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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便抽回手拿起身邊的包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然而沢田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仍然緊緊握住我的。
“……沢田?”我疑惑的目光順著他的手蔓延到臉龐。
“沒什麼。”他飛快得笑了一下才收回手,“只是突然想起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頭髮還沒有這麼長,覺得時間有點久罷了。”
有點久?五年的時間應該是很久了吧。
更何況和他交往的時候我可是一直留著長髮的,直到兩年前才為了工作方便而剪了短髮。
莫非時間太久以至於他的記憶都出現了問題?我後知後覺時間真的是把殺人的利器,以至於記憶中的面孔都變得模糊不清。從他的反應來看我絲毫不懷疑再有五年他會徹底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雖然那樣對我未必不是壞事。
“是啊,”我敷衍得應了一聲翹了翹嘴角,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耗費時間,“是很久了。”
“我的車在外面,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不用了,”我回答得十分迅速,抬腳飛快得朝著門口走去,“我自己有車,可以自己回去。”
我知道,我這是在故意和他拉開距離。
希望我們從此以後再無瓜葛,希望我們從此再不相見。
“等一下,”
和他聲音一併出現的是手腕上多出來的掌心,偏頭望去是沢田綱吉的那張突然被放大的臉龐。他忽然的湊近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幸好手腕被他穩穩攥在手心才不至於摔倒。
“……沢田?”
沒有回應我的詢問,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從我的頭頂掠過,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連同鼓動的心跳聲一併被放大傳到耳膜,震得我整個人都無法平靜。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隔了這麼多年我依然對這個人無法抗拒,甚至在他靠近的時候沒辦法平穩住心跳——這是個糟糕極了的開端。它就像是提醒我的一枚炸彈——你看,你無法忘記他。
你甚至無法拒絕他。
“沒什麼,你頭頂好像有片落葉。”說話的間隙他淡定得收回手,臉上還帶著隱隱的笑意,“抱歉,嚇到你了。”
我連忙錯開一步和他拉開距離,說實話,對這句沒什麼誠意的抱歉我表示十分懷疑。
“沒、沒什麼……”
但是,這個時節會有落葉嗎?
我望了一眼窗外道路兩旁樹葉尚未變黃的林木,壓下了心頭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主線的伏筆從這章開始,包子是非典型的包子,你們猜猜270到底什麼想法?
☆、Part。04
最先發現我不對勁的是小光。
在我第三次把打碎的蛋殼放進碗裡之後他終於把目光離開心愛的卡通轉向在廚房盯著某處神遊的我,“你今晚打算煎蛋殼嗎?我的胃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堅強。”
“……啊?”
我這才把目光放到垃圾桶裡,裡面躺著一堆被我扔進去的蛋液,粘稠得一片攤在垃圾上面金燦燦的簡直要閃瞎我的眼。
“……小光,你知道蛋殼怎麼做比較好吃嗎?”沉默半晌,我認真轉頭。
“……”
他沒說話,我從小傢伙漆黑的眼珠裡明明白白得看到了鄙視。
好吧,我撇撇嘴沒有再繼續調侃他,轉身敲碎了第四個雞蛋,與此同時身後的聲音跟著響起。
“媽媽,”小光正襟危坐得望著我,一臉嚴肅,“……求饒命。”
“……”
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學習早熟兒童的教育問題,為此買了不少心理諮詢方面的專業書籍,然而此時面對一個五歲的小豆丁認真冷靜的吐槽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走歪了路……?
小光沒有再理會我詭異的目光,他把雙手放在腿上依然保持著肅穆的神情,頭頂新染過漆黑的頭髮微微翹起一簇,再加上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雙眼,無論從什麼角度都覺得十分滑稽——儘管這樣我還是收回了目光,再繼續調侃下去難保小傢伙不會生氣。
別看他這樣,自尊心倒是挺高的。
據說孩子的性格六歲前會受到教育和遺傳因子雙重影響,我仔細思考了我的童年再加上回憶自從我認識沢田綱吉以來的印象確定沒有半分可靠的證據表明我和他其中一人有成為面癱的嫌疑。
倒是有一個人時常在沢田綱吉旁邊晃悠性格和他基本如出一轍。
那個人叫雲雀恭彌,國中時期被大家恭敬得尊稱為並盛地頭蛇/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