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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倉神的習俗,偏偏這潼關一家大戶人家姓錢,這幾日與軍中幾個軍卒有了些私怨,這幾個軍卒節慶期間,吃酒帶醉,夜入錢家,砸了他家的本命燈,燒了他家整個穀倉,險些連整個宅子都燒了。
錢家報了案子,很快拿住這幾個軍卒,這幾個人也都招認了,按說這案子來龍去脈清清楚楚沒什麼難判的,偏偏這錢家員外的弟弟是長安京中齊王元吉的管家,平日就飛揚跋扈慣了,這次更是不依不饒,逼著辦案的官員定要判這幾個軍卒死罪。
辦案的官員平日裡也早嫌惡這錢家氣勢囂張,這次這幾個人雖然有罪,但顯然罪不至死,錢家這麼一逼,辦案的官員反而把這案子壓下來慢慢地審理。這個錢員外心中氣惱,就一封信快馬送到京裡給自己的弟弟,讓他弟弟又在齊王元吉面前說了些個壞話,李元吉不分青紅皂白,一封信發到羅成這裡,指責他治軍不嚴,包庇屬下騷擾百姓良民。
羅成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又要忙軍務,回家又要伺候病人,累得不輕,再加上這件事情還沒有最後定案,所以下面還沒有報到他這裡來,今天一看見齊王元吉這封信,一霎時氣往上撞,拍桌子剛往起一站,就覺得眼前發黑腦袋發沉,咕咚一聲就摔倒在地下,可把手底下人給嚇壞了。張公謹白顯道等人往上一擁,把羅成搭到軟床上,趕緊叫來軍醫搶救。
可是等軍醫一來,一看羅成全身滾燙,牙關緊咬,任憑怎麼呼喚都是人事不省。軍醫給一檢查,一抖摟手兒,說壞了,這病十分兇險,我只能盡力救治,至於後果怎樣我可以不敢保證啊。
張公謹白顯道等人一聽,那也得趕緊治啊,讓軍醫趕緊開方下藥,別人在那兒守著,張公謹就來給秦瓊報信兒來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軍營,兩個人下了馬就往中軍帳裡跑,進去一看,這時候白顯道已經把閒雜人等都給轟出去了,只留一些親信的手下在旁邊兒伺候著。他們進來一看軍醫剛剛給羅成把藥灌下去,羅成還是昏迷不醒。秦瓊趕緊問軍醫,羅元帥到底是什麼病,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厲害?
軍醫一邊兒皺眉一邊兒嘬牙花子,反問了秦瓊一句:“國公爺,我先跟您打聽一下吧,羅元帥這帥府之中,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得了痘症啊?”
秦瓊一愣:“有啊,帥府中有孩子生了痘症。”
軍醫點點頭:“果然如此,羅元帥也是染了痘症。”
秦瓊一聽,心裡放下點兒來,心想原來和天長是一樣的,天長已經好了,想來表弟也沒事兒。就又問:“我只見孩子常有染痘症的,怎麼羅成這麼大的人了也會得這病?”
軍醫嘆口氣說:“這事兒說來麻煩,痘症這病一般都是小孩子得的,小時候得過一次,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得了。可是羅元帥看來是小時候沒有生過這病,現在遇到病人也就把他也給染上了。”
秦瓊說:“孩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請潼關惠春堂的崔大夫給看的,我那裡吃的藥方和擦洗的藥方都有,是不是可以照樣給羅成用?”
軍醫搖搖頭:“國公爺,您看起來沒明白這病的厲害,這病小孩子得的時候,一般有個十天半個月的,照顧得當不抓不撓也就好了。可是一旦大人得了這病,可都是重症,弄不好就有性命之憂啊!”
秦瓊身子微微一晃,自己退了一步穩住身形,看了看旁邊兒榻上昏迷不醒的羅成,沉聲問道:“那羅元帥此刻情況如何?”
軍醫不敢隱瞞,只能實說:“情況不好,而且在下平時專攻醫治外傷,咱們這軍營裡其他的軍醫也都多攻外傷,國公爺還是請潼關的名醫來給元帥看看吧。”
秦瓊點頭:“好,多謝你實話實說。”揮手讓他下去,然後回頭吩咐張公謹,趕緊還去請那位崔大夫,以及另外多方打聽潼關其他的名醫,都給請到府中會診。又囑咐白顯道,讓人備好車馬,把車裡頭墊得平平整整軟軟乎乎的,把羅成抬上車裡,送回帥府。
張公謹白顯道答應一聲剛回頭要走,秦瓊又叫了一聲:“白賢弟,你等等。”
白顯道轉身回來問還有什麼吩咐,秦瓊說:“你吩咐其他妥帖的人去辦備車的事兒,你去親自把錢家一案的來龍去脈重新查訪清楚,今天一定要給我個回報,另外讓負責這案子的官員今晚酉時到帥府來見我。羅成這一病,公事上你和張賢弟要多多擔待,凡有必須要羅成過手的公務,每天匯總了都送到帥府來,我先替他處理。”
白顯道和旁邊兒的人聽秦瓊佈置得井井有條,心裡都一下子找著主心骨了,也不那麼慌張,按部就班地下去辦理。
秦瓊這邊安置得有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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