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頁)
“無師自通,”螢把臉埋在朱雀的頸窩裡,深深嗅了一口,“若朱雀喜歡的話,每天都說給你聽。”
“啊,可真是不必。”
帥宮佯作遺憾狀,嘆著氣說:“我恨不能日日向朱雀表白自己的心意,想不到你竟如此無情,這般機會都不給我。”
“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我現在的身上不正留下它們的痕跡麼?朱雀赤著臉暗暗地想著。對上螢打趣的眼神,他伸出手指抵住了螢欲要再發出聲音的嘴唇,“所以,真是不必再麻煩帥宮殿下你了呢。”
螢噙著笑,眼神幽幽地盯著朱雀瞧了一會兒。忽伸出舌頭朝那修長指尖上一舔,朱雀唬了一大跳,忙把手抽回來。
“哦?我的心意,你真的全部明白麼?”帥宮逼近前去,如願以償地把人壓在軟墊上,“那……接下來我要做什麼,朱雀你也知道麼?”
“現在是白天,你可不能任性妄為!”朱雀驚得臉色微變,只當螢又起了情熱的心思。壓低了聲音急促地阻止著。奈何那伸向自己腰間的手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得逞。朱雀慌張地閉上雙眼,把臉死死歪向一邊。
預想中的觸碰並沒有到來,俯在自己上方的人並沒有繼續動作。朱雀睜開一絲眼縫,猶猶豫豫地向上看。只見螢滿臉通紅,察覺到自己看過來的視線,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帥宮把腦袋埋在還怔愣著的朱雀的胸口,笑了足足有一會兒,才抬起頭來,一口親在朱雀的臉頰上,打趣道:“朱雀你真可愛!”
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朱雀足愣了許久,終於惱怒了。他氣得將人帥宮從自己身上推出去,氣哼哼爬起來地往房內走去。惱羞地他在房裡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將寢臺前掛著的簾帳狠狠一摔,一人坐到寢臺上發著悶氣。
帥宮老神在在地跟上來,見朱雀坐在寢臺一邊,笑嘻嘻地跟過來。眼睛裡流出調笑的意思:這是在邀請我?
朱雀看懂了,惱恨地瞪了他一眼。嘴裡翻了幾番,才憋出一句:“紈絝做派!”
這大概是他對我說的最厲害的一句話了,帥宮在心裡發笑。然而,這樣的朱雀他真是太喜歡了。那種鮮活的氣息,七情六慾如此明顯。也只有自己才會讓他有這樣可愛的反應。別人就算是多看半眼,自己都會受不了。那種可怕的景象光是想想都讓人心寒。
啊,果然!
果然,應該要做些什麼。
帥宮拿手指壓了壓自己的嘴角,將那絲從心底爬上來的情緒壓了回去——又變成了那個調丨戲自己的戀人,同自己的兄長開玩笑的樣子。
“抱歉呀,朱雀,”他誠心誠意地道著歉,“我不該和你開這樣的玩笑。”
朱雀氣過了,覺得自己為這點小事生氣著實沒必要。螢性格里帶著些許惡劣的成分,就像是小孩子喜歡惡作劇一樣。但他總是知道分寸的,既然已經道歉,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賭氣啦。
“啊,沒關係,”陛下的語氣有些挫敗,“以後不要這樣鬧了。”
“抱歉,這次是我過分了,”螢單膝跪下,神色認真地望過來,“朱雀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怎麼會和你生氣……”朱雀失笑,抬手捏了捏螢的耳垂。螢定定看了他一陣,輕問了一聲:“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螢十分高興地這樣說。
·
縱然帥宮與陛下想在這寢宮裡只二人獨獨待著,但是別人也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一般人不敢貿然打擾,但是總有人不在意今上與殿下的怒火。
朱雀正聽帥宮說著近日在家中看到得一本詩冊,描述那用詞如何老道精煉。一直在外守著的宮侍跪在簾外請示,說是弘徽殿女御殿下到了。
聽了稟報,螢宮並未有何特殊反應,倒是陛下先不虞起來。他對螢宮說,若是不想見不見便是,根本無需在意什麼。
不得不說,今日朱雀說出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舉動都叫螢無比高興滿意。那顆沉悶扭曲成一塊的心竟能因此感覺到一些松伐快意。帥宮是個越惱怒便越冷靜的人。此時已是喜怒不形於色,有時就算是笑著也叫人遍體生寒,叫人不敢上前冒犯。
但因朱雀在,帥宮總算還能找回些理智。他也無意給戀人添惹麻煩,畢竟叫世人非議當今為了異母兄弟與生母不合,並不是一件有臉面的事情。所以這次他並沒有順著朱雀的話答應下來。
先是吩咐人把外衣和梳妝用具取來。又拉過朱雀坐到了天光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