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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出文字,是那首《白雲謠》,不過與青鳥玉雕上不同的是,這不是金文,而是楷書,還是瘦金體。
左下角刻著一列小字:元符三年,贈居安。【注:蔡攸字居安,徽宗、欽宗時丞相,太師蔡京的長子。歷史上是個十足的佞臣賊子。】
既然是瘦金體,那還是明兒起了之後問吳邪那個行家吧。黑瞎子把東西都放回桌上,脫下手套甩了甩那顆人頭,搖著腦袋道:“行吧,到時候給你找地兒埋了啊。那爺就先睡了昂!”
爬回床上後,他翻開手機看了一眼。那頭沒有回電話。
【二】
這是一條冗長而黑暗的甬道,看不見前方,看不見光。
走著走著,黑瞎子忽地湊到解語花耳邊,帶笑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著:“花兒爺,我愛你。”
解語花身子一僵,而後沒事人兒似的一語不發繼續往前走。
黑瞎子擰擰眉,跟上去。
彷彿隔了很久時候,走在前頭的花兒爺才倏忽轉過身,一抹清涼聲線輕得不能再輕:“瞎子,你愛不起。”
手機震動的聲音。
解語花睜開眼,看到來電顯示上的“黑瞎子”三個字,有些胸口堵得慌。以致到手機停止震動,他也沒伸手去接。
剛才,只是個夢而已啊……
即使解語花這樣告訴自己,也無法不多想。
少年安能長少年。
倘若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他一定會不管不顧地要和黑瞎子在一起;只是現如今,在他已經從那段生不如死的青春期裡走出來之後,在他已經成為老九門解家的當家之後,在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輕狂驕傲的少年之後,他要顧慮的要放棄的,都愈來愈多。
所以,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愛不起的那個人,從來不是瞎子,而是他。
黑瞎子是那頭狼,解語花卻不是那個獵人;他只能看著自己淪陷,而無能為力,也從未想尋求解脫。
豆子在外邊敲了敲門,然後端了杯茶走進來:“爺,您今兒準備熬到哪個時候啊?”
解語花嘆著氣搖頭:“不熬夜,過一會兒就去睡。”他說著起身走到窗邊,望向漆黑的夜空,沒有月亮,甚至連稀稀拉拉星星都沒有。
“您似乎,有些擔心?”
“嗯,有些擔心黑瞎子他們。”解語花道,“算了。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唱出戲給解家那幾個老戲子聽聽呢。”
豆子道:“明白了,爺。那我先回了。”
解語花點點頭,依舊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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