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小阿爹走了，不聲不吭的離開，所有人都不知道。

然而此時鐘毓和鶴軒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又看看，面前的孩子。覺得很是心塞。

此外。

小阿爹揹著一大包包裹，當然這並不是他收拾的包裹，都是小阿爹收購的日常用品。

回到山林，小阿爹陷入回憶。與他記憶中一般，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草木蔥鬱了些，茂密了些。其他的倒是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推來滿是灰塵的房門，卻不是記憶中的那般。原本的乾淨的木桌木椅，現下佈滿厚厚的灰塵，各個角落都佔滿了蜘蛛網。轉眼，看向以往鍾毓與杜若居住的小屋。屋子不大，床卻是可以容納兩三個成人的大小。

門口的水缸，還有一點水漬，裡面還有三三兩兩的青蛙。看到人來了，也不怕。

小阿爹將包裹，放在院落外。挽起袖子，搗騰起來。之前小阿爹還想，萬一這屋子被人佔了去可怎生是好。畢竟八年，不是八天八個月。

這一忙活，天已經擦了黑。小阿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身上的衣服早已髒亂不堪。就連面上也有了幾道黑灰。

看了看天色，小阿爹迅速見水缸裡的水填滿。白天的林子沒有什麼不妥，但天一黑，林子裡的危險小阿爹心裡清楚的很。

燒了點水，將身子擦了一下。換下髒掉的衣服。才從包裹裡面取出東西，一一放好。將床褥鋪好。弄好了之後，小阿爹看了一眼包裹裡的食物，卻是一點都不想吃了。

睡之前，小阿爹仔細看了房窗後將自己丟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睡之前，心裡想著，瑾瑜和他這次算是徹底了。之前也好，無論是否，是有過動容，現下的結局已然是最好的。

清晨。小阿爹掙開眼睛，桌上是他昨日燒好的水。喝了兩口，似乎覺得身子還是軟綿綿的。苦笑一聲，還真是被養成了少爺習性了。

拖拖踏踏的將門開啟，小阿爹霎時瞪大了雙眸。

瑾瑜笑著說道：“你這次可是甩不掉我了。”只是唇色有些白。

小阿爹看了看。他穿的還是之前自己見到的那件銀灰色長袍。束起的發冠，小阿爹看到了水珠。就連衣袍都溼了一片。

“等了一夜？”

瑾瑜一愣，實則瑾瑜早就被小阿爹如今的模樣震住裡心神。小阿爹現下淺灰色的單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就連那一頭長及腰因著剛睡醒的模樣，微微凌亂的披在身上。

小阿爹忍不住心頭一顫。卻是淡然的擦過瑾瑜的身邊，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不是你該待得地。大少爺請回吧。”

瑾瑜一把抓住小阿爹的胳膊，急道：“我不，無論無何我都不會走。除非……”

“沒有除非。”小阿爹急急打斷，甩開那隻手。面無表情的離開。他還得去看看嗎，自己以前的陷阱是否還在，被毀壞的程度如何。

瑾瑜更是急道：“懷言，我不會走的。”

小阿爹看了他一眼，卻再也沒說話。淡漠之極，採取無視的行為。

小阿爹草草將自己礙事的頭髮，簡單束起，將昨日的衣物洗好，晾好。在去自己以前放打獵行頭的地方。

幾把弓還在，就是灰塵多了些，斧頭，刀等利器，小阿爹看了一眼，頭疼了。全都生了鏽，絲毫看不出原本的鋒刃的模樣。此時小阿爹早已換上一套利索的套裝。

將幾件鏽跡斑斑的傢伙物件，取了下來。扔在水缸前，小阿爹住處有兩個水缸，一個外屋外，一個在廚房，所為的廚房就是個可以做飯的地方。

然後又取來磨刀石，搬來小板凳。在一件件鏽的，不忍直視的工具前，打磨起來。

期間，瑾瑜有幾次要開口，但被小阿爹冷冷的表情又給吞了下去。心裡卻是心疼的嘀咕，不就是幾把斧頭傢伙，要多少沒有，還要這般辛苦不可嗎？但浙西惡化，他只能在心裡嘀咕。卻是不敢多言半句，小阿爹現在是無視自己，萬一自己一開口，豈不是就要趕自己離開。決不能讓這樣的是發生。

一個多時辰過去，小阿爹抬了抬痠軟的手臂，心裡嘆了一聲，果真不能和以前相比。看了看逐漸顯現原型的傢伙什。滿意的笑了一下。再背起弓箭，往林子深處行去。

瑾瑜心裡特不是滋味。小阿爹的身子，自己是知道的。別說，磨了一個多小時的刀斧。在周家的時候，自己哪裡捨得小阿爹做一點點重的活。卻是不敢言語，瑾瑜心裡清楚，小阿爹現下定是時時刻刻打著讓自己離開的念頭，現下哪怕說一句，小阿爹定是更加不願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