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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螢皇子聞言一笑,對當前這有些棘手的場面似並不在意,“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可是,這要東宮該如何自處啊……”
霜序之時,夜間總有涼風。風吹簾動,燭光隨之跳躍閃爍。這宮宇空曠,物影人影,明明暗暗。涼意伴隨著夜間溼霧侵襲而來。
螢皇子起身替母親遮住了風口。又取出一件薄斗篷十分體貼地替母親披好,“朱雀那邊,自然有我,母親不必憂心。”
……
二日,著人打探的訊息便送到了螢皇子的桌前。之前的猜測果然得到了有力的印證。藤壺女御和今上的談話不過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誘因卻是在前朝。四殿下對此也並不是特別在意,倒是內大臣大人讓那位野山信平帶進來許多近日來的變動。皇子殿下逐一細細看過,執筆寫了回信。
這位訊息靈通的伴讀如今也有了小小職位,在這京中走動,得知的訊息也越來越靈活。每次來見殿下總是會說上小半日,也不知說出了多少隱秘來。
野山神秘兮兮地湊到皇子面前,臉上的表情很是興奮,“殿下,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源氏公子想要收養的那個女童麼?”
螢殿下正執筆回信,聞言懶懶看了信平一眼,答曰:“記得……”
“我聽說啊,源氏中將已經將她帶回自己的住所啦!”
“哦?”四殿下筆下一頓,遂問:“那兵部卿宮可曾知曉?”
“這自然是不知道的。”
信平將之中細節又說了一遍。說到那位受託付照料這位女童的北山尼君去世前遣信給源氏公子,託這位好心人能為這位可憐的女兒家做一二打算。源氏公子早有此意,自然親生前去迎接。不久之後,那女童便和乳母一起住進了源氏公子在二條院的府邸。
“兵部卿宮發現女兒不見時,也是憤怒著急。逼問留下來的人,只說是乳母帶走了人,言辭含糊不清的。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帶著人四處尋找,我的一位好友就在其中。一行人都快把北山翻過來了,還是沒有找到。這沒有訊息也沒辦法,就讓人隨時留意著訊息,兵部卿宮也就放開手了。”
說到後面,信平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巴做出一個不過如此的表情。這位兵部卿宮三十來許,自命風流,到處留情。膝下兒女不少,就算是再喜愛,也因不過是一位私生女。一番大費周折,找不見了,也就草草收尾了。
“原來如此……”螢皇子點點頭。既然兵部卿宮並不知曉此事,想來就是光皇子自己的打算。與這朝局如何,並無多大關聯。“看來,那位女童當真是天香國色,引得我這位眼光甚高的二皇兄如此念念不忘。”
“殿下,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訊息透露出去?”野山信平忽然興沖沖地提議道。皇子覷了他一眼,示意繼續說。野山受了鼓舞十分開心,豎起一根手指頭,神秘兮兮地,“那可是源氏公子誒!多少女兒家的夢中情人,多少父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若是讓兵部卿宮那位正室夫人知道,一個惹人厭的私生女得了青睞,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沒有這番殊榮。您說,這位善妒的夫人該怎麼想啊!到時就算兵部卿大人真的不知內情也說不清楚了呀。他自己焦頭爛額,可就沒那麼多閒工夫來給殿下添堵了。”
兵部卿夫人的孃家勢力不小,不容人小看。這樣的法子直接在人後院點火,雖毒辣了一點,可也確實有效。信平倒豆子一般說完,見皇子沒有反應。還以為眼前這位光風霽月的人兒看不上這樣的法子。正惴惴間,就見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將回信扔到自己懷裡,“現在不用傳出去,若是二皇兄真迎娶了這位女公子,再透露出去也不遲。”
野山信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將那回信放入懷中收好,大呼殿下英明,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今上行幸朱雀院預定在了十月十日之後。此次所擬儀式和節目都十分特別,豐富精彩。故而,不能一飽眼福的后妃、更衣等等都因此而覺得遺憾。今上對藤壺不能參加覺得甚為惋惜,故而特令御前試樂。
源氏中將所擔任乃是《青海波》之舞,與之對舞的正是左大臣的那位公子。二者容資風度皆乃當世鮮有,其中源氏公子更是風華絕代,其他人都不過是花旁之木,陪襯而已。
夕陽殘暉之下,樂聲高揚,舞至極致。同是舞蹈,由光之君舞出,節拍表情都是超越世俗之致。音樂間歇,他又朗誦詩句,聲音如佛前妙聲之鳥般妙曼。音色甚美,今上心中頗受感動,以袖拭淚。公卿親王們無不感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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