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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弄傷了一條腿。他更沒想到會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他不知道周瑾瑜是不是回去了,他也不知道,周瑾瑜會不會發現自己不在,他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自己。
他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天色越來越黑,後來越來越靜。他害怕嗎?他還不知道。他知道,這雨再繼續下雨,他今晚可能會死了。
死?他害怕嗎?他不知道,但是他捨不得,至於捨不得什麼的,他知道,鍾毓,他的兒子,他捨不得。還有嗎?他不知道了。
雨水逐漸淹沒自己的胸膛,受傷的腿越來越麻木,逐漸逐漸沒有感覺。似乎廢了。廢了嗎?他不知道。
不單是手上的腿,四肢也逐漸麻木起來。雨水還在不斷打在他的臉上。小阿爹想到了,那個執著的讓他頭疼的人。無可奈何的笑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那人每天早上起來掩飾太平。好讓自己以為,他是在自己床上過夜的。難道他老到了,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炙熱的身體,他會不知道嗎?
那人又是後也是挺傻的。為什麼會想起周瑾瑜呢?他不知道。只是,想到了。
沒人知道,第一天他回來的時候,他是難過的。小屋裡,是當年杜若傷他的地方。欲要置他於死地的地方。
然而他還是小阿爹作為一個父親和孩子長大的地方,那一晚,他睡得並不安穩。他夢見了很多,很多。多到他醒來之後,一個也記不清。
後來看到那個倔強的男人了,他其實心裡是愉悅的。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他那時候想了很多很多,直到,雨水淌過胸膛之上,他開始害怕了,不,他開始捨不得了,他捨不得就這樣死了。他將身上的匕首,插|入頭頂上的泥土之內。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來找他,又或許以為他再次人下他跑了。又或者,他開始抱著僥倖的念頭想到,也許自己撐過今晚,等雨停了,或許就好了。
又等了很久很久,他放棄了,他知道,與不會停。那時候他開始想了,想那個男人了。其實他對他挺好的。真的。不然也不會空等八年,也不會拋家棄子追了過來。
又過了很久,他覺得他快要撐不下去了。身體越來越冰冷了。只是他還死死的緊抓著頭頂的一把匕首。心裡不斷的想著那個男人也許會來。再等等,再等等。
後來他想他開始暈了,開始模糊了。腦子裡不斷響起鍾毓小時候的事情。然後那個男人。他在想是不是人死之前都是這樣?
後來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
、、、…
“你究是將我忘得有多徹底,竟是至今未能記起一星半點。”瑾瑜將小阿爹的手摁在自己的唇上,自嘲悲慼說道。
小阿爹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你……你是……”怎麼可能,這個人,怎麼可能是……
瑾瑜何等人,怎會察覺不到小阿爹的變化,眸光莫測的一閃,隨後是驚喜:“是不是想起來了?石懷言,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小阿爹無法想象當年那個衣衫襤褸,面色灰白的人呢,與眼前人重合在一起。只是怔怔的看著,目光炯炯每一處的面容都是充滿這蠱惑力的人。這一切太震驚小阿爹的承受能力。
瑾瑜見人不語,反倒眯起眼睛說道:“石懷言,你這是愧疚嗎?”明顯的質問。他相信這人肯定是想起來了。之所以他一開始不挑明,就是想看看這人到底要多久能想起來。可瑾瑜卻是沒想到,這一等便是這般的久,久到他似乎也忘了之前他和這人之間的瓜葛。
小阿爹聞言,好笑的看著他,什麼叫做愧疚,他為何要愧疚。該道歉的人是他才對吧。為何現下自己卻是被質問的那一個。小阿爹性子本就不好,除了對親近之人百依百順之外,其餘的是從不是吃虧的主。哪還管眼前的人之前還對自己圖謀不軌。蹭的一下將人往外推了去。
“愧疚,大少爺可真是有趣,我為何愧疚。你這話是不是說錯了,還是這話不該在我面前說。”
小阿爹斌沒有完全將瑾瑜推了下去,瑾瑜充其量也只是搖晃了幾下。
先不說周瑾瑜本身不曾看人臉色行事,他這幾十年的人生都是他人遷就他人看著他的面色行事。小阿爹是特別的,一般時候,瑾瑜是讓著是哄著,現下,瑾瑜聽小阿爹的言語中,更有幾分指責自己的意思。大少爺的傲性,也被激了出來。
一把將小阿爹再次摁在了地上,怒不可揭的吼道:“石懷言……”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出小阿爹的名字:“難道你就不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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