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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三十晚上在帥府擺下酒宴,和張公謹白顯道以及一眾偏將副將聚了聚,也就把大家都打發回去,自己悶悠悠地回到屋裡,拉開被子倒頭就睡。
又過了些日子,眼看著快到正月十五了,這一天剛過了晌午,羅成正在書房看書,張公謹白顯道樂呵呵地進門兒來了,倆人回手把門給關上,說:“公爺,今兒可已經正月十三了,咱們去年在長安就沒逛得了燈會,我們問過了,潼關也有辦花燈的習俗,只不過沒長安辦得那麼大而已,這燈會是十四、十五、十六連著三天,我們看您這段兒日子心情也不好,要不我們哥兒倆明天晚上陪您逛逛這燈會去?”
羅成從鼻子眼兒裡哼了一聲:“什麼破燈會,我才不去!”
張公謹白顯道對著看了一眼,心裡好笑,羅成自從當了潼關帥,穩重了不少,也只有現在跟他們倆私底下鬧脾氣的時候,才有那麼點兒當年的少年心性流露出來。
“您真不去?”
“不去。”
張公謹一樂:“公爺,您是不是嫌就我們哥兒倆陪著您沒勁啊,咱多找幾個兄弟,一塊兒熱鬧熱鬧成不?”
羅成把臉一繃:“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天王老子陪著我也不去!”
張公謹嘆了口氣,衝著門口兒說:“二哥,您可聽見了,我們公爺現在脾氣大了,他可說了,天王老子陪著他也不去,您這趟看來是白回來啦。”
羅成噌地一聲就站起來了,就見門兒一開,門口兒站著一個人,滿面含笑,風塵僕僕,正是自己的表哥秦瓊秦叔寶。秦瓊咳嗽一聲,假意地嘆了口氣說:“我要早知道你不喜歡去看燈會,就不這麼急著非得在十五之前趕回來了。”
羅成一見到秦瓊,高興得什麼都顧不上了,把手裡的書一扔,跑到門口兒,伸手就要去抱表哥,雖然說張公謹白顯道在旁邊兒呢,不過這些年秦羅二人也一直沒揹著他們。等羅成把手一伸,往上一迎,卻見秦瓊往後一撤步,退了一下,羅成一下子就愣在那兒了。
秦瓊看見羅成的反應,也不忍心再逗他,一彎腰,伸手從自己的腿後面牽出個孩子來,看意思是剛剛學會走路,還走得不那麼穩當,緊緊拉著秦瓊的手,可是也不認生,笑嘻嘻地往屋裡看。
羅成多聰明,雖然說愣了一下,可馬上就明白了,這肯定就是五哥的孩子單天長,心想表哥怎麼把這孩子給帶在身邊兒了?他探手過去想抱,小孩兒一看羅成長得好看,也就高高興興地讓他抱起來。
羅成把孩子抱起來,叫了聲表哥,問:“這是天長?”
秦瓊點點頭,跟孩子說:“這是你表叔。”然後又跟羅成解釋,“孩子小呢,還不會說話,不過都聽得懂。”
羅成把孩子抱著仔細看了看,小孩兒在他眼裡看起來都差不多,胖乎乎白白淨淨的,說了聲:“還不錯,這孩子長得隨五嫂,秀氣,好看。不過……”他皺著眉問秦瓊,“你怎麼把他從老家給帶出來了?”
秦瓊臉上表情奇怪,看了看孩子苦笑了一下,跟羅成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羅成以為他當著張公謹白顯道的面兒不好說,也就沒再問,把孩子往張公謹手裡一遞,吩咐讓帶到後面找個穩妥的老媽子看管。
可張公謹接過單天長剛扭頭往後邊兒走,就看這孩子衝著秦瓊一伸手,哇地一聲就哭開了,聲音還挺洪亮,把張公謹白顯道和羅成都嚇了一跳,心說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笑嘻嘻地嗎?
張公謹抱著趕緊哄,可是小孩兒根本不聽,就是衝著秦瓊伸手,叔寶嘆口氣走上前來,把單天長接到自己手上,您還別說,這孩子嘎嘣兒一下就不哭了,拿小手兒抱著秦瓊的脖子可就不撒開了。
羅成一看是瞠目結舌,就見這孩子把表哥的脖子抱得緊緊的,小臉兒就紮在表哥的肩頭上,表哥輕輕拍了兩下,又給他把眼淚擦了,動作是非常的熟練。羅成結結巴巴地問:“表哥,你這,這,這怎麼回事兒?”
秦瓊這才把原委給羅成講了一下,原來這次他回到山東老家,見著了玉花公主,公主已經病得不行了,就強撐著一口氣等秦瓊回去,把兒子交代給他,反反覆覆囑託再三,這孩子以後沒別的親人了,二哥您就拿他當親兒子那麼看待吧。
公主和孩子也說過多少次,說以後娘不在了,這就是你的義父,就是你的爹爹,你一定要聽爹爹的話。別看單天長是一歲多的小男孩兒,開口晚,還不會說話,可是什麼都能聽得懂了。叔寶在王玉花的病榻前滿口答應下來,讓她不必記掛,好好養病。可他這一答應,王玉花這口氣一鬆,可就沒什麼惦記的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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