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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去尋了席位坐下。
等到穆帝和會稽王司馬昱以及褚太后的兄長褚歆到了殿中,宴會才正式開始。
宴過半晌,絲竹曼舞間便有侍女送上寒食散和上好的溫酒,明夷也由著身邊的侍女侍奉著服了散,不一會兒便覺心頭潮熱,也大敞了褒衣,散了青絲,眼角眉梢間盡是酒意風|情。
有美豔的孌|童看到半醉半醒的明夷,便依偎過來,端起溫酒湊到明夷唇邊,笑著喂他飲酒,明夷也半眯著眼飲下,杯盞中的酒液潤溼了唇後間或有幾滴沿著唇角流下,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
王悅踞坐於上位,眼見有人要去親吻明夷雙唇,眉間立時冷凝起來,不由得想起沈誓之語。他本覺得自己孩兒值得更好的,那沈幼妃雖是清雅出塵,但在他看來,配與玉奴尚有不及,可他更不喜自己孩兒與孌|童嬉戲,但此時尚在宴中,他也只得暫且按捺一二。
謝玄也服了散,卻未曾召人服侍,此時眼見明夷那邊的情景,便趿著木屐過去道,“玉奴可欲外出行散?”
明夷道了聲“善”,便起身隨著謝玄走出了重雲殿。
而王悅瞧見明夷隨著謝玄外出,心頭也是鬆了口氣,他本不喜明夷染上什麼不良嗜好,可眾人聚會皆是服散作樂,更有放浪形骸者毫不顧忌眾人,大行那房中之術,此乃當世風氣,明夷身為王氏宗主之子必是要融入其中的,可說到底王悅還是覺得明夷年歲尚小,不喜他也染上放|盪風氣。
但明夷與謝玄二人剛一出殿,便遇上了從北境前線迴歸的冉閔。
冉閔自永和六年得封魏王,雖無領地,卻又領了太尉一職,不僅掌了不少外軍,麾下更有姚襄等以往準隨他的人,如此,北伐之事進行的十分順利,短短五年內便將東晉的北線推至平陽郡一帶,黃河流域已然有不少併入了東晉版圖。
而王家王允之、王坦之等跟隨冉閔旗下,於北伐一事上功勞滿滿,也為王氏的復興奠下了基礎。
明夷本以為這事沒他什麼份兒,但等前線捷報一傳,AI就提示他說主線任務的進度終於有了進展,且,隨著東晉的版圖向北擴充套件的越多,任務進度就也就進展越快,現在,已然達到了25%。
明夷自知這全都該歸功於冉閔,此時見了他,第一次真心露出了笑。
冉閔此時已換上了白色褒衣,頭上則戴了一隻古樸的青桐簪,雖然沒有穿著鎧甲,但從戰場上挾裹而來的肅殺之氣卻是沒有絲毫減弱,即使穿著寬大的袍服,仍有別於尋常男子的風流,反而因為那身白色更添了幾抹冷硬。可他在看到明夷的一剎那,臉孔線條便柔和了下來,他撫了撫明夷的長髮,從袖中取出一頂玉項圈直接套在了明夷的脖頸上,“乖,不許摘下來。”
明夷:“……冉棘奴,我可不是阿白。”
冉閔眼睛微彎了看他,“可有收到我的信?”
明夷點頭,“昨日剛收到,卻是沒想到你回來的如此之快。”
冉閔聽到這裡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轉而看向謝玄,“可是謝家寶樹?”
冉閔本是與王悅、謝安一代的人物,謝玄只是個小輩,且與冉閔這才是第一次見面,並不能嚮明夷那樣直呼冉閔的乳名,只得執了晚輩禮道,“謝玄見過魏王。”
冉閔收回視線,順手牽上了明夷的手,不顧身後謝玄的怒視,直截了當將人從宴會上拐了走,明夷暈暈乎乎地被男人帶上了馬,又被裹了見衣服在身上,感覺著衣服上的餘溫,也不知是服了散的緣故還是為何,臉竟紅了一圈。
冉閔喉中溢位了兩聲低沉的笑,一聲輕喝,便令座下烏騅馬向著附近的雞籠山前行。
行至山麓,冉閔突然長嘯一聲,遠遠地便有兩聲清唳的隼鳴聲傳來,明夷好奇地看過去,就見山林中飛出兩隻神俊無比的隼,一隻通體雪白,另一隻則渾身烏黑,而兩隻又都有幾近透明的玉爪。
明夷睜大了眼,難得地興奮,“冉棘奴,那可是海東青?”
冉閔點頭,“我的一箇舊部曾去肅慎部遊歷,說是那裡的隼神俊非凡,我便親去尋了兩隻,那隻雪白的便送與你,以後我們再要聯絡,就會方便許多。”
“那……它可有了名不曾?”
“尚無。”
“那我便喚它做霜降。”
“那你說我的那隻海東青應喚作何名?”
“……通體烏黑,便喚作墨染?”
“甚好。”冉閔笑著再次長嘯,兩隻海東青便追隨在了烏騅馬的身後,一路朝著烏衣巷盤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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