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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一點沒錯,阿淵。若我願意,我現在就應該可以拋下一切,全然不顧,就和你在一起。我相信你的話,你一定做得到這些。”
“正是如此。”離淵頗有種“他終於懂了”的感覺。
白小公子轉過頭望著他的眼睛,從糾結到無奈,最後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我有絕對不能接受你的理由。”
☆、迷路
“那是……什麼原因?”離淵頭腦一片空白,只能這樣追問道。
“不能告訴你。但是這個理由很重要,就算是我也……”白樂天說到一半,迎著離淵的目光,放棄瞭解釋,偏過頭去,“我不能和你走,你最好也不要留下來。”
“那是你的決定,和我沒有關係!”
“你可以這麼說。”白樂天說,“但我不會接受你。”
離淵望著他,四肢百骸像被放進冰水裡,刺骨的疼痛。他緩緩鬆開手,腦中一片空白。
白小少爺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會接受自己。離淵並非覺得自己非要成功不可,但這樣的失敗給了他不小的打擊。時間、地點、人都對,再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告白時機了,可白小少爺依舊拒絕了他。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那豈不是意味著……
離淵不願再往下想,按著白小少爺的肩膀,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你當真這麼決絕?”
“本來就不該到這個地步的。”白樂天嘆了口氣,“我本來就不喜歡修士,對你是破例了。現在我們該回到常態了。”
白小公子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安撫地拍了拍離淵,努力找出一個對方感興趣的話題:“還記得鍾回說的寶貝麼?我們得趕緊過去了,現在已經快沒有時間了。如果去得晚,外面的陣法就會叫人破掉,那寶物多半也要落入別人手中了。”
離淵心中憋悶,還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是看見對方的眼神就退卻了。白小公子懇求地望著他,像是請他不要再糾纏下去。離淵還算知道進退,如果再問下去,恐怕現在的懇求也要變成厭煩了。
他絕對不想被對方厭煩。
“我知道了。”離淵硬梆梆地說了這句話,小船又搖晃起來,朝著前面駛去。
白樂天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但一時也找不到話,只好待在船尾,眼巴巴地看著離淵。
離淵心中煩悶,卻跑到了船頭,望著遠方的風景思考寶物的事情。如今眼前的事情和記憶聯絡在了一起,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幻夢中的一切。不過他也只有這樣想的時候,才能不想剛才那次失敗的告白。
兩人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隔得也並不算太遠,卻有如天塹。
白樂天團團轉了幾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剛入口便被嗆到,咳得驚天動地。紅綃忙去拍他的背,輕聲細語地照顧著他。離淵當然聽見了,但他站在船頭,想去看卻又被自己阻止。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讓他冷靜下來:既然對方已經說了狠話,那他離淵也沒有必要太較真,權當做遊戲人間!
白樂天的咳嗽總算停了下來,又往嘴裡塞了幾個藥丸,坐下來,紅綃又開始彈琵琶了,錚錚琵琶音一如當年的金戈鐵馬,肅殺之中迴轉得旖旎。
離淵被這聲音攪得心煩意亂,腦海裡還有另一件事情沒有結果。
幻夢中,他也是穿過荷花澱,在其中的小島上發現了秘寶,經過陣法,最終找到了赤血丹參,其中情形與此刻一模一樣——只除了沒有白小少爺,也沒有這方小舟罷了。若當做幻夢示警,倒也並無不可,畢竟修士無夢,幻夢皆有所指。但莊周夢蝶,亦是蝶夢莊周,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探索香山界,身死於此呢?
從未想過的可能性讓他眉頭緊鎖。如果他真的是身死於香山界,那事情就微妙了。一來,最後將他殺死的大能是何許人尚還未知;二來……他究竟是如何身死後重現於此呢?難道他現在所見所聞才是南柯一夢?
這種猜想讓他悚然一驚,不由自主地否定。
但他想遍反證,也沒有想出絕對能夠反駁此事的證據。
最後,他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他現在就在這裡,此前此後,都並不重要。
離淵一朝釋然,卻更加感慨:這不就是白小少爺會說的話麼?什麼及時行樂,什麼有花堪折直須折……沒想到自己已經被白小少爺改變了這麼多。若是在之前,說不定自己還會繼續鑽牛角尖,一時半會兒拔不出來呢!
他望著白小少爺,忽然想要上前擁住他。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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