺命令守在門外的顧冉生疑惑地撓了撓頭,自家爺什麼時候開始畏寒了?
☆、第九章
“爺,這件怎麼樣?”顧寒昭抬眸望去,便見顧冉生手中正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有些挑剔地甩了甩寬大的袖口。
“爺,這衣服舅老爺說靈雨小姐特意為您做的。”顧寒昭聞言,將眼中的挑剔收起,這才發現盧靈雨所花的心思,只見純色衣袍的領口、袖口以及衣襬處都繡著極精緻的暗紋,如不是近看絕不會發現。這繡法不僅極考繡工,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顧寒昭輕笑,也只有家人才會為他花這麼多心思了。
顧寒昭將白衣穿上,身上的殺伐之氣被斂去一二,不知道的人應當只會當他是哪家的公子外出遊玩。
“表少爺?”盧青從門外露出半個腦袋,說道“大小姐差我來,說再過半柱香的世間就可以出門。”
“好。”顧寒昭對盧青這小童頗有好感,笑著應道。
顧寒昭出門便見看見停在門外的馬車以及他許久未騎的寶馬踏霜,踏霜見到自家主人便上前打了個響鼻,好似在發洩顧寒昭數日不帶它出門的不滿。
顧寒昭見狀,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鬃毛,那意思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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