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傾顏的目光：

“我知道，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你，只是我的姐姐！”然後鄧選拉過尚雪的手，淡然的語氣卻是不可置疑道，“這是我妻子！”

鄧傾顏拍桌而起，因為憤怒她額上的青筋都突現了出來、，她眯著鄧選，語氣森然：

“你不要忘你姓什麼叫什麼！”

尚雪感覺到鄧選的手緊了緊。

她又聽見鄧傾顏繼續道：

“不要以為你辭了鄧氏的職務，交還了你的股權就可以離開了！我告訴你，絕對！不可以！”

鄧選側過頭，對尚雪說道：

“你到車裡等我。”說著便把車鑰匙遞給了尚雪。

“……”尚雪無言的接過鑰匙，然後轉身離開。

她只是個外人，不是麼？

等尚雪走後，鄧選才轉過頭來看著鄧傾顏：

“你愛過我嗎？”

鄧傾顏皺著眉，正打算開口卻聽見鄧選繼續道：

“我從來沒問過你這個問題。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顏…我整個青春少年時期都是愛著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在意著……每一次，當我努力的想要靠近你時你都會將我從你身邊推開，然後又將我拉回來。我是人……我也會心寒……”

鄧傾顏沉默著。她安靜的聽著鄧選說話，這場持續了二十年的無終之戀，現在終於要開始清算了：

“你結婚時，我曾幻想過，是否你有什麼隱情才會那樣做。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鄧選看著鄧傾顏的眼睛，淡淡道，“等來的卻是你生下別人的孩子……我想我大概是等不到你了，所以我絕望了。我同尚雪結了婚，那時候的我確實不愛她……”

鄧選回憶起這幾年同尚雪在一起的生活，心裡柔情滿滿的。

“她是個好女孩，我同她在一起很快樂。顏…我愛過你，也許我到死我也沒辦法忘記你。我二十八年的人生裡有二十多年是與你一同度過的，那是我最美好的二十年……我從來沒問過你是否是愛過我的，不重要了。對於你來說，你承受的太多了，鄧氏幾十年的基業都要靠你來支撐……我想現在這樣的結局是最完美的了，顏…你最懂我的。可我們，永遠也學不會相處……”

鄧傾顏依舊沉默著不說話，即使她心底知道鄧選說的是對的，她留不住鄧選了。可她還是不願意放鄧選走，她所有的偏執都是因鄧選而起。而現在，卻要她停止……

她也愛鄧選，只是她的愛太沉默、太重了……年少時，她不敢告訴鄧選她愛她。只因她的生命裡不止有愛情，她還有責任…後來當她回頭時，卻發現那時一直在她身後的人，如今早已屬於了別人……

造化弄人。

“你走吧。”鄧傾顏別開臉，看著窗外，即使是心疼到極致，她也是面無表情。

“……”鄧選沉默的看她。

“走吧，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鄧傾顏淡淡道，“我怕我會忍不住困著你留在我身邊……”

“謝謝……”鄧選輕聲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如十一年前那個夜裡得知她將結婚時一樣，離開的背影都那麼絕決。

鄧選走後，鄧傾顏像是喪失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