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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說法甚囂塵上。請封后宮的奏摺堆了陛下的御案一桌,原還只是退回不議。現在遞奏上去都悉數沒有了迴音。
當東宮年歲漸長,著袴的儀式順利完成後。有的大臣終於心焦起來,朝會之上鐵骨忠心地勸諫陛下早日建立後宮,陛下若不答應那便是不休不死之事。
螢宮的臉色因為這件事難看了好幾天,但卻沒有任何可一勞永逸的方法。因為他和朱雀都知道,拖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不能再敷衍拖延了。
那日朝中以左右兩位大臣為首的聯名上書,將這件事推到一個不可逆轉沒有商量的餘地。陛下雖然當時未曾表態,擺袖退朝。但是空氣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息已經十分明顯,只等著一個小小的缺口再掀起一陣爭鬥的波瀾。
雖然哪怕朱雀終於同意下旨擴充後宮,帥宮殿下也有把握讓左右雙方因為人選或封號的事情爭執不下,以致此事無限期拖後到不了了之。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存在,有一些人會用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奪取朱雀的視線,帥宮殿下整個人都躁鬱的發狂。
因為皇兄不知道第幾次走神,東宮終於受不了地把書冊收起來。很認真嚴肅地對帥宮說:“皇兄,我覺得你今天不適合給我講學。”
“什麼?”帥宮皺著眉,手上一收卻發現書冊已經被東宮收走了。
“我說皇兄你今天神思恍惚,有失水準。”
“胡亂說些什麼呢,”帥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好了,快說講到何處了,把下面的講完。”
泉上下仔細打量了螢宮一番,把書往懷裡一抱,頭一扭,“不要,不要聽你講了,我要去找皇兄陛下。”
“喂,回來,不要去打攪他!”
奈何東宮跑得飛快,一下子就撲到了朱雀的懷裡,“皇兄陛下,快給泉講課。”
三個人都在清涼殿裡,相隔得並不是很遠。泉與螢的對話,朱雀自然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他看著黑著臉不滿的螢,微笑著安撫他,示意稍安勿躁。幸好奏章都已閱覽得差不多了,他乾脆放下筆,把東宮抱在懷裡指導起他的功課來。
“你這樣的答案已經是完備,不過還是要結合實事,否則便是空談而已。”朱雀這樣說著,取出旁邊一本已經閱覽好的奏章,翻開來供東宮參考。
“是這樣麼,啊,快讓我看看。”
帥宮抱著手臂,俯視著湊在一起說話的兩個人。朱雀溫聲細語,螢的認真請教,和諧有愛卻也讓帥宮覺得煩躁。這樣的進度真是太慢了,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達到自己期待的結果呢?
以他的打算原本是想將東宮培養成為一位可靠的繼承人,待到時機合適,便可讓朱雀卸下重擔。到時候二人歸隱,就再沒有人可以打擾他們。縱然現在一切正往好的發展,東宮的表現也從未讓他失望。
可是要等到一切成熟完備的那一天尚不知多久,而螢卻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等不住了。在除了對待朱雀,螢殿下似乎對其他的人事都缺乏耐心。特別是當下,似乎只有違背自己意願這一條路可走時,螢覺得自己之前做的所有準備都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而已。
他的心裡燃起一把躁動的火束,冬日的寒風一吹,不曾將之吹滅。反倒順風燃起了燎原之勢,將帥宮殿下一顆心都快烤焦了。
且到了下午的時候,內藏寮的長官覲見。乃是因為源氏公子的生日就要到了,按慣例總是要賜下賀禮的。這位內藏寮的侍官在這月裡總是最忙碌的,皆因陛下與源氏公子的生辰太過相近。這操辦起來,可能將人半條命都耗費了。
以往會按照慣例賜禮,各類綾羅綢緞、唐物器玩當是不必說,還有陛下會特賜一件珍品。今年更是從暹羅、安南等地方送來了孔雀、白鶴、百靈等珍奇鳥獸。有因聽說二條院裡迎進一位十分年輕的夫人,遂又加上了一隻唐貓。
拿著禮單粗淺過目了一番,並無什麼紕漏,又從旁點了一樣。這源氏公子的壽禮且完備了下來,那官侍領了命,方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
帥宮殿下便立在一旁,叉著手臂看朱雀做些事情。直到那內藏寮的人悉數退了下去,他才走到朱雀身邊,“你可曾有這樣為我選過賀禮?”
朱雀先是一愣,有些好笑,“你上回生日,為了這生辰賀禮我幾乎焦頭爛額,你可是看在眼裡的。怎麼這樣就忘了?”
“嗯,”螢應了一聲,手臂一攬就把人往懷裡帶。他並不是不記得這些,只是總見朱雀眼裡有別人,心中便煩悶不堪。猶是這半月來的心境,仿被人投了好幾把石子,攪得心波起伏,汙濁激盪。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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