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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寶擺了擺手,說你們下去吧,我只是有點兒累了,歇歇就好。說著起身想往床邊走過去,他自己也覺出來不好,想必是傷心過了,心想也不算是多大的事兒,或許躺一會兒也就好了。
可是剛走到床邊兒,就覺著胸膛裡說不出的噁心難受,一顆心砰砰砰越跳越快,渾身冷得直打哆嗦,背後的衣服轉眼就被冷汗給打溼了,他咬牙想要忍著,可是喉嚨裡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直頂上來,最後實在忍不住,一張嘴“哇”地一聲,把剛剛吃的東西全給吐出來了。他肚子裡沒什麼東西,可是把吃的這點兒吐完了之後,卻還是停不下來,撕心裂肺的只是作嘔。最後一口氣緩不上來,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這下可把親兵們給嚇壞了,趕緊上前扶住他,把叔寶搬到床上,這下也不用再請示了,趕緊派個腿快的去請徐軍師。
那個親兵撒丫子就往徐懋功那兒跑,到了門口兒,往裡一報,正好秦王也在,親兵把情況一說,說我們元帥暈過去了,軍師您快去給看看吧。
徐懋功一聽眉頭一皺,眼見這親兵滿臉驚慌之色,又聽說二哥暈了,知道一定是出事兒了,可是近幾日給他診脈的時候明明覺著是見好,只要不再傷心,不再過力,不會那麼輕易給勾起來。他一邊兒收拾東西,一邊兒問這個親兵:“你們大帥剛剛是見了什麼人,或者出過什麼事情沒有?”
親兵帶著點兒哭腔說:“都沒有啊,就剛剛吃了一塊兒伙房的馬肉,然後就都給吐了。元帥還不讓我們來請您,是我們看著元帥的情形實在是不好,後來都暈過去了,這才斗膽自己做主來請軍師的。”
徐懋功一聽就明白了,咬牙跺腳:“唉!你們這群惹事的小子,那馬肉怎麼能往他面前端呢?也是我沒想到,少囑咐一句!”說著趕緊拿上東西就往外走。
李世民聽了也是心焦,跟著徐懋功一塊兒往外走,一邊兒走一邊兒問:“軍師,叔寶為什麼吃不得馬肉?”
徐懋功嘆著氣說:“千歲,您忘了,當初越國公被困在潼關之外,無兵無糧,苦熬苦侯,那時候靠的就是這馬肉充飢。”
李世民一聽這才明白,心裡也不老好受的,心說我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叔寶這是想起他表弟來了,那能不傷心嗎?
說話間已經到了秦瓊這屋,推門兒進去,一看秦瓊正在床上躺著,眉頭緊鎖,雙眼緊閉,親兵們在一邊兒伺候著。徐懋功不敢怠慢,趕緊給叔寶診脈下針,又開了藥寫了方子讓拿下去給軍醫,命軍醫速速煎藥送來。
徐懋功這裡幾針下去,不一會兒,秦叔寶悠悠醒轉,一見眼前的情景,再一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是昏過去了。可他往前一想,免不了又想起吃的馬肉,想到羅成,就覺著胸前又是疼痛難當。
徐懋功一見他的樣子,知道他又走了心思了,趕緊跟他說:“二哥,有些事兒不要再想了,您自己應該明白,您現在這身體最忌諱憂思勞累,全軍上下可都離不開您,你還是把這心放寬些才是。”
李世民在旁邊兒也勸,秦瓊苦笑點頭,心說這哪是我要不想就能不想的啊。倆人勸慰了幾句,見他神色疲倦,就讓他好好休息,倆人站起身往外走。
剛走到門外,見一名軍醫拿著徐懋功開的方子迎面過來,見了秦王連忙施禮,然後跟徐軍師說:“軍師,咱們軍中帶的都是以紅傷藥為主,您這方子裡面有幾味藥本來帶的就不多,後來您開的方子裡一直要用這幾味,如今已經用完了,您看看是不是能用其他的藥代替。”
李世民說本王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元帥這裡要用什麼藥,你們沒有的,找本王的御醫們去要去。
軍醫愁眉苦臉說:“千歲爺,我們問過了,您的御醫那裡帶的好藥是不少,可是這幾味藥算不得多貴重的,只是對秦帥這症所必需的,所以您的御醫那兒凡是有的已經都給我們了,現在都用完了,我們真是哪兒都找不出來了。”
徐懋功皺著眉沉吟半晌,讓親兵進屋把筆取出來,跟軍醫商商量量,改了幾味藥,軍醫這才拿著方子下去煎藥去了。李世民等他走了,這才問徐懋功:“軍師,這藥改了之後,效力不會有變吧?”
徐懋功嘆口氣:“為臣只能盡力調整,不過藥品短缺,這方子改了,藥力勢必不達,二哥心思又重,總不能放開心懷,怕這病調養起來更是不易。”
李世民聽了心裡暗暗著急,等一會兒見徐懋功去處理一應的事務,李世民自己跑到自己的御醫哪兒去了,囑咐他們,說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們帶點兒好藥嗎,現在你們手裡還有什麼東西?
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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