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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曉。給杜若一個土堆是周鶴軒最大的善心了。
前世看到鍾毓屍身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腐爛,現下看著罪魁禍首之一死無全屍,鶴軒覺得那夜深之時的畫面帶來的恨意在逐漸減少。
幽香幽靜的小院內,女子斜窩在羅漢椅之上,青絲為束,披散而下。半透明的紗衣輕柔的貼在主人的身上。眼簾闔上。濃密的睫羽投下一道剪
影。女子正在假寐。好半晌,一邊的侍女秋紋開口說道:“主子。杜若的死狀太恐怖了。”說著渾身惡寒。忍不住哆嗦一下。
那女子掙開眼簾,半晌才說道:“這些日子,大家安分一點。”
秋紋撇撇嘴,後又說道:“周煜祺,那處,要怎辦?”
“已經是個廢棋,先別管了。”
周煜祺窩在床上,面色蒼白,看不出喜怒。之時哪算拽著被子的手指關節泛著白光。
吳鎖玉看的真切,周煜祺與杜若兩人雖是不是什麼正當關係,但不難看出,這兩人是一定的感情。周煜祺他在難過。想及此鎖玉心下忍不住要冷笑一番。此人居然人的感情。真真是難得。
半月後,杜若的死,在周宅裡掀起的水花,逐漸平息。
逐漸平靜的周家,再次鬧起不小的動靜。
周鶴軒因著這幾日的業務。時常忙得不可開交。偶爾也宿在外頭。今夜,便是如此。
鍾毓等了許久,沒見到鶴軒的身影。不可抑制的落寞一下下,很快,便就回房準備睡下。鍾毓養成了習慣,身邊少了個人,便誰的極淺。
半夜,鍾毓察覺有人靠近,那人以為床上之人熟睡。腳步帶著冷意的身體,在靠近。暮色中,他人能看鐘毓側臉之上薄薄的絨毛,那人很是享受,修長的身子緩慢的蹲下。
鍾毓在枕頭底下的手緊張的冒著冷汗。似乎有種那人呼吸打在自己臉上的錯覺一般。之前並不是沒有對來人便是鶴軒抱著這樣的想法。鶴軒也時常這般調戲人,但是察覺越來越近的人。鍾毓有好幾次險些呼吸不穩。氣息不對,感覺不對。還有味道也不對。
那人將備好的棉帕拿出。再看鐘毓直挺挺的鼻子,和緋色的唇瓣。忍不住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便要動作。鍾毓猛地在床上跳起,手上是方才順手在枕頭底下抓起的匕首。當看清看人,一愣,更是戒備起來:“柴當家。”
柴邱沒反應過來鍾毓一直在裝睡,現下倒是有些愣住,一息之間,邪邪的笑道:“小毓兒還記得我,我很高興。”
“為何你會在此?”
柴邱說的理所當然:“將你帶回去。是姓周的在我手上將你搶了過去。我先下帶你回去有何不對?”
鍾毓一惱:“這才是我待得地方,你這話說錯了。明明就是你將我綁了去。怎麼還怪罪在他人身上。”鍾毓緊緊盯著柴邱的動作,鍾毓夜視能力很好,那是因為幼時跟著小阿爹的緣故,但雖然如此。也只能瞧了個大概,柴邱面上沉下來的臉色,鍾毓並未發覺。
柴邱抑制不住的帶著怒火說道:“你和姓周的在一起了。”
“對。”鍾毓並不藏著掖著。
周鶴軒很好。自己在他手上栽了一次,就連小毓兒也被他在從自己的底盤上搶走,他與周鶴軒之間的恩怨又多了一曾。
鍾毓想到此人對自己實在執著,他不解,想到鶴軒,頓時瞭然,說道:“你是不是將窩帶走好威脅鶴軒,我告訴你,我不會妥協的。”鍾毓不想成為鶴軒的軟肋。
話語剛落,口鼻便被捂住,心下一驚,止住呼吸,那怕是吸進一口,自己便又與上次一般神志不清,毫無知覺。不同的是,那次被綁道柴邱處時,是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現下那怕憋死,也不在被人像個物品一般,任人宰割。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許久,柴邱的夜視與鍾毓怎可同一而論,柴邱清楚的瞧見鍾毓逐漸發紫的面色。心裡暗罵一聲該死。將手鬆開。惱火說道:“你就這般不願與我回去。姓周的能給你,我照樣能,我能給的更好。”
幾息之間,鍾毓緩過勁來,期間一直緊盯著他的動作,深怕趁著他自己不備,而乘機下手。
半晌,鍾毓才氣息不穩的說道:“死也不走。”柴邱此人太恐怖。要是被他抓了去,想起周煜祺受到的刑罰,渾身忍不住惡寒。
柴邱眸光一冷,本就不打算對鍾毓下一點點狠手,現下估計不得了。抬手便要將鍾毓劈暈。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粗暴的踢開。
柴邱明顯沒有想到此時竟會有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