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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出現在這裡,或者說不想看自己丈夫一眼。
這種迅速惡化的關係,已經不是朱雀能夠彌補的。而自登基以來,朝堂是的周旋角力也讓朱雀習慣了這樣的關係。讓這對父子平淡的相處,反倒讓兩人更自在吧。所以,眼前的畫面並沒有刺激到朱雀的內心。
看到螢進來,朱雀臉上的笑變得十分柔軟。不用他示意,螢已經很自然地坐到他的身邊。看到帥宮進來,桐壺院也不好再只與中宮說話了,便也坐下問了帥宮的近況。
“我聽泉說,你也曾教導他許多東西,這是一件好事。若能看到你們兄弟和睦,我心中也放心許多了。”
“東宮殿下天資聰穎,並無需兒臣多說什麼。”
“但是泉畢竟還小,還需你們做兄長多提點一些,”桐壺院拍了拍東宮的肩膀,“你該去謝過兩位兄長。”
“父皇,兒臣平時都有很皇兄們說謝謝的。今天就不要再說這些客氣話了!”
東宮撒著嬌,哄得桐壺院眼角的皺紋都散開許多。隨著年歲,老人的相貌變化只會越發明顯。近年來,桐壺院就正經歷著這樣的變化。面對著幼子他會越發的溺愛,幾乎到了沒有原則的地步。而面對兩個正當青年的孩子,他才會感覺時間不與人的滄桑悲涼,生出無比疲憊憤懣的心情。
特別是面對朱雀的時候,他的心情複雜到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在桐壺院這四個孩子當中,源氏的面容自然是最好的,集合了父母所有的優點。但也正是太過完美,一眼看過去並不能馬上分辨出到底更像哪位血親。而東宮的相貌與源氏公子如出一轍,現在又還是孩子,也不會那麼明顯。
帥宮殿下更像母親一點,那種豔麗奢華帶著凌冽的氣質最是明顯。目深鼻高,和皇族中哪一個人都不相像。而唯獨只有朱雀,五官秀然柔和,氣質清雅。
他的長子幾乎和年輕的桐壺院長得一模一樣。
朱雀出生的時候,桐壺院也才登基不過五年而已,卻也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所以,這個與自己極為相像的孩子的出生,讓桐壺院又高興又難過。而當他和弘徽殿交惡,聽說朱雀因為與自己越來越相似的緣故並不討母親的喜歡,他並也沒有把朱雀帶回到自己身邊撫養的打算。
直到如今,這個與自己這般相似的人,性格中繼承了自己的懦弱與猶豫,身後並沒有強力連姻家族的孩子做到了自己當初沒有做到,甚至是奢望的成就。他站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和悲哀。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長子,現在這樣的成就自己應該為之感到驕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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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朱雀,桐壺院的目光閃動,神情變了又變,才詢問道:“朱雀最近……可還好?”
“兒臣自然是一切都好的。”
這樣的回答太自然迅速,也過於籠統了一些,讓桐壺院一下沒了接下去的機會。若是問問朝堂上的事,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一來已經遜位不該多問,二來有些事情分歧過大,就算是教導些什麼也不會有用,只不過徒增父子間的猜忌而已。
憋著一口氣,桐壺院遲疑了許久,話題最後還是回到了東宮身上。“若是想多學些本事,你可以與朱雀皇兄多討教,他才是能教會你許多東西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東宮歡快的叫了一聲。他回頭看了螢宮一眼,想到這位兄長曾和自己說過一樣的話。如今敬愛的父皇也這樣說,讓他對螢宮的崇拜又上了一層臺階,“兒臣以後也會多向皇兄陛下討教的。”
“陛下處理朝政已經十分忙碌了,怎麼好意思讓他再這樣勞累教導東宮的呢?”旁邊的藤壺女御滿是愧疚和歉意地開了口,“還是讓泉跟著源氏大人學習就好了。”
面對中宮的明事理,桐壺院十分滿意欣慰。他親暱地拍了拍藤壺的手,“難為你能這樣想,不過沒有關係,讓泉偶爾去討教一下就可以了。”
“是呢,母親殿下,兒臣一定不會打擾到皇兄陛下處理政事的。”
知道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餘地了,中宮笑了一下也當預設了下來。只不過這笑容中有多少勉強之意,也並不被在場之人知曉了。
“你接下來怕是有的煩惱了,”螢側了側身體,朝朱雀那邊傾斜了一點,“這個小鬼可不知有多煩人,被他纏上了怕是比和大臣們說話還累。”
朱雀斜睨了螢一眼,“不是還有你麼,我看你教得也很好呀。”
螢被這一眼瞧得心裡陣陣發酥,嘴上慢了半拍,徹徹底底接下了陪東宮一起好好玩耍的艱難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