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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但真正聽到時卻有些怔愣,疑惑道:“若我沒有記錯,你與趙公子相識不過月餘吧,怎麼突然就?”
顧寒昭不能將前世今生盡數告訴母親,只能堅定道:“母親,有些緣由我不能詳述。”既不能告知,又無法解釋,顧寒昭只能選擇這最蠢笨的辦法。
“掩瑜的為人我很是清楚。”顧寒昭眼裡不禁閃過他的容貌,語氣不自覺地柔軟了幾分:“他看似隨遇而安,其實自有一套處事原則。這世間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醫術,一旦開始治病救人,便會忘記一切……”
顧寒昭說得認真,盧氏也聽得仔細,在看著他談到意中人時的神情忍不住心中嘆息。自己這個兒子現在真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如今的樣子,滿目的傾慕神往,與曾經的冷麵無情的他截然不同。既然這樣,她又怎麼忍心勸阻,可有些事卻是要說清楚的。
“我南澤並不反對男子之間結親,但你可想過,你們之間不可能會有孩子。”盧氏一頓,繼續硬起心腸道:“你若是為了後嗣納妾,那又將掩瑜置於何地?”
顧寒昭沒有察覺到母親言語中的變化,盧氏對趙掩瑜的稱呼已經從陌生的趙公子變為了更加親切的掩瑜。
“不!”顧寒昭急道,“我這一生都不會再納妾,而且我已經有了庶子,侯府的香火也沒有因此而斷。”
盧氏嘆了口氣,沉重道:“那麼掩瑜呢,掩瑜也是男子,你可曾為他想過。”
顧寒昭呼吸一滯,不是沒有想過,可他一直刻意地迴避這個問題。他以為趙掩瑜待那孩子猶如親子,便不會有想要親生孩子的想法。可自己這樣卻是自欺欺人,血脈相連的孩子無論對誰來說都太誘人了。
前世是迫不得已,那麼今世呢,或許趙掩瑜也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呢,何況他如此喜愛孩子,在侯府的這段時間也是日日陪伴庶子。
顧寒昭的嘴角泛苦,原本明媚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暗沉,半晌沉重道:“若是掩瑜想要孩子,那麼…那麼就…”讓其他女子為他生一個孩子。
顧寒昭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滴血,那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相信趙掩瑜對自己的感情,若不是真心相愛,哪個男子願意雌伏於另一個男子身下。
顧寒昭深吸一口氣,緊閉的雙眼復又睜開,心中已經下了決定,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自私,可他卻也無法忍受趙掩瑜的身邊有另外一個人。
“若是掩瑜想要孩子,那麼就讓……其他女子為他生一個。”前面的話已經說出口,後面的似乎也簡單了許多,“我會待那個孩子如親子的。”
盧氏看他決然的目光,心中也有些沉痛,安撫道:“並不是母親逼你,但有些事總要早做打算,柔情蜜意總不會長久,母親不願你們的餘生都在懊悔或者指責中度過。”
“我明白的,母親。”
逼迫顧寒昭表態後,母子之間似乎也沒有了其他話題,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顧福便在門外喊道:“夫人,少爺,時辰到了,少爺該進宮了。”
“母親,我先退下了。”顧寒昭在得到盧氏同意後退下,想裝作若無其事地微笑,可唇角好似僵硬了一般,連一個細微的弧度也扯不出來。
“少爺,您和夫人這是……”顧福看他的表情擔憂問道,卻只聽顧寒昭低聲回了句無礙。
進宮的服飾早就已準備好,顧寒昭在下人的幫助下穿戴好繁複的世子禮服,心中卻一直想著與母親的談話。直到出門前才通透了一些,不再僵硬著一張臉。
顧寒昭騎馬行到宮門前,門外已經候著指引的太監,見他到來便提著宮燈引他入內。
下馬跟隨入內,夜幕中已經有些官員到場,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顧寒昭雖有鎮淵侯世子的名頭,但一直鎮守在壑壁城,還未見過這光怪陸離的官場,如今遠遠望去,只覺得這些人在朦朧的燈火中好似都戴了一層面具。
前世的他是武人性子,不愛與這些人文官交往,可經歷過前世才知道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什麼叫做舌燦蓮花,這些老油條浸淫官場數十年,即使重生一次,顧寒昭還是招架不住。
所幸,此生他沒有執念,他們要兵權便拿去,他並不貪戀這權勢與富貴。
等顧寒昭走近,馬上有人發現他就是近來風頭正健的鎮淵侯世子,小官們擠在大官的身邊,並不敢隨意上前。
最後還是趙國舅先舉著酒杯上前來,趙國舅是皇后長兄,在朝中任要職,平素與顧家並沒有什麼聯絡。顧寒昭知曉父親最討厭這些官場齟齬,平日裡也沒有將這些朝中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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