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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殿下忍了忍,沒忍住,笑著說:“今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胸膛正是熱燙的時候,絲毫都不覺涼寒。”
朱雀臉上一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螢又接上一句:“正是因為朱雀才這般的……”
“真是夠了,快閉上你的嘴!”
若是平日沉穩的帥宮殿下肯定不會這樣調笑。只是正如他所說,今天願望似可成真,他實在是太過歡喜。面對心上人,總忍不住想多說一些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不過,再說一些,朱雀怕是真的要惱了。螢便收住了話頭,坐下只笑不語。
朱雀本是真的關心螢的健康,結果被這樣輕而易舉地轉移了目的可真是讓他羞惱。幸而螢還是知道分寸沒再多說讓他面紅耳赤的話。想到這屋中保暖皆還是妥當,回暖的春日也不會那麼寒冷,朱雀也放下了那顆擔憂的心。
二人面對面坐著,安靜用著自己的膳點。氣氛融洽,真有一兩分尋常夫妻的味道。這讓兩個人都十分受用。寂然飯畢,時間到也還早,螢便說:“許久不曾對飲,可來兩杯?”
許是因為心境影響他總想起那日螢喝醉後,也是躺在此處的模樣。朱雀遲疑了一會兒,仍是答應了。原是今日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不論如何都該替螢覺得驕傲的。帥宮殿下還真沒有抱有其他什麼心思,現在不是心急的時候,慢慢讓朱雀習慣自己才是正理。
著人撤下矮桌,備上好酒。帥宮先斟滿一杯朝朱雀敬了敬,一乾而盡。朱雀也是如此,一線灼熱燒過喉嚨,整個人都十分痛快。二人相視而笑,氣氛十分融洽。
此時這酒雖不是大飲,卻仍舊是意義非凡。比之前幾年掣肘今日過後,這御所前後朱雀可當是真正站穩了腳跟。想當初他登基時,多少人冷眼旁觀只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傀儡。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在兩派的鬥爭中抑鬱一生罷了。
但是現在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後悔當初的輕慢。不過,一切都忌諱得意忘形。所以即便是慶祝,二人都是隱忍的收斂的。
二人又喝了幾杯,遂說到接下來的動作。雖然喝了酒,可他們的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
“朝中最近的事宜皆比較平順,幾位卿家十分可靠,我也不必特別費心。”朱雀大致說了一下近來的情況,“只不過,父皇前幾日來信給我,特意提醒端午的事宜。”
螢聽到這話,嘴角挑了一挑,“這是在提醒我們東宮殿下的事呢。”
“也是呢,泉也長大了。”朱雀微嘆。
“著袴儀式定在何時?”
“當是明年開春之際,不過……父皇想要提前。”
“何時?”
“唉,端午之後。”
話音剛落,在場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一下。只不過朱雀是那種帶著嘆息的苦笑,而螢則是不以為然的笑。
那位已經遜位的桐壺院是一個想法頗多的人,偶爾舉棋不定,自然就會出現想一出是一出的無奈場面來。他想幫朱雀擺脫來自家族的束縛,就去找內大臣聯姻。又覺得反正朱雀登基之後也不過爾爾,再不濟也有家族會護著他,就變得不那麼積極。後來,看到朱雀有了這樣大的成就,又不甘心自己看重的人被冷落打壓,總想著辦法為之彰顯一二。
他的猶豫不決,懦弱成為他在皇位上苦悶不已的原因。朱雀性格中十分溫和柔軟的部分便是來自於這位陛下。然而,或許是來自於母族的剛烈中和這種個性。朱雀比他的父親更加堅定並富有責任感。在朝歷練兩年,已頗有手段了。
“父皇許是想提醒我們,東宮不可怠慢呢。”螢不在意地說出了其中隱含的意味。
“此事行不通,我不會答應。”
帥宮殿下有些驚訝朱雀語氣中明顯的不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何?”
“你剛擔任宣旨敕使……”
其實,說來說去還只是為了螢罷了。葵祭上人們方看到了朱雀對帥宮的愛重,結果轉念就將東宮捧出來。皆時,一些人心中還不知怎麼嘲笑帥宮殿下呢。而且,這樣搖擺不定的態度於朝局並無好處。朱雀並不想一味沉浸朝堂鬥爭,所以更需要鮮明的態度。
朱雀如此為自己考慮,螢心中倒是一暖。對於桐壺院動不動就忽略自己的情況,螢倒並不在意。特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就更加不多慮其他了。這件事在他看來,倒更像是這位遜主在為難朱雀陛下。
“人上了些年紀,總是會有些感情用事,偏執頑固。”帥宮殿下聲音淡淡地說著,“著袴儀式意義非凡,可不要隨隨便便就確定,說不準會關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