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不噁心!不要臉!”
解語花:“……”
解語花徹底不想理這個人,披著戲服就要往外走。但被黑瞎子一把拉住,圈進懷裡又在嘴唇上穩穩地印了一印,吃進一點點唇脂。
真沒救了!解語花嘆著氣看對方,認命道:“作吧你就,昂。”
黑瞎子在墨鏡下眯起眼睛笑,剛想說點什麼,卻突然晃了下身子,險些站不穩。
解語花一驚,慌忙伸手扶住他:“喂!怎麼樣?”
黑瞎子把手繞到背後摸了下後心處,抬眼看見解語花眼裡的擔心。然後他晃了晃腦袋,嬉皮笑臉道:“沒事!”
解語花要去摘他的眼鏡:“是不是眼睛疼?給我瞧瞧。”
“沒有,”黑瞎子抓住解語花的手,放到嘴邊一點點地吻來吻去,又輕輕咬了下他的指尖。而後笑容滿面道:“哎喲我真沒事兒,眼睛沒疼,也看得很清楚。別鬧脾氣啊。花兒,你該上臺了。”
解語花真想說我上個屁的臺。但最終他只是望著黑瞎子良久,然後一撩衣袖轉身去了。
黑瞎子在他身後苦笑,低聲罵了句:“孃的!”
☆、20 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一】
解語花在臺上唱《霸王別姬》。
黑瞎子站在二樓長廊裡望著他。想象了下自己是那虎背熊腰的西楚霸王,他家花兒爺是那嬌巧玲瓏的虞姬;他才不要霸氣地與他訣別,才不要看到虞姬自刎。
他要把這人兒按在懷裡不撒手。
去他奶奶的劉邦,去他奶奶的烏江自刎。誰要做英雄啊,他還不如帶著老婆去鄉下學學陶潛種菊花好啦。
這麼想著,黑瞎子不禁揚起嘴角,笑得一口白牙。
“還挺樂呵的啊。”倏忽不知從哪兒走來一個男子,站到黑瞎子身旁,靠著橫欄看樓下。
黑瞎子也同樣沒看對方,說話時聽上去仍然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喲,這麼巧啊翟小七爺。”
翟祁東瞥他一眼,道:“黑爺回北京那麼久,今天才見到。”
“您不也是嘛,仨月前就從……,昂,加拿大還是美國還是什麼的,回來了吧。”
“加拿大。不過洋鬼子的地方,都一樣。”
黑瞎子笑容燦爛地回答:“說得也是。那我就不明白了,小七爺您在假洋鬼子的地方呆不利索,怎麼使喚起洋鬼子倒是挺利索的嘛。”
“……,你什麼意思?”翟祁東轉了個身,後腰抵著橫欄,背對樓下的解語花。
“喔,您覺著我是哪個意思啊?”
“我怎麼知道。”
黑瞎子反手拍打著這木頭杆子,笑道:“得了,不跟你打哈哈,——天津那幾個唐三彩,你讓人搶的吧?”
翟祁東悶聲笑著:“我說黑爺,凡事可講究證據。您是不管得有點兒多了呀?還是說,您真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當解家的姑爺了?”
這話說得委實難聽。
黑瞎子是那種非常典型的“你可以罵我,但我老婆是絕不能受了你委屈”的男人,他墨鏡下的雙眸登時就冷了下來。
片刻他卻又重新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你怎麼就知道在下面的那個就得是花兒爺而不是我呢?”
翟祁東微愣:“黑瞎子,你就不怕這話傳出去壞名聲麼?”
黑瞎子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臺上的戲文已經唱到了“輕移步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秋風月夜,戰場寂寥。
解語花走的步子落在黑瞎子眼裡,便逶迤成一道非常非常恆久的時光,足夠他們二人執手走到很遠。
黑瞎子收回目光,道:“小七爺,你們這個行為,在解家人看來是挑釁,在我看來就他孃的什麼都不是。”
翟祁東半眯起眼睛,道:“我沒說不是我搶的,也沒說是我搶的;小九都還沒開口,你倒是心急。”
“昂,最近是比較暴躁,那小七爺您多擔待了哈!”
翟祁東將黑瞎子從頭看到腳:“我挺想不明白的,小九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不靠譜兒?”黑瞎子笑眯眯地接話道,“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樓下婉轉旖旎的聲音飄進耳朵。翟祁東低頭看了眼,小九仍是舊時的模樣,千般萬般的巧媚自眼角眉梢橫生了出來。
他挑著眉頭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黑瞎子在他身後吊兒郎當地說:“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