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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待,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讓步。
源氏公子還跪下下面,心灰意冷地等待著陛下的裁決。縱然那樣的決定陛下萬分不願,緊閉著嘴唇也不想開口。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已然沒有其他選擇了。
陛下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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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院中,螢宮殿下正一人坐在庭前看書。他看似認真,實際卻在走神。滿是玄妙哲理的書已經半天沒有翻過一頁,野山大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讓人很是感慨的畫面。
因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猜測卿宮殿下這幾日心境必然是不佳的。所以幸平也沒有像平日裡一樣去開他玩笑。只不過走到殿下旁邊,默默陪坐下來。
察覺到身邊有人,殿下轉頭看了一眼。見是幸平公子,便打了一聲招呼。野山大人因這淡定的模樣很是愣了一會兒,才喃喃喊了一聲:“殿下。”
螢被他這種小心翼翼地神態給弄得一笑,遂主動相詢:“有事?”
“額……”並不是很明白殿下此時的打算,野山大人遲疑了一番,才開口道:“陛下召見源氏了;你知道麼?”
“知道。”螢宮應了一聲,視線繼續停留在手中的書頁上。
“那……殿下知道,陛下會將如何處置光源氏麼?”
螢沉默了一下,才繼續平淡地回答:“當與之前所想並無差別,大約明日朝會便有結果了。”
看著殿下如此淡然的模樣,幸平大人的心情實在有些難以描述。這些年他跟著陛下效力,父親遠在九州權握一方不說,自己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他看到這個男人背後堅韌的心性與高超的手段。而正是如此,他愈發感受到這位殿下為了一個人孤注一擲的瘋狂。正是牽扯到了內心的傷口,否則又怎麼會寧要用處這樣過激的手段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螢宮殿下淡定到讓人不忍,野山公子正想憑好友的身份勸說兩句。卻聽殿下問:“右相那邊如何了?”
幸平一句話堵在胸口,調整了一會兒表情才嚴肅回答:“自前尚侍殿下事發後,右大臣便似是身體欠佳,近日總是精力不濟,也無需我們再多做什麼。”
卿宮沉吟了一番,遂道:“這樣也好,至於其他人……並無可忌憚之處,倒也不必掛心。”說著,他又拿起書來看,似乎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的最終結果。
見螢宮殿下如此輕鬆,幸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忍了半天,他實在忍不下去,終於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螢的眼睛隨著書頁翻動偏轉了一下,隨意答道:“為了東宮。”
幸平直覺是不信,此時也忘了輕重,脫口而出:“真的?”
聽到這話,螢的眼睛盯著書頁。幾乎是同時笑了一下,說:“假的。”
野山大人不知為何眼睛一酸,忙忙用手背按住了,啞著嗓子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在應些什麼。他慌忙站起來,掩著袖子躲避著,很是怕自己流淚的傷感模樣被人看見。隨意說著,若無要事自己就先告辭了。
螢宮殿下也不留他,只說路上小心,便揮手將人給送走了。
待幸平大人奪門而出,走廊上的氣氛安靜下來。拿著書一如雕像一般的螢終於有了動靜。隨著那書冊掉落在地上,那一派輕鬆模樣也隨之土崩瓦解。
幾乎將人溺斃的憂傷縈繞在螢宮殿下週圍,嘲笑著他方才故作輕鬆的偽裝。
何必說著那些為了東宮的謊言呢。螢之所以這麼做,大概是為了那個驚慌不定的自己吧。那時自朱雀登基以來便潛伏在他心中的恐懼,日夜壯大,漸漸啃噬著螢宮殿下的篤定。
而終於在朱雀被迫讓步,答應迎公卿女兒入宮的那一天起,螢宮建立起的脆弱防禦終於全部崩塌了。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冰冷的夜裡,跪在母親面前求助的,弱小的自己。可這一次,卻沒有人伸手助他脫離困境。
一年又一年,那可以全部擁有朱雀的心願離螢越來越遠。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和他作對一樣。甚至是朱雀也成為了其中的阻力。
身為人主的責任心讓朱雀不得不做出妥協與讓步。這樣的做法無可奈何可已然足夠讓螢發瘋。但是螢永遠都不可能去指責朱雀,反而是在自責沒有足夠的能力帶著朱雀一起逃離這束縛。
孤身支撐了太久,螢宮殿下已經不堪重負。就在他胡思亂想為何不妥協的時候,尚侍入宮的場景刺痛了他的雙眼。
痛到他雙目欲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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