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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推開一些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顧冉升遞上擦臉的帕子,答道:“巳時快過了。”擦完臉的顧寒昭放下帕子,用昨夜的冷茶漱了漱口。
顧冉升接過茶盞放回桌上,正準備伺候自家爺穿衣挽發,便見顧寒昭已經利落地穿上衣物,徑自將披散的墨色長髮用玉簪挽好。
顧寒昭自然也察覺到了顧冉升的驚訝,只是他在前世早已經習慣自己動手,與其在日後讓眾人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不如現在就讓他們適應。
“舅舅他們醒了嗎?”顧寒昭坐在桌邊,看顧冉升帶著盧府訓練有素的丫鬟將還溫熱的早點擺放在自己面前,問道。
“舅老爺昨日喝多了,現在還沒起,大公子因為要幫舅老爺準備白帝詩鑑,早早便出門了,其他幾位公子小姐也還未起身。”一名年紀稍長的丫鬟恭敬答道
顧寒昭點頭,示意自己知曉,自重生以來,他心中一直繃著一根弦,擔心這一世自己還是落的與前世一樣的下場,或是因自己今世偶然的一個任性舉動,錯過與趙掩瑜的相遇。他一直表現地小心翼翼,擔心未來一塵不變,又擔心未來變數太多。可如今,與家人與和趙掩瑜的再次相遇,卻讓他豁然開朗,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只要認準一個道理就夠了,那就是珍惜眼前人。
想罷,心境已經改變了的顧寒昭臉聲音都帶上了一分雀躍,向在一邊伺候的顧冉升問道:“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他只依稀記得自己在昨日趁著酒興月下舞劍,體會了一把詩仙的瀟灑,可是之後的事情卻全然沒有了印象。
顧冉升身體一僵,嘴角微微抽了抽,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遺憾,自家爺竟把昨日的景象忘的一乾二淨。顧寒昭的酒量是用邊境驅寒的烈酒灌出來的,可就是酒仙再世,也不可能在獨自飲下一整壇的烈酒後安然無恙,所以最後,顧寒昭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只是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顧冉升還記得昨日自家爺舞劍時的盛況,白衣翩翩,猶若謫仙,手中所握寶劍鋒芒畢露,而那瀟灑翻飛的身影所到之處更是寸草不生!
園中栽植多年的花草慘遭毒手,寒芒過處,只剩殘枝敗葉,原本欣欣向榮的盛景轉眼變得枯敗灰暗,盧家人非但不阻止,還在一邊拍手叫好,看得園丁就算傷心心疼,也只能把眼淚憋回去。
顧寒昭似乎從顧冉升的眼中讀懂了昨晚發生的一切,略不自在地乾咳兩聲,聰明地不再提起。
飯畢,顧寒昭就想出門試試運氣,昨日雖已與趙掩瑜相見,但早已習慣了兩人之間朝夕相伴的顧寒昭因為之前的傷勢還能稍加忍耐,可如今對方都站在自己眼前了,再拖拖拉拉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吩咐好府中的丫鬟,又給盧家諸人留下口信便帶著顧冉升出門去了,顧寒昭對盧府熟悉,對白帝城卻是不甚瞭解,按照盧家門房的指引逛了一圈白帝城,也算是欣賞了白帝的景緻。只是走了許久卻仍舊沒有遇到想見的人,顧寒昭多少還是有些失望。顧冉升察覺到自家爺似乎在找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在侯府當差第一重要的便是嘴嚴,其次就是不能有太強的好奇心,顧冉升雖然性子跳脫但還是懂得輕重,特別是侯府中的許多事情都關係到朝廷機密。
“爺,前面就是書市了。”顧寒昭順著顧冉升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見一條人聲鼎沸的長街,街上人來人往,行人大多做書生打扮,手上或多或少都捧著幾本書。
白帝城最多的便是文人,而文人一多,一些嗅覺靈敏的商家便發現了商機,在這長街上坐落著幾十家鋪子,囊括了琴棋書畫在內的所有文人會用到的東西,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且為了能讓文士們更好地討論切磋,這街上還設有專門的茶室,甚至在白帝詩鑑期間搭起擂臺,供眾才子暢所欲言。
這擂臺也叫百家擂,是書市長街極具特色的景象之一,百家擂之名取自百家爭鳴的典故,就是希望藉此重現古時各流派爭芳鬥豔的盛況。
因此,這書市便成了白帝詩鑑時的必去之處,也是衙門重點關注的物件,除了街上固定維持秩序的衙役外,每半個時辰,便有一隊的衙役巡街。
“爺,前面好熱鬧啊,我們去看看吧。”顧寒昭見顧冉生所指的方向正是那百家擂,也沒有在意,囑咐了聲,便任他去了。
顧冉生走後,顧寒昭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便打算逛逛這書市,看看有什麼稀奇東西。走了沒幾步,便見一名鬢角斑白的老人與自己擦肩而過,邊走口中邊唸唸有詞:“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顧老侯爺豈是能隨意談論的。”
顧寒昭是習武之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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