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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螢皇子剛才與自己溫和說話的樣子,心中甚是喜悅。他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只敢悄悄地用眼去瞟正與陛下說話的帥宮殿下。
朱雀縱容地看著柏盛三個鬧在一起,十分喜歡這樣友愛無邪的畫面。正笑看間,卻發現旁邊螢皇子眼中蘊著笑正看著自己。朱雀不解,用口型試問怎麼了。帥宮殿下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鬢角,特別輕地回答說:“有頭髮跑出來了。”
朱雀一愣,隨機反應過來。想來是剛才來的路上,被路邊的枝椏給勾落下來,自己卻沒有發現。這可真是失態。他暗歎一聲,正準備抬手整理。便見螢十分自然的抬手,搶先一步執起那縷散落的髮絲輕輕別在了朱雀的耳後。
他動作輕柔,眼神專注。順勢還抿了抿兄長鬢角的發,讓它們更加服帖一些。只是做完這個動作,二人視線再交逢上時,朱雀與螢都愣住了。
若說這世上最不可琢磨的,便是情不自禁這幾個字了。若非今日朱雀突然到訪,螢皇子心中生出無限歡愉。只覺得此人一顰一笑都溫柔多情,無人再難比擬。一縷散發不過是小小契機,卻引出螢皇子多年來秘而不宣的嚮往。那動作如此自然流暢,已不知在心中模擬了多少次。
一腔愛意從心底流轉至指尖,輕觸而過的感覺如此清晰,喚醒許多時候二人可有可無接觸時暗藏著的情思。無意的,有意的——溫度都如此燙人。
狼狽的欲蓋彌彰,兩人的視線各自分開。朱雀掩著雙眸,只覺得鬢角方才劃過的感覺依舊存在,並且囂張。螢皇子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心中纏綿,只望那觸感再多停留一會兒。
***
只要有野山和柏盛在,那種熱熱鬧鬧的氣氛就不會消失。就算是看他們兩個人互相頂嘴打趣,也可以笑一上午。朱雀或許是因為政務還需操勞,不宜久待,坐了一會兒便要告辭了。走之前,他特意叮囑說若下次有機會,便可再進宮來。宮中有許多珍藏的典籍允許他們借閱。
柏盛與譽人聽到後,發自真心的感到喜悅,已經打算好如有機會一定要借。唯有野山大人在心中暗暗腹誹,不來!如果是因為這個,絕對不來!
朱雀雖然是個十分溫和的人,但人主威嚴猶在,壓迫感十分明顯。平日裡打鬧沒有個章法的人,此時也不得的收斂一點。但是陛下一走,就露出活潑胡鬧的本性來了。喝了宮中深藏的好酒,懶洋洋地隨便躺了一地。
螢皇子酒量好,自持身份儀態極佳。譽人公子不勝酒力不敢多喝。正坐在一旁,他似乎想和帥宮搭話,卻又苦於找不到話頭,露出苦惱的表情。
此時,抱著酒盞擼著自己肚子的野山大人抽抽鼻子,一個側頭正瞧見譽人低垂著頭微微皺眉的樣子。他驚奇地叫了一聲,“啊呀,這個角度看……譽人,你和陛下還有些像呢。”
“是麼!我看看!”柏盛公子也把自己埋在袖子裡的腦袋抬了起來,往前挪了兩下,“讓我看看!嗯……好像是有點像。”
“嗯?”
和朱雀相關的時期,總是能引起螢皇子的興趣的。聽二人這麼一說,螢也忍不住看過來。譽人被野山嚇了一跳,忙抬起腦袋。正看到帥宮殿下無比專注地望過來的視線。
彷彿受驚的兔子一般,他趕忙把頭低下,死死閉著眼睛不敢抬頭。大概有那麼一會兒,皇子殿下涼如山澗的聲音才響起來,“是麼,我覺得並不是像呢……”
譽人心中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難受失落起來。
從承香殿拜別,三人乘上牛車往三條院回去。因為都喝了些酒,柏盛和幸平都半躺著閉目養神。譽人一路上似乎都有心事,直到離開御所已經許久,他才推了推身邊的柏盛,小聲問道:“帥宮殿下這麼多年,都不曾說親事麼?”
“啊?”柏盛公子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譽人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我……我只是有些好奇,”譽人結結巴巴的解釋,“式部丞大人最近不正在給你說親麼?帥宮殿下比你還大一些吧,為什麼都沒有娶妻呢?”
提到自己的親事,柏盛公子有點臉紅。不過他還是穩下心神回答好友的疑問,“這個,據說本來桐壺陛下是給兄長安排過親事的,不過後來就沒有後文了。”
“誒?這是為什麼?”
“這個……”
“那時正值桐壺陛下遜位之際,多有變數。”本來閉目養神的野山公子突然睜開眼睛,對著二人說,“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必多作打探。”
柏盛聳了聳自己的肩膀,也附和說:“恩,這裡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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