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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來北淵的使臣除了幾名文武大臣,還派出了一位皇子。北淵帝王已經垂垂老矣,如今太子當政,北淵太子雖有幾分能力,但卻不能與老北淵王相較,再加上他的幾個兄弟也不是泛泛之輩,北淵太子在國內的地位也是搖搖欲墜。
但顧寒昭卻不敢輕視他,儘管如今他還是羽翼未豐的太子,但幾年後北淵王逝世,他的幾個兄弟助他登上北淵王位,不過休整幾年,北淵便又有了與南澤一戰之力。
待宣武帝坐定,便宣北澤眾使臣入內。
走在最前面的是北淵的三皇子,他屬於太子一脈,武藝出眾。他率領北澤使團不卑不亢地上前,北淵有自己的禮儀,並不興南澤朝拜那一套,宣武帝雖有不滿,但為了一個泱泱大國的氣度竟還是忍了下來。
顧寒昭在暗處冷笑,三皇子神情倨傲,臉上絲毫沒有戰敗的頹廢,這明明就是來示威的,可惜仍舊有人看不透。
覲見之後便有宮女引著使臣做到他們的位置上,三皇子從善如流,全然沒有在敵國的束手束腳。
見貴客已經坐下,宣武帝便宣佈宴席正式開始,話音剛落,便有絲竹之音響起,伶人們魚貫而入。宣武帝喜愛美色,選的伶人無論容貌還是身段自然也是百裡挑一,領舞的那位更是堪稱角色。
顧寒昭舉起酒杯將自己打量的眼神掩飾一二,心中開始計較,這三皇子果然不是普通角色。他的雙眸如席上其他人一樣緊盯著領舞的伶人,可每一次掃視都透過空隙觀察這滿朝的文武百官,神情看似沉醉其實卻是清醒得很。
領舞的伶人薄紗遮面,只露出一雙似水含情的雙眸,手中的檀香扇在她的纖纖玉指中緩緩展開,舞衣更是隨風而動,飄渺如仙,似有若無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顧寒昭聞著香氣皺眉,嗅了嗅衣袖上的藥香味才將陡然升起的煩躁壓下。觀之其他人卻都是沉醉其中的表情,坐在首位的宣武帝已經低聲吩咐一邊的侍從,想必明日後宮之中又會多一位娘娘。
趙皇后的神色也是異常難看,但她掌控後宮多年,這點忍耐的功力還是有的。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年輕貌美的伶人,再看自己已經顯出幾分老態的雙手,眼中的妒意幾乎要化作實體。
那伶人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是她一飛沖天的機會。
曲罷,暗香還未散去,三皇子便站了起來向宣武帝敬酒,待一杯飲盡才悠悠道:“南澤歌舞美輪美奐讓人心醉,但我們北淵的歌舞也不差。此次使團便帶著北淵最好的舞娘向陛下獻舞。”
不過片刻功夫,三皇子便已察覺到宣武帝的貪色,順勢將準備進獻的美人引了出來。他臉上的驕傲表情立馬吸引了宣武帝的注意力,原本臉上殘留的不滿已經盡數褪去。
顧寒昭坐在位置可以將周邊人的表情悉數收入眼中,這些人有期待有嘆息……南澤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該是時候培養新鮮血脈了。
與南澤半遮半掩的表演不同,北淵的歌舞要熱烈許多,寧靜悠遠的靡靡之音被熱烈壯闊的曲子代替,悅耳的銀鈴聲在瞬間侵佔了大殿。
北淵的舞娘美得熱烈,與南澤的溫婉秀麗全然不同,反而帶著幾分豔色,一舉一動都讓眾人心馳神往。
三皇子見宣武帝的神情便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待舞娘退下見他還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當即上前道:“看來北淵的舞娘與南澤的相比還差了許多。”
宣武帝知他只是客氣,笑著應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起剛剛的舞娘,白嫩的面板吹彈可破,看得他心癢難耐。
三皇子心中早就對宣武帝嗤之以鼻,若不是前朝皇帝留下幾個能臣武將,哪輪得到他南澤耀武揚威,見時機正好,三皇子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宣武帝神色一動,原本的散漫也收起了幾分,他再昏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心中頓時多了幾個心眼。
“這些舞娘在北淵都是數一數二的,但剛才一番鬥舞她們卻是落了下乘,懇請陛下施恩,讓這幾位舞娘在南澤學習舞技。”
三皇子說完,宣武帝才徹底放下心來,甚至有些心猿意馬,對方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這些舞娘便是北淵要獻給自己的姬妾!
宣武帝想著剛才驚鴻一瞥的柔嫩肌膚和傾城容顏,臉上的警惕瞬間退下,只餘真誠,大笑道:“這有何難!”
得了承諾的三皇子不再虛與委蛇,而是坐在原位享受豐盛的酒菜,雙眼卻向身邊的使臣看去,使臣暗暗點了點頭,輕咳一聲便站起身來恭敬道:“陛下,這歌舞已經賞完了,但在北淵的宴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