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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寒昭大勝謝太傅,逼得謝太傅不顧臉面地撒潑大鬧,活像個頑童似的硬是要與他再比一局。顧寒昭正頭疼呢,便見盧青匆匆趕來且臉色難看,而原本應該在他身邊的鳳昱和顧明宸卻失了蹤跡。
盧青上前附在顧寒昭耳邊簡要地將事情經過講清,顧寒昭的臉隨即也沉了下來。謝太傅見狀,也不再吵著與他再下一盤,只是及時地收好自己的好奇心,起身讓出一點空間讓他們詳談。
“謝太傅,我有事與你相商。”顧寒昭也是氣極,他家糰子嬌生慣養的,脾氣又不好,哪裡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可這件事自己還不能出手,無論如何,現在的十皇子還是一張極好的牌,起碼在鳳昱真正掌握權勢前,十皇子是他的保命符!
宣武帝雖然中意五皇子,但卻遲遲不肯立太子,如今五皇子還沒有出手對付自己的兄弟,是因為他們要麼年紀太小,要麼不成氣候。可一旦鳳昱成年,還未坐上太子之位的五皇子是不是會開始憂心這些與他同樣有資格登上至尊之位的兄弟會與他爭奪呢。
正因如此,鳳陽必須安然活到鳳昱成年,有了張揚的鳳陽,鳳昱再低調一些便不會再引起過多的關注。
顧寒昭和謝太傅走到僻靜處,將盧青與他所說的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說給謝太傅知曉。謝太傅邊聽邊嘆氣,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傅,對於皇家之事自然沒有置喙的餘地,顧寒昭所說的他也和氣憤,可除了氣憤之外他什麼都不能做。
“此事我只是告知謝太傅,並未有其他意思。”顧寒昭見他表情為難解釋道。
“哎。”謝太傅重重嘆了口氣,有些話雖不能訴諸於口,但他心中卻早對鳳陽留下了殘暴的印象,此子實在難堪大用。
“其實我找謝太傅還有其他事情。”顧寒昭見他已經產生了偏向便不再執著於此,轉而問道:“這幾日我一直想要拜訪謝丞相,只是苦無門路,不知謝太傅能否幫忙引見?”
“這……自是沒有問題。”謝太傅想起謝丞相曾經對顧寒昭多有誇讚,想來不會拒絕,便應了下來。
二人在雪地中站了許久,謝太傅已經沒有了之前下棋時的興致,見趙掩瑜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便與顧寒昭告辭回到那群文人中間去了。
趙掩瑜見他煢煢孑立於雪地之中,仰望著開滿枝椏的紅色梅花,,一人一景好似絕妙的畫卷。
“你在想什麼?”趙掩瑜上前問道。
顧寒昭低頭與他對視半晌才調轉目光道:“想皇家。”
“皇家?”趙掩瑜不解:“是因為剛才的事嗎?”
“是啊。”顧寒昭嘆了口氣,突然道:“掩瑜能幫我一個忙嗎?”
趙掩瑜抬頭,雙眸澄澈地望向他:“恩,你要我做什麼?”
顧寒昭被他這毫不掩飾的信任所取悅,忽兒笑道:“殺人放火也可以嗎?”
趙掩瑜皺眉,顧寒昭雖然喜愛見他這幅微微煩惱的樣子,卻不捨得讓他煩惱,伸手掐住對方的兩邊腮幫子,笑道:“我與你玩笑的,若是真要殺人放火自然是我去做,我可捨不得讓你去。”
“我去看看明宸他們!”趙掩瑜退後一步,遠離顧寒昭近在咫尺的臉頰。
顧寒昭望著他迅速離開的背影大笑,大概他重活一世的樂趣與意義就在於此吧。
小心翼翼地推開客房的門,屋內的熱氣讓趙掩瑜以為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待他看向客房的大床時忍不住輕笑出聲。只見兩個孩子裹著被子團成一團,沒心沒肺的樣子全然不知曉剛才屋外有人在為他們憂心。
兩小無猜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第四十六章
這日,顧寒昭拿了拜帖前去謝府,或許是之前謝太傅已經打點好了,謝府的下人並未通傳便將他迎了進去。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顧寒昭第一次到謝府。可能是武昌帝對謝皇后的寵愛,謝府的規格遠遠超過丞相府邸所應享有的,可就算如此,宣武帝也不敢動謝家絲毫。
與宣武帝時才興起的趙家以及才繁榮了幾代的顧家相比,謝家才是真正的名門世家,謝氏子弟遍佈朝野士林,即使上位者忌憚也無可奈何。可這並不是上位者不敢動謝家的理由,就如宣武帝,即使再信任趙皇后等人也決計不會給趙家同樣的榮寵。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謝家的每一代家主都遵循謝皇后的遺訓,只做純臣。當然並不是每一個謝家人都甘願聽從一個已逝之人的話,謝家也曾出過幾個有野心的,但往往在族內時便被打壓地絕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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