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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廊柱上的題字皆是出自名家手筆,一步一景,有著江南人家獨特的溫婉與秀麗。
“這裡便是表少爺的院子了。”不知走了多久,兩人才在一處院落前停下,院子裡沒多少下人,也沒有假山花卉,與剛剛趙掩瑜看到的精緻截然不同,唯一惹眼的大概就是院牆邊上一棵桃樹以及樹下的石桌。
“你來啦。”坐在石凳上的人對他展顏一笑,舉起酒杯似是邀請,趙掩瑜只覺得雙頰有些發燙,身為大夫的他測了測自己的脈搏,除了心跳有些過快外一切正常。
顧寒昭只覺得對方怔怔站在那裡的神情顯得格外可愛,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放下酒杯上前牽起他的手回到石桌前,拉他坐下才將手鬆開。
“這是桃花酒,嘗一嘗吧。”將趙掩瑜面前的竹杯斟滿,淡粉色的酒液裡倒映著滿樹的桃花,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趙掩瑜並沒有急著喝,而是晃了晃杯子,見酒液泛起一圈圈漣漪才仰頭一飲而盡。
“如何。”今日邀趙掩瑜喝酒顧寒昭是存了其他心思的,機會難得,若真的只是喝酒聊天未免太可惜。這桃花酒嘗著味道極淡,後勁卻猛,如今見自己對面朝思暮想的人竟然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難免有些心驚。
“不錯。”趙掩瑜答道,顧寒昭聞言立馬又為他斟滿酒杯,自己則只是淺酌了一口便放下。
“想必趙掩瑜一定很疑惑,為何今日我請你過府一敘。”昨晚顧寒昭一想到要與趙掩瑜單獨見面就有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這麼個笨主意。
趙掩瑜將杯中酒飲盡才偏頭看他,顧寒昭不厚道地再次將酒杯斟滿,笑道:“不知掩瑜是否還記得百家擂那一次?”
趙掩瑜這才回神,想必那日自己的言論被對方知曉了,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趙掩瑜再次仰頭將酒喝盡,接著也不等顧寒昭倒酒了,自覺地將杯子斟滿。
顧寒昭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皺眉,雖說是自己想出地灌醉對方的主意,但見趙掩瑜一杯接一杯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心中忍耐不住有些憂心。
“那日……百家擂不過舉手之勞罷了,我年少時曾隨祖父外出行醫,路過壑壁城,在城中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所見所聞與張生所述截然不同,一時氣憤便上前爭論了幾句。”
顧寒昭依稀覺得對方話中仍有未盡之言,不好直問,只能旁敲側擊道:“掩瑜當時是在壑壁城中行醫?”
趙掩瑜此時已經有幾分睡意,他向來如此,一喝酒便會犯困,所以除卻過節從不碰酒,今日見到顧寒昭心中喜憂摻半便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我與祖父在壑壁城行醫,去並沒有住在城中,而是住在何家村。”趙掩瑜說完便定定地望著顧寒昭手中的酒杯,起初顧寒昭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片刻後才試探性地淺酌了一口,見他還是一動不動,試著飲盡。
趙掩瑜見酒杯空了才回神,將二人地空杯斟滿,繼續道:“何家村只是一個小村落,依附壑壁城,我與祖父在村中住了月餘,閒暇時在村中或是壑壁城行醫。在何家村我認識了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哥哥何誠。”
顧寒昭聽得入神,聽到何誠時更是精神一振,見趙掩瑜懷念的樣子有些吃味,但還是沒有打斷,直到對方再次定定地望著自己的酒杯,才哭笑不得地將杯中的桃花酒飲盡,還自覺地為自己斟滿,心中忍不住苦笑,不知今日究竟是誰灌醉誰了。
趙掩瑜的外祖家並不顯赫,外祖父也只是鳳首洲的一名普通大夫,因醫術精湛頗有些名氣,他的外祖母早逝,母親自小便與外祖父相依為命。本來照著外祖父寵愛母親的樣子是決計不會讓母親做妾的,只是陰差陽錯之下,終究還是進了趙府。
趙掩瑜對於母親的印象已經模糊,只依稀記得年幼時母親在趙府的日子並不好過,每日垂淚直至病逝,他的父親也並不喜愛他,即使他請求與外祖出外遊學時,也只是讓賬房支了他些銀子便不再過問。
所幸趙掩瑜對這些看得淡,想著與其呆在趙府當個人人輕視的庶少爺,還不如隨外祖父去看看這大好河山。
外出遊學的那幾年是他這一生最快樂的幾年,他去過秀麗的江南也去過壯闊的大漠,直到來到了壑壁城。
壑壁城是南澤要塞,城中居住的也多是將士們的家眷,為防他國暗探,對出入人員的排查格外嚴格。當時趙掩瑜隨外祖來壑壁城中,一是因為聽聞南澤與北淵局勢緊張,極有可能一戰,二便是為了何家村裡的一種藥材謎脂。這藥材也是要挑出身的,除卻何家村出產的,其他地方的謎脂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