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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反正也是浪費了還不如自己替他們多喝點的原則,齊垣成功地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倒是張啟山和他喝了差不多的酒卻依舊眼神清明,看他沒骨頭一樣往自己的沙發裡一窩不禁失笑,就好像那些年回到府上總能看到沙發上癱成一灘等著蹭飯的人一樣。
“我孤家寡人一個,開伙也麻煩,再說了,佛爺一個人吃飯多孤單啊,我這不是來陪佛爺嗎。”
這倒是個好藉口,張啟山也就任由著他蹭了不知道多少頓飯,不過這麼算記起來上次兩人一起吃飯已經是幾個月前給二爺做壽的時候了。
“佛爺…”恨不得在沙發上紮根的人突然翻了個身,嘟噥了一聲,後面又哼哼唧唧說了些什麼,張啟山也沒聽清,不過就這兩個字也夠他愣怔一會兒的了。
亂世中有多少身不由己呢。
當年解九離開長沙的時候問齊垣既然已經遠走,為什麼又回到這個是非之地,齊垣沒回答,只是笑著說等爺在長沙混不下去了,就去找你,可得賞我口飯吃。
張啟山看著沙發上那人已不復當年稚嫩的眉眼,突然又想起那年在東北的冰天雪地裡,吳老狗沒得到自己的答覆後,並沒再問,卻對自己說看在八爺這麼多年陪您出生入死的份上,別難為他。
狗五,解九和齊鐵嘴年紀相仿,素來是老九門裡面關係親近些的,兩人都以為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好,但是九門各個都是玲瓏剔透心的主,說看不出來是假,但吳老狗最終卻說出這話也不得不讓張啟山有些動容。
“我從沒想過難為你。”張啟山喝掉杯中最後一口酒,伸手替齊垣摘了眼鏡放在桌上,便站起身打橫把齊垣抱了起來丟進了主臥,自己卻又走回了客廳。
桌上的酒杯和吃食已經被撤下去,副官也已經捧著一沓資料站在一邊。
“佛爺,您真的就只是叫八爺來喝酒的?”小副官頗有些不解的把手中厚厚的資料遞過去問道。
“我當年既然答應了五爺不為難他,那就這樣吧。”張啟山拿過桌上的解酒湯喝了一口,然後接過副官手裡的東西翻看了起來,又瞥了他一眼“怎麼,信不過我?”
“不是,我這條命都是佛爺的有什麼信不過。”小副官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還是露出了些擔憂的神色“不然,我明兒去請二爺?”
“算啦,這一趟…”張啟山笑了笑“如果我和二爺都折在那,長沙又要亂了。”
3
齊垣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接近晌午了,暗自嘀咕到喝酒誤事,得知佛爺早就出門去了之後,他拒絕了管家留他用午飯從桌上順了個蘋果便樂顛顛的回到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去了。不過他前腳剛剛到家,張府的人便送了一盒子桂花糕過來,說是佛爺特意讓廚房做的,既然他沒留下用午飯,那自然要送來的。
“哎哎哎等會兒。”齊垣接了糕點盒子,隨便從桌上摸了個自己平日把玩的銅錢來扔給家僕“拿著給佛爺,就說是昨日的酒錢了。”
打發走了張家的人,齊垣往自己的太師椅裡面一癱,拽了本書隨便翻了兩頁,有提不起興趣的丟在一旁。小夥計湊過來小聲問道“爺,那枚錢就那麼給出去了?佛爺能知道是什麼嗎?”
齊垣瞥了小夥計一眼,哼了一聲道“張大佛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啥。去去去,我跟佛爺下斗的時候你還一邊兒尿尿和泥玩呢。”
無端被損了兩句的小夥計摸摸鼻子退到一邊去了,齊鐵嘴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枚銅錢把玩了起來。他給出的那一枚錢是開元通寶,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法器萬人錢,用的用丟的丟,到自己這也就剩下這麼兩枚,齊垣當然知道佛爺請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有個富商在城郊想建個宅子,誰知自打這宅子破土之日開始,家中之人接連暴斃身亡,這工程雖然停下了,但是那些工人卻一個個的接連被發現死在還沒建完的宅子處,城中今日都傳他們這工程開始前沒有祭拜土地,這土地爺爺來報復來了。
張啟山向來是不信這個邪的,帶著兵在那挖了三天,挖出個宋朝的墓來。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那之後幾天,張啟山的兵也有那麼幾人死在這裡。於是他當即決定下去一探究竟。
齊鐵嘴是什麼人,長沙第一神算啊,不說窺天知命也差個八九不離十,打挖出這個墳他就算出這一趟的危險比當年下礦山有過之而無不及。憑他對佛爺的瞭解,去找紅二爺是不可能的,張啟山必定是要親自下一趟的,恐怕他心裡也知道這是躺有來無回的買賣,要是張家和紅家都折在這裡,就算九門威嚴尚在,就憑齊鐵嘴這麼個算命的,也萬萬鎮不住長沙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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