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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藤花正是右大臣之族的族徽。此時,朱雀登基,作為新帝外家的右大臣一族在朝中勢力越發壯大。加上以四皇子為首的內大臣的勢力似乎與新帝尚有嫌隙,冷眼旁觀,無人與之爭鋒。左大臣一派不得不暫避其鋒芒,如此之下便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場面。這位權勢熏天的大人彷彿看到了家族登臨巔峰的盛況,志得意滿,鋒芒畢露,將前些日子的煩惱統統都忘卻了。也正是這樣的好時機,他自然是要力證藤花乃是當世最為榮華的花卉。
為此,右大臣特意在自家的府邸中舉行藤花之宴。
為了給自己撐場面,右大臣邀請了御京之中所有叫得上名頭的公卿貴族,聲勢浩大到令人咂舌。一些門戶略低一些的家族,為了能得到進入藤花之宴的機會,苦心積慮想盡了一切辦法。至於拿到請帖的人,自然少不得一陣炫耀,講述自己如何被重視,如何不一般了。
給螢皇子殿下的請帖正是一日右大臣來面見朱雀時,親自交給四殿下的。那日,帥宮殿下正巧便在清涼殿中,右大臣徑直進來,直言自己是為送帖而來的。
螢殿下微微一挑眉,面不改色收下請帖言道一聲辛苦。右大臣呵呵直笑,說若能請到四殿下駕臨,才是最為榮幸之事。帥宮殿下笑而不語,表示到時自會參加。右大臣見此,才道一聲失禮退出清涼殿。
“他倒是清楚的很,”四皇子將請柬往面前一丟,輕哼一聲,“知道我在這兒。”
朱雀將那請柬撿起來,仔細打量一番。見這做請柬的紙張上乘華麗,裝飾也很考究。上面的字跡狂放,筆走龍蛇,十分有氣勢。他細細看過,溫雅笑說:“倒是與我這外祖父的氣質很是相配。”
“不想去。”四皇子一撇嘴,就差沒翻白眼了。
朱雀哈哈大笑,“方才還端方有禮的答應了,現在怎麼就翻臉了。”
帥宮歪著頭,拿手撐住下顎,靠近朱雀沉下嗓音道:“自然是因為比起藤花,臣弟覺得皇兄的姿色更為出眾,秀色可餐啊。”
“又胡說八道!”朱雀狠狠敲了一下帥宮的額頭一些,完全不想搭理這等調戲之語。“不過,你若是真不想去那便不要勉強。那樣的花宴的確是欣賞不到何等真切美色的。”
四殿下被敲了一下,見好就收的往回退了回去,含著笑垂下眼眸掩蓋中眼中一片認真之色。接話說:“既然請柬都親自送來了,如何不去,我只是覺得有些無趣罷了。”
帥宮殿下微垂著頭,劍眉斜飛入鬢,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彷彿含著星芒,吸引著人們為之駐足。朱雀轉頭看著他,心中不知為何生出連綿的酸澀之感。當時他將承香殿賜予帥宮殿下,其實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只因這御所裡的舊人都紛紛離去,在這象徵的至高權柄的宮殿裡,他心中生出孤寂之感。
下意識地,朱雀就想要有個人能陪著自己。而在腦中浮現的第一人選,正是螢皇子。便當他自私也罷,朱雀確實是不想做那真正的孤家寡人。
四皇子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朱雀早已感知到他隱藏在人後的疲憊。那一聲無趣,也許就是四殿下無意識之中,對當前的熙熙攘攘所表露的心情吧。
這個孩子,本應是這御京之中最無憂無慮,肆意風流的皇子。正是因為我這個沒用的皇兄的緣故,才背上這麼多的負擔。以前發誓要好好守護他的諾言,竟是食言了。
新帝的愧意難當,忍不住去握弟弟的手。螢殿下驚訝的看著朱雀主動握著自己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就因為朱雀的下一句話生出無限歡喜來:“若是螢覺得無趣,那下一次便去春山賞景如何?若是你不嫌棄,皇兄與你同往……”
那種真切的喜悅從心中翻湧上來。皇子一把收緊手掌,將朱雀的手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眯起眼睛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自然是不會的,”朱雀倒也沒奇怪這有何不對,只當四皇子還有些孩子心性,便也沒有掙脫開,“你莫嫌棄我庸俗不堪那就好了。”
螢殿下聞此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拿起那封被嫌棄的請帖往袖中一放,便與朱雀說別的趣事去了。
右大臣的藤宴是為了炫耀與示威,所以他也將請帖送去給源氏公子。收到請柬的時候,皇子正給桐壺問安,他原本不想去。卻聽到父皇說:“這樣囂張的語氣,他對自家中的藤花很有自信呢。自然是風雅的遊玩賞樂,你便去就是了!”
聽到父皇這麼一說,源氏公子便也答應了。
一則他本是最瀟灑風流的人物,從不畏懼這樣的場面。二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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