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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盧宿陽好似還不太滿意,一直指揮著小廝將箱子搬上馬車。
顧寒昭扶額,他與顧冉升一路輕裝簡行,卻不想到了白帝城便無端多了一車行李及……一個人,盧青此時正和顧冉升坐在馬車上有說有笑。
顧寒昭摸著踏霜地鬃毛,心想著怎麼在半道與顧冉生他們分開。
“寒昭。”盧宿陽又命盧靈雨檢查了一遍行李,見沒有落下什麼才將顧寒昭拉到身前,輕聲道:“昨日你與舅舅說的,舅舅都記住了,你在朝堂上也要萬事小心,舅舅不會讓盧家成為你的累贅。”
盧宿陽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但還是忍不住再次囑咐,他只有一個外甥,偏偏這個外甥正處於朝堂的漩渦之中,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舅舅,寒昭定不負您的期望。”顧寒昭面容一整,原本從沙場帶下來的戾氣早就在與親人的相處中磨去了許多,此時的他更像一柄收鞘的寶劍,將嗜血的一面盡數隱藏,但卻並不代表消失,他只是懂得了如何收斂鋒芒。
盧宿陽欣慰地拍了拍顧寒昭的肩膀,他並不眷戀權勢,傾全族之力幫助顧寒昭除卻對方是自己惟一的外甥外,便是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唇亡齒寒。
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望著顧寒昭策馬離去的背影,盧宿陽嘆息道。
☆、第十四章
“你是庶子,日後終究是要依附趙家的,只有趙家興盛,你才有好日子過。這次鎮淵侯世子邀你一同上路也是你的福氣,務必小心伺候著。”趙夫人攏了攏秀髮,淡淡囑咐道,眼中的輕視毫不掩飾。
趙掩瑜早已習慣了她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明明不喜愛他這庶子卻還是在外邊努力裝出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幼時他還會據理力爭幾句,母親病逝之後他離開了趙府,便徹底斷了對這些親人的念想,而在與外祖遊歷的那幾年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狹隘。
“是,母親。”趙掩瑜垂眸,眼中無喜無悲。
“行了,你去吧。”趙母揮揮衣袖,趙掩瑜從善如流,提著自己的藥箱以及幾件換洗的衣物和銀兩便離開了趙家的別院。離開時還依稀聽見趙母可惜地喃喃自語:“這顧家若是有女兒就好了。”
趙掩瑜一言不發地快步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他的嫡親弟弟比他還要小上幾歲,趙母便已經迫不及待地物色人家,好似要將所有好人家的女兒都娶進門來。
“掩瑜。”已經跨出大門站在街邊的趙掩瑜停下腳步,抬頭望向站在高處,一身白衣的趙無瑕,有些疑惑這個向來不屑與他說話的嫡親姐姐為何喊他。
“你與顧公子相熟?”趙掩瑜看著問得漫不經心的趙無瑕,即使隱藏地再好,也無法掩蓋眼梢流露出的在意。趙掩瑜攥緊了手中的藥箱,心中有驕傲也有自卑,驕傲那人果然是自己欽慕的人,就連號稱南澤第一才女的趙無瑕也對他動了心思,自卑的是這樣優秀的人又怎麼會看上自己呢。
“有過幾面之緣。”趙掩瑜不願與她詳談,壓下心中的澀意,輕描淡寫道。趙無瑕倒不擔心這個素來沒有存在感的弟弟會敷衍自己,見他這樣真以為是顧寒昭恰巧舊傷復發,家人擔憂,見趙掩瑜也要回鳳首洲便邀他同行。
“恩。”趙無瑕隨意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回去,便聽見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在身後響起。
白帝詩鑑已經結束,原本人聲鼎沸的街道一下子沉寂下來,顧寒昭等了一會見趙掩瑜還沒來就騎上踏霜漫步而來。踏霜極通靈性,前幾日街上都是行人它不敢像在邊境時一樣飛馳,今日見人少了些,便小跑起來,尾巴更是一甩一甩地表達自己的喜悅。踏霜對趙掩瑜還有些印象,平日裡除了顧寒昭都不太搭理其他人,今日卻難得好心情地嘶鳴一聲算是打了聲招呼。
趙無瑕停下離開的步伐,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衣袖,唇角也恰到好處地勾起一抹弧度,如若是尋常男子早就被她的姿色所惑,便如前世的顧寒昭一般,可惜此生的顧寒昭全副心思都在趙掩瑜身上。若是心有所屬,縱然是傾城之色也不會放在眼裡。
趙無瑕剛想出聲,便見安坐在踏霜上的顧寒昭向趙掩瑜伸手,柔聲道:“上馬。”顧寒昭有些受寵若驚。
在趙無瑕的眼中,他僵硬的姿態就完全失了大家風範,那呆滯的表情更是愚蠢透頂。但即使他表現地如此糟糕,顧寒昭的眼裡始終沒有出現嫌惡,那微微漾著柔情的目光幾乎讓人溺斃。
顧寒昭渾不在意趙掩瑜的呆愣,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愛眼前這人了,趁對方沒有反應,彎腰拉起趙掩瑜的手,一使巧勁將他拉上了馬,隨後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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