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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還沒醒。守門的軍卒一看是軍師來了,恭恭敬敬一施禮,徐懋功擺了擺手,也沒說話,帶著白顯道就進屋了。
等到了屋裡,徐軍師輕輕地把燈點起來,走到叔寶的床前一看,果然還睡著。徐懋功暗暗鬆了口氣,心想昨晚上那碗安神藥還真沒下錯,讓二哥能睡個好覺,要不他自己指不定怎麼傷心難過,這一晚上弄不好是一宿都睡不著。
可剛這麼一想,無意之中徐軍師就發現叔寶這眼睛旁邊兒有淚痕未乾,他心裡一驚,伸手探過去輕輕摸了摸枕頭,果然有一片潮溼。徐懋功那麼冷靜的人,此刻心中也是難受得翻江倒海一般,一時間就愣在那裡了。
這時候屋裡燈光亮起,徐懋功再這麼一摸枕頭,秦瓊迷迷糊糊也就醒過來了。一睜眼看見徐懋功站在自己床前,秦瓊剛醒過來,人還有點兒恍惚,見徐懋功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再一摸臉上淚痕未乾,叔寶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衝徐懋功笑了笑說:“三弟,我做了個夢,夢見咬金回來了……”
剛說到這兒,叔寶眼光往徐懋功身後一瞟,可就看見白顯道了,這一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他就愣在那兒了。徐懋功就見他臉上刷地一下子,一點兒血色兒都沒有,心裡就咯噔一下,趕緊叫了聲二哥。
秦瓊把眼緊緊一閉,再睜開,就跟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翻身坐起,把衣服披上,同時就問這倆人,說是不是有訊息了。
倆人就把剛剛的訊息一說,秦瓊跟徐懋功一商量,說這可別再耽誤了,命黃天虎李成龍侯君集尚懷忠四人即刻啟程,趕回長安,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人救出來。
這件事兒佈置好了,秦瓊跟徐懋功說,既然事情有變,咱們也得趕緊回長安,本來應該再在這兒待兩天,咱們把整個事情的證據都收集整理一下。可是現在萬一那邊兒發現人質讓人給救了,給建成元吉一送信兒,這就麻煩了。正好前兩天你用公事絆住了秦王,他沒怎麼往這兒跑,乾脆,等天一亮,三弟你就去給秦王送個信兒,就說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大軍常駐在此也不合適,催秦王下令即刻班師回朝。
徐懋功一聽,沉吟了一下,秦瓊的安排一切都沒問題,可是徐軍師擔心什麼,他擔心秦瓊的身體。抬頭仔細端詳端詳叔寶的臉色,徐軍師這眉毛就擰起疙瘩來了,這時候也沒外人,他可就敞開說了,說:“二哥,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住我,昨天您的脈相我已經號過了,您的身體,恐怕……”
徐軍師說到這兒打了個喯兒,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叔寶拍拍徐懋功的胳膊:“三弟,不用說了,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路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放心,還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事兒,我會自己多多保重。”
徐懋功搖搖頭:“二哥啊,前幾天讓您裝病,您自己也應該知道,秦王有多麼重視。我這一去說你好了,他立刻就得來看,可是看到您現在這樣子,他都不會答應您上路。”
秦瓊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現在……臉色很難看?”
徐懋功嘆口氣:“二哥,您現在是真的病了,這臉色騙不了人那。就算您一時撐過去,可是跟秦王同行,一路從潼關到長安,他能看不出來嗎?”
秦瓊想了想,微微一笑:“老三,你放心吧,我有辦法。”一伸手從兜兒裡摸出一個小藥瓶兒來,把蓋子一開啟,一股藥香撲鼻,正是當初給他留下的那三顆九品人參丸。羅成當初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這藥再不可亂用,可是一定要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秦瓊把這藥瓶放在手心兒裡緊緊地攥著,半晌之後才倒出一顆來,放到嘴裡,這藥入口即化,也不用水送。然後又小心地把藥瓶兒蓋好了,收到懷裡頭。
徐懋功聽程咬金提過,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暗暗嘆口氣,可是一看這藥果然神效,不一會兒的工夫,叔寶這臉色就好多了,精氣神兒也上來了。秦瓊說這回行了吧,我梳洗整理一番,三弟你等天一大亮就趕緊去找秦王。
徐懋功跟李世民一說,李世民一聽,什麼,叔寶病好了?哎呀那可太好了!李世民心裡還挺不落忍的,說我這兩天雜務纏身,沒顧得上去看望元帥。徐懋功也不好意思樂,心想您還不知道呢,您這兒的瑣碎雜務可都是我特意給找來的。
李世民當下趕緊把手裡東西一撂,說軍師啊,既然元帥康復了,小王無論如何也得看看去。徐懋功說行,那我陪著您去。倆人就夠奔秦瓊這院兒來了,一路上這徐懋功可就給李世民吹風兒了,說駐紮在潼關這幾天,耗費也不小,軍卒們也都思歸心切,另外在這兒耽誤太長時間,回到京中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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