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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例外。
聖旨率先到達,顧寒昭隨大軍要晚上幾日,本來依照聖旨的意思是讓五皇子待顧寒昭抵達虎隘關後再回鳳首洲。但五皇子傷愈後便歸心似箭,便連幾日也等不了,只想著收拾行囊快快回去,眾人勸也勸過,攔也攔過。但顧寒昭未到之時軍中的主帥仍是五皇子,若他要走,也無人能留。
老天好似與五皇子存心作對般,五皇子回京那日,恰巧沉寂了許久的北淵再次發起進攻。
遙夜深知自己之前擅做主張已經引起了北淵太子的不滿,而衛臨對她本就沒有絲毫憐惜之意,自然不會助她,為今之計只剩下自救。所以她便想到了這將功折罪的辦法,卻想不到正中顧寒昭下懷。
北淵主帥正是當年隨北淵使團入京的三皇子,他屬於北淵太子一派,對北淵太子可謂是忠心耿耿,遙夜的眾多訊息都是透過他傳回北淵的。
三皇子本是不願再信遙夜的,但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便想著姑且一試,之前雖因遙夜的錯誤訊息而損兵折將,但因此重傷五皇子卻是意料之外的收穫。如今敵軍換帥,恰巧是防守最弱的時候,若此時進攻,俘虜五皇子,那這一戰北淵十之*會勝,到時南澤江山還不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五皇子出發不過半日便被後面的南澤軍隊追趕上,當即被嚇得臉色蒼白,且戰且退竟一路退到了白帝城外,恰好與領兵前來的顧寒昭會和。
三皇子定奪之後終是停止了追趕,安營紮寨在距離白帝城三十里外的地方。三皇子坐在主帥的營帳中,召來了麾下的幾名智囊商議,當初細細斟酌才信了遙夜這最後一回,想不到轉眼之間又被人狠狠擺了一道。
三皇子此時也是滿腹怒火,這兩次的進攻非但什麼好都討不到,還因此折損了許多兵馬。
“諸位可有什麼對策?”三皇子坐在首位問道。
這下面的都是跟了他多年的智囊,聞言俱都沉思了起來,其中一名智囊首先問道:“殿下,我們接連兩次收到的訊息,雖俱都屬實,但卻不很詳盡。您說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說這是巧合只怕無人會信,三皇子自然也不信。
“難道是衛……”另一名智囊欲言又止,但眾人皆知他暗指的是誰。
三皇子聞言擺手道:“不可能,衛臨的性子我清楚,只要素麗一日被北淵握在手心,他便一日不敢有反心。反倒是遙夜更有嫌疑。”眾人聽三皇子已經言明也不再多做糾纏,很快就將話題引到遙夜身上去了。
“那便只可能是遙夜了。”最先開口的智囊說道,“只是遙夜一屆弱智女流,若背後無人指引,她怎會假傳訊息?”三皇子聞言又是咬牙,自己原就對遙夜的容貌心存覬覦,加之她是北淵太子派遣到衛臨身邊的人,實在沒想到她竟已經起了反心。
三皇子冷哼一聲道:“想來是近日我與皇兄忙於戰事,無瑕旁顧,竟讓一些人生出了旁的心思。讓人備紙筆,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皇兄將北淵好好整治整治。”
如今已過了桃花盛開的時節,滿城落英繽紛的盛景不再,顧寒昭抬頭,忽而想起今生第一次來到白帝城時的情景。只可惜當時自己一心只想著趙掩瑜,竟錯過了那樣的景緻,等戰勝之後他一定要帶著趙掩瑜故地重遊。
“在想什麼?”趙掩瑜見顧寒昭一人獨立在院中,上前問道。
“在想我們在白帝山上相遇時的情景。”趙掩瑜聞言偏頭,似乎也想起了他們初遇時的景象,自然也回憶起了顧寒昭當時出言調戲。
“那時你在想什麼?”趙掩瑜望向顧寒昭,忍不住問道。
顧寒昭細想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大概就是,終於見到你了吧。”
趙掩瑜收回視線,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以顧寒昭的耳力,趙掩瑜說得再輕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卻沒有細問。或許二人的意思不盡相同,但那久別重逢的喜悅卻是一樣的。
“明日我們就要回軍營了,怕嗎?”顧寒昭不無擔心地問道,因一己之私他將趙掩瑜帶到了前線,雖心中從未後悔,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趙掩瑜仿若看出了他的擔憂猶豫,用手指戳了戳對方心臟的位置答道:“怕,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決不能在我之前倒下。”
顧寒昭聞言,哪裡還有不懂的,當即將他緊抱在懷中,心中則是忍不住地一再慶幸,他是何其有幸能夠重來一次,遇到這個完美的愛人。
原本顧寒昭是今日便要回到軍中的,但因著衛臨的緣故,硬生生又拖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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