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病是不是已經做了病根兒下來了?”
秦瓊苦笑:“什麼都瞞不過大哥,不過這心口疼得也不怎麼厲害,咳嗽比去年的確是好多了,咳的時候已不見血了。夜裡睡得挺好,只是多夢而已。大哥你放心,小弟還不至於輕慢自己的身體,調養的藥我一直都在吃著。可這戰事不等人,總不能說我養個三年五載的,再領兵出征吧?”
魏徵聽他這麼說,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裡發酸,拉著叔寶的手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來,心想這一去突厥,氣候苦寒,軍旅操勞,都對他的病極為不利,還不知把他這身體要折騰成什麼樣兒呢。可是又實在沒有別人能夠擔起他這副擔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咬牙硬扛。
沉了一會兒,魏徵說:“二弟啊,你等我去後面丹房,給你拿點兒補養的藥,你隨身帶上。”秦瓊把他一攔,說不用了,要說起藥來,我那兒現在比您這兒只多不少,這些年無論是皇王的賞賜,還是秦王的饋贈,我那兒都快塞滿了,當飯吃都夠我吃幾年的了,實在是用不了這麼多。
魏徵一聽點點頭,又囑咐了半天,讓他避免操勞,不要勞神傷心,避免動氣,這都是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話了,秦叔寶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是知道大哥是關心自己,仍舊是一一點頭記下。
不幾日,整軍完畢,這一日長安城點起三聲炮響,開城門放吊橋,唐天子李淵親自餞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起兵就征討突厥。
唐軍這次發兵,大軍一路真可以說是勢如破竹,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一路逢關奪關,遇寨拔寨,最後先鋒官尉遲恭走馬槍挑白良關守將劉國禎,順利取下白良關,大軍暫時駐紮白良關。
書中代言,這白良關以外之地,無論是當初的北齊,還有全盛時期的大隋,乃至現在的大唐朝,可從來都沒踏足過那塊兒地方。再出去可就真要深入突厥之地了,地理情況十分的生疏,所以元帥秦瓊下令,在白良關多多休整幾日,派出大量的探馬藍旗,前去偵查後面的地形。
等到了晚上,秦瓊把軍務全都處理完畢,回到自己的營帳,可著實是累得夠嗆。他把小校們全都打發下去,自己勉強把盔鎧甲冑卸掉了,往床上一靠,昏昏沉沉就睡過去了。
雖說這一年來秦瓊回到山東調養身體,可是先謀劃羅家的事兒,心神耗費了不少。剛開春兒身體好點兒,秦母和程母兩位老太太去世,又是一場大喪。實際上調養的時間也就是後面的幾個月而已,所以他這身體表面上恢復了,可是底子還虛得很。每天軍務操勞,秦瓊慢慢兒地就覺得精力越來越差,這幾天回到營帳都是這樣,就覺著這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有時候連站都站不起來。
秦瓊自己心裡也著急,怕萬一撐不住耽誤軍務,有幾次動過心思,把裝著最後那顆九品人參丸的瓶子拿出來,放在手心兒裡反覆摩挲,最後咬咬牙又給放回去了。他倒不是捨不得這藥,而是說這是羅成留給他最後幾樣東西之一,那分量可就和普通的藥就不一樣了。
這一宿睡得跟原來一樣,很不安穩,恍惚惚又見羅成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一轉身滿背後卻都是鮮血淋漓,秦叔寶激靈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這才覺出來自己又是一身的冷汗。
他這些年做這種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按照往常,夢中驚醒可就沒法兒再睡了,就算天不亮,秦瓊也會起來。可這些日子他操勞過度,勞乏得厲害,叔寶往窗外看看,還沒透出什麼亮光來,估摸著離早上還有一陣兒,覺著腦袋發沉,身上無力,心想我再睡一會兒,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可秦瓊這身冷汗一出,要是當時起來還好點兒,這一睡等他再醒過來,心裡知道不對了,就覺著渾身發冷,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哽嗓咽喉就跟一把火燒著一樣,火燒火燎地那麼疼。叔寶掙扎著還想起來,可是撐了一下,就覺著身子沉重,手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動一動眼前就是天旋地轉,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另外全身上下每個骨頭節兒裡都透出那麼疼,這種疼和外傷的疼又是不一樣,但滋味兒可都一樣不好受。
秦瓊心說壞了,知道自己這是病了,心裡暗暗責怪自己,秦瓊啊秦瓊,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軍務緊急,你又是三軍的主帥,這時候怎麼能夠倒下呢?但是病就是病,任你多麼大的英雄,就怕病來磨,秦叔寶在床上掙了幾次沒起來,只能閉著眼在那兒忍著。
等到天到卯時,按著往常這鐘點兒,秦瓊可就起來了,外面親兵就要進來伺候梳洗。可今天門外的親兵一聽,裡邊兒沒動靜。這些親兵都跟了秦瓊不少年頭兒了,知道這些日子大帥辛苦,每天晚上回來人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