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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定要仔細答卷,說什麼也要把名次再提上去一些,否則丟了他的人不要緊,他怕丟了清揚居士的大名。
有時候就是這樣,人太出名,各有利弊,清揚居士名氣過大,害得他這無名小卒也畏首畏尾起來。
如今他名聲不顯,如若宣佈上古神話是他所著,人們恐怕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認為他欺世盜名,只唾沫芯子就能把人淹死。
人們總是喜歡先入為主,一本好書,若是一位名家大儒所著,他們會覺得理所當然,若是一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野小子,呵呵,被人質疑是輕的,更甚者,會被當成過街老鼠。
名聲,確實是一個好東西,黎耀楠頭一次真真正正理解到,名聲的重要性,再不是按原主的記憶照本宣科。
考官頒發試題後,黎耀楠凝神靜氣,研好墨,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挽起袖子,這才開始答卷。
黎耀楠神情莊嚴肅穆,筆下文字游龍走蛇,舉止如行雲流水,若不是提前知道他背景,乍眼看來,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是哪個名門世家出身的貴公子。
監考官很顯然注意到他,撫須點了點頭,蘇州也就那麼大,近期發生的事,作為一方主考官,他們又如何會不知,科舉,不僅要看學子文章作得怎樣,還要看他們的品性如何,倘若這個人品性不好,便是考中秀才,沒有官府的舉薦,一切扔是白搭。
縱然他學問好的人神共憤,能夠一舉考中進士,只要檔案上有了差評,派官的時候,官員們就會考慮,這個人究竟能不能勝任。
古代人時興坐連,派官也要謹慎再謹慎,為了一個有差評的人,連累自己不划算,一般情況下,只要名聲有了汙點的人,仕途都不會走得太遠,除非另有奇遇,或是得到什麼人賞識,這才有翻身的可能。
監考官走近黎耀楠旁邊,看他專心致志地答題,提筆遒勁有力,字跡矯若驚龍,瞬間把這個人記在了心裡,暗想這小子若能夠考中秀才,自己或許可栽培一二。
黎耀楠對此卻是全不知情,心神凝聚在答卷上,想著家中夫郎,想著襁褓中的兒子,想著黎家人的各種嘴臉,又想到京城裡的景陽侯府,他不甘心,為自己,為夫郎,為兒子,他也要爭一口氣。
明明他身邊有很好的資源,卻因為自己名聲不顯而不得使用,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如今在揚州還好說,他只怕到了京城以後,自家夫郎和兒子,會被人看低一等。
所以他才下定決心,這次科舉,無論如何也要取得好成績,清揚居士的身份,也是時候公佈於眾了。
倘若一個小小的舉人,不能在京城擁有一席之地,那麼清揚居士卻可以,古人總是重視文人,有了清揚居士的名頭,達官貴人或許依然不會將他一介書生放在眼裡,但絕對會尊重他,給予他應有的禮儀。
至於主考官的想法,黎耀楠知道了也會敬謝不敏。
他雖然需要栽培,卻不需要站隊,彼此混個交情可以,若想憑藉主考之名,把他拉到哪條船上,門口沒有,這裡面的彎彎道道,黎耀楠門兒清得很。
三天科舉轉瞬即逝,這一次成績出來,原先數千名學子,又被刷下去幾百。
門口哭喊聲一片,哪怕再一次看見這種場景,黎耀楠還是感覺很不適應。
黎氏族人這一次除了他之外,一共過了三人。
黎有侾覺得很高興,他又前進了十二名,這一次排名在第四十一位。
黎耀楠心情也不錯,雖然比預想中的差了一點,不過第五名的成績,也還算是過得去,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院試發揮的如何。
考中的學子互相道喜,落榜的學子黯然傷神。
黎耀宗這次也中了,名次越發後退,縣試考了十六名,府試後退到四十八,想必這些日子的心情,讓他多少也受了些影響。
黎耀楠表示,他完全沒有幸災樂禍,黎家人只會是他生命中的過客,還不值得讓他記在心裡。
倒是張宕遠另他頗為意外,張宕遠這一次居然考了第二名,確實有些真才實學。
黎耀宗兩眼通紅,嘴上叨唸著不可能,自己才考四十八,為什麼那個賤人竟然得了第五名,以往黎耀楠不是從未中過嗎,看見黎耀楠意氣風發的臉,黎耀宗心如油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衝上前便質問道:“你是不是作弊?”
黎耀楠勾了勾唇角,本以為黎耀宗學聰明瞭,原來還是高看了他,反問道:“你說呢?”
府衙門口,黎耀宗憤怒的咆哮:“你作弊,你一定是作弊。”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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