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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花只是說:“請吧。”
虎子胸口起伏了好幾下,最終一咬牙下了車,好讓錦嬰下來。
解語花按下車窗,精緻的側臉在沉沉夜色的陰影之中柔和了輪廓,他抬了抬眼瞼,睨著錦嬰瘦削的與他非常相像的背影,道:“錦嬰,你是個瘋子。”
“嗯,是啊。”錦嬰驀然笑將起來,眉眼明媚美好,顯得有幾分似解語花,又有幾分不知像誰。
錦嬰就這麼步履輕鬆地朝著權家大門走去,彷彿他的黎明將至,前路坦蕩。
虎子瞪著眼看解語花;坐進車裡也是忿忿的樣子,一聲不吭。
解當家頗無奈,回身敲了下小孩兒的頭:“幹什麼?”
虎子鼓著嘴巴道:“當家的您這麼把他放了那不是放龍入海縱虎歸山呢麼?”
“得這龍虎再要猖狂你說的才算是。”解語花道,“豆子呢?”
“啊?在等咱們訊息呢吧。”
“那你告訴他聲兒,讓他來這邊盯著點。一會兒你就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嗐,我沒事。我看還是叫醫生來家裡給您看看吧,您那傷還沒好透呢。”
“不必了,什麼樣我自己清楚。”解語花擰著眉頭看前面的路,“怪冷的,用不著大半夜的把人從被窩裡拽出來。”
虎子撓了撓頭,也就沒堅持。
行程過半,終於是回解家的路了。解語花卻又轉回來看虎子,嘴角帶著嘲諷,像是在玩笑:“其實想想吧,讓他做我的位置也不大有誰看得出來,反正那麼像。”
“!!!”虎子很是驚悚,“開玩笑呢您?!”
解語花失笑:“是啊。”
【二】
解語花回到家,豆子早趕過去權家了。
不過他走進院子,卻能看到屋子裡亮著的燈;一圈圈光暈在視線中逐漸變得模糊,一月的冷夜也恍若變得溫暖起來了。
推門的聲音響起,圍著餐桌坐著的吳邪和王胖子就噌的站起來了,走出來一看。
“喲,花兒爺!”
解語花淺淺地笑:“胖爺還沒睡呢?”
“這不都等著你回來呢嘛。”王胖子道。
吳邪則拉著他前前後後看了一遍,見是沒添什麼新傷,才算放心下來。“還好沒事,不然都沒法跟你們解家交代了。”
解語花道:“嘁,要你們跟解家交代什麼啊。”
“哎呀都是擔心你嘛。”
“行了行了,”解語花笑道,“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就放心吧。都回去睡吧,天兒都快亮了,這兩天都沒怎麼睡過囫圇覺吧。”
吳邪道:“知道了,那你也快去休息吧,什麼事大白天再說。”
解語花作不勝頭疼狀,推著吳邪:“明白明白,你趕緊上樓睡覺去吧!”
吳邪被王胖子拉著一起上樓去,悶油瓶倒是留在這兒,面無表情地看著解語花。
解語花瞟了他一眼,然後就無視了,轉而翻冰箱找點食兒,他長時間沒有進食簡直快要餓死了;冰箱裡吃的挺多,他一樣一樣往外拿,驀地若有所感地回頭看了看,悶油瓶那廝居然直接吃起來了。
解語花:“……”
悶油瓶道:“我餓了。”
“看出來了。”解語花繼續翻冰箱,“你好歹去微一下,冷的也不好吃啊。”
悶油瓶隨意地嗯了聲,繼續吃。
解語花的手碰到一瓶白酒。他愣了一下,在想這酒是哪兒來的。
他不喝酒,家裡也就沒有酒;後來黑瞎子那廝死乞白賴地跟他這兒擠著,連帶著買了好些酒來。他一滴未沾,但久了,看著也覺得醉。
身後悶油瓶咬著塊驢打滾含糊地問:“怎麼了?”
太冷了。
屋子裡的暖氣怎麼也只能繞著自己轉圈,回來一路舟車勞頓所挾持來的寒氣還藏在衣服裡,拼命地往身體裡鑽。
“沒什麼。”解語花收回手關上冰箱門,道,“就剩我們倆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悶油瓶癱著一張臉道:“嗯,不過我先吃完。”
解語花:“……”
兩個人竟就真的這樣平靜和諧地度過一段夜宵時間。
解語花想想就笑起來:“真神奇。”
悶油瓶道:“嗯。”
“那你要跟我說什麼?”
“傅六那邊的夥計來說過了,黑瞎子大概是死了。這個事兒你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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